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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纯爱 > 与君安歌

   相信他身上还有几分当年那个少年的影子。

   想着一笑,依旧是那副翩翩君子的模样,仿若刚才一脸阴沉的人不是他,他突然话锋一转接上了陈舟的问话,“什么小伙计,人家有名有姓,叫安子。”

   陈舟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好好好,安子,你可知道他近日做什么?”

   两个人相安无事,但到底,心头似乎都进了一颗刺。

   “怕是你又欺负他了。”

   陈舟含笑摇头,带着林幽染走近紧邻染幽阁那面的窗户,和安子不过几米,但两人皆是高手,隐了气息去,安子也瞧不见。

   “这傻小子还不晓得你知道他换酒的事,我让陈伯住进店里,专门酿酒,酒都存在我店里了,这臭小子才急了。”

   说着指了一下染幽阁招牌的高度,后头对着林幽染笑,“我跟他赌,若一周后他能爬上那,便告诉他酒去哪了,现在,怕不剩几天了。”

   怪不得近日里安子身子虽是不舒服的样子,但倒是轻快了许多,林幽染看着安子,那人渐渐能爬到一米半多了,但身子总是撑不足牌匾高度。

   他扭头看陈舟,还未开口,就被陈舟拦下,“说好了,你不掺和的。”

   果然在这里等着他,林幽染无奈,“好,你看着办。”说完,转身离去。

   陈舟应该有几分分寸,还不至于他为安子担心。

   而陈舟,只是一个人的静静看着在夜色里一遍又一遍尝试着沿着那肉眼几乎看不见的缝隙爬上墙去。

   一双仿佛敛进深潭千尺的眼睛在黑暗中有些发亮,然后他也离开了窗边。

   ————

   安子把划了血道子的手心往衣服上蹭了蹭,咬着牙关又从地上挣扎起来,这墙看起来并不是那么高,但却光滑,极是难爬,比他在军营里窜上窜下爬的树难多了。

   但令他欣喜的是,这几日他的身子愈发轻快了,动作也灵活很多。

   他把布鞋都扔在了一边,脚趾深深的巴住那缝隙,借着力就向上,凭着冲劲,几下就飞檐走壁一般向上了一米有余。

   “进步倒是很快嘛?”清朗的男声突然响起,惊得安子一个哆嗦,脚一滑,剧痛让他低呼一声,身子立刻就往下摔去。

   预料到的痛苦迟迟未来,反而落在一处柔软之中,安子睁开眼,正好和陈舟大眼瞪小眼。

   安子身子在陈舟宽大的衣袖里显得格外乖巧,和平日的精明利落愈发不一样,眼神怔怔的,让陈舟心里一动。

   一时无言,半晌后。

   陈舟嘀咕两句,“麻烦。”顺手就把怀里的安子往草丛里一扔,看也没看一眼。

   “哎呦。”一阵天旋地转,安子慢慢回过神,还不如刚才陈舟不接住他呢,不过是屁股再摔一次。

   安子从地上爬起来,坐着,冷眼瞄着面色古怪的陈舟,“你干什么啊?”

   陈舟拍了拍衣服,刚才被安子身上的泥沾上了些尘土,“你也不知道说声谢谢。”

   “谢了。”安子嘟囔两声,他这人还是一码归一码的,陈舟接了他一下,他应该道个谢,说着,就准备站起来。

   陈舟像是没想到的样子,抱着胸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原来你这样的人也是会说声谢谢的啊。”

   安子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模样,撑着身子准备起来,但左脚一个在地上立马身子一个哆嗦,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把脚对着月光一看,一个大道子就开在脚后跟那里,道子不深,但往外仍是渗着血。

   安子对着那伤口呼了呼气,他小时候爬树掏鸟蛋时也经常受伤,所以不怎么把这种小伤放在心里,正准备点着足尖起身。

   身子刚起了一半,一股力道掀得他又一屁股仰了回去,啧,又是屁股着地,再怎么软的部位也扛不住这么折腾啊。

   安子皱着眉,“丫老子屁股要废了,你干啥啊!”一双眼睛充满了生气,在暗夜里也似乎闪闪发亮。

   “你的屁股出了事,反正名头也是我担着,你怕什么?”陈舟淡淡的说,黑夜里也看不清他的神色。

   愣了一下,安子又想起白天店里的事,冷哼了一声,“你最好早点解释清楚,我可不想白白担了这个罪名!”

   没听见一样,陈舟蹲到了他对面,一点都不在意衣衫被土染上,随手把扇子塞进了安子怀里,“拿着。”没等安子反应过来,修长的手指已经握住了安子沾满土的瘦长的脚掌。

   安子的脚从没被人碰触过,现下里还竟然是个男人,还是跟自己有过节的男人,微凉的温度从那人的指尖似乎灌进了自己心里,一百个不舒坦。

   不顾自己内心的异样,安子欲收回脚,却被那人攥紧了脚腕,秀丽的眉毛一皱,声音里细听竟有些宠溺一般的责怪,“别动。”

   那人的手掌攥得死紧,安子脱也脱不出,只好被人攥住了,像个被抓小羊羔一样傻傻点头。

   嘶啦一声,陈舟把衣服一角撕下一块布条,慢慢的缠在伤口那里,指尖不时蹭到皮肤,一阵酥麻。

   安子咽了咽口水,语气讪讪,“我回去自己弄就行了,男子汉这点小伤——”

   不料那人突然发力,伤口一疼,安子毫无防备“嗷”的一声就喊了出来。

   把自己的脚揣在怀里的男人的眉目似乎终于软了下来,“男子汉大丈夫你喊什么喊?”

   果然,本性难移,刚才的情绪似乎被大风卷走了一般,安子咬着牙关看那个人给自己包扎。

   “你底子挺好,但太愿意使蛮力,而轻功重一个字,气道。”陈舟突然开口,然后放下安子的脚,“好了,回去收拾收拾吧。”

   安子脑瓜转得快,看着那个人离开的背影,突然喊了一句,“谢谢!”他能看出来,那人是有意帮他的。

   陈舟似乎是愣了一下,抬头看着天边愈发明亮的一轮圆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窗口看着这个人笨拙的努力时突然想下来跟他说说话。

   他终于知道林幽染为什么要雇安子了,怕不仅是这股劲头跟陈燃相似,而且还为了那股子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