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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纯爱 > 与君安歌

   第二十七章

   兴高采烈的端详着手里的那把短剑,那剑明显没有陈舟和林幽染那样的气派,但也精致非常,突然他的拇指蹭到了一处突起。

   就在手柄的尽头,有一个不知什么材质的标志,上面刻着一个字。

   木。

   难道这是剑主人的名称?安子皱了下眉头,但也没有细想,旋即眉开眼笑的试了试手里的剑,那剑锐利非常,在空中流畅的滑过发出阵阵风声。

   陈舟看着安子一脸小孩儿得到新玩物的表情,嘴角上扬了一点,眼底有透亮的光一闪而过,不过很快就消弥了,他突然转身,手里的剑一甩,深入那试图逃跑的人的脚下,红光凌厉。

   “跑?“陈舟精致好看的脸上似乎有妖气浮动一般。

   那刚刚一直在旁边观战的赶马的车夫面如白纸,身体哆嗦着,终于撑不住,一屁股坐下了地上,“大大大、大爷饶命!”

   陈舟和林幽染对视了一下,陈舟轻飘飘的走过去,把剑拔起在那人衣服上蹭了两下,归剑入鞘,激烈的金属的撞鸣让那马夫又剧烈的哆嗦了一下。

   “你那主子说得可是对的?”陈舟冷冰冰地问,蹲下身子和那马夫平时。

   “半句不差!”

   这时候一直在旁边思考着什么的林幽染,严肃的表情松动了几分,突然开口:“你可知道你这主子的来历?”

   马车夫看着林幽染,颤颤巍巍的,“我,我其实也不敢给他做事,他原来,不是这样的!”说着,用手比出那怪物的庞大身躯。

   “嗯?”林幽染似乎想到了什么,语调也急促下来,“他是哪里的人?”

   他突变的语调让陈舟起身看了他一眼,而林幽染哪里意识到了,死死的盯着那瑟瑟发抖的马车夫。

   “是邻国的,南都人。”

   林幽染的神情突然变色,陈舟也皱起了眉毛,安子停下了手中把玩的剑,他虽见识短浅,但也明白里面有什么不对劲。

   这个国家和南都已经几十年不曾有什么联系了,自从当年大战,两国便断了邦交,为何现在有这么奇怪的怪物会偷偷跑进来。

   难道边境已经不稳?安子心中长叹一口气,内忧外患,这时候还真是个好时候呵,不过这些大概和他还没有什么关系,如果那人所言没错,那他们保住性命也不是件简单的事。

   林幽染和陈舟对视了一眼,陈舟冲那马夫一挥手,“你走吧。”那马夫立刻是从地上爬起来,飞一般地跑开了。

   陈舟看那人走远了,才回头看林幽染,“南都那几年的传闻难道是真的?”

   前几年盛传,在落败以后,难度来了位神秘的巫族人,擅长奇门遁甲,尤善毒物,当时有许多怪异的生灵,乃至是人都跑了出来,南都一阵子是闹得鸡犬不宁,那巫师被王授意着停了这事,才继续了平静的日子。

   难道那人竟一直没有停手?两人阴沉的目光扫过地上那一瘫尸体。

   “算了。”陈舟突然开口,“那怪物反正已经死了,那马夫也盘问不出来什么了,咱们还是先赶路吧。”

   林幽染也是这个意思,两个人便叫上安子往马车那里走,安子笑嘻嘻的跟了上去,被陈舟照着脑后勺来了一下,“怎么笑得这么欠揍?”

   安子手抚在别在腰间的剑柄上,锋利的刀刃已经让安子用布给包了起来,不显山不露水的模样。

   安子心情极是好的,便没有搭理陈舟的挑衅、只是漫不经心的白了他一眼,“爷开心!”

   林幽染笑了,看了看安子腰间的剑,“这个你使倒是好的,等哪天到了城里,给你打个剑鞘。”

   安子一看立马就凑到了林幽染面前,笑得十分狗腿,“那就先谢谢掌柜的了!”

   陈舟冷哼,“剑鞘有什么用,连剑主子都是不知道干净和脏的。”

   安子这才反应过来,身上的血迹早已经干了,即使不是夏天的凉爽天气里,也散发着腐朽的臭味,暗自自己都有些嫌弃的皱了皱鼻子。

   但还是强装着,瞪了陈舟一眼,“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脏一点,成天干干净净的是那娇气的人儿!”

   陈舟眉毛一挑,还没说话就被林幽染哭笑不得的截去了话头,“行了行了,你们惯不会安生的。”

   说着,他把马车的缰绳套在了自己手里,“刚才我接水的时候那条小溪我看也是宽敞,去洗洗吧,洗完了咱们动身。”

   “好嘞。”刚得到了宝贝的安子极是开心的应和着。

  

   TBC

   失控

   虽是秋天的河水早已经有了瘆人的凉意,但安子在军营里的时候在已经习惯了大冬天的时候用那营帐边的水抹身子,便没觉得如何。

   身上的衣服已经是不能穿了,他也不介意湿与不湿的事儿,奔着那透亮的水就去了,那水说浅也不浅,安子进去能站直也能没过他的肩膀。

   安子憋足了一大口气,把脑袋也过了一遭水,抬头的时候激起了一大串水珠子迸射开来,噼里啪啦的砸在水面上。

   男人脸上的笑似乎沾了这水一般,刚才的污浊之气一扫而空,看得人心里也是爽利起来。

   他用手胡乱的撸了一把湿得打绺的头发,手正搭在了衣服前襟的扣子上,面上迟疑之色一闪而过,有几分尴尬的看着湖边上站着的两个人。

   平日里不拘小节的人此刻竟然表现得这么局促,像个一肚子坏水却被人抓了个正着的小毛贼一般,看得陈舟只觉得好笑。

   他的嘴角一抿,没有把笑意藏起来,反而大大方方的展露在安子眼前,“怎么了?”说完音调变得怪里怪气的,竟有几分逛窑子时打得狂言浪语的意思,“可是不好意思了?”

   安子想要反驳,刚想开口心里竟没有底气起来,脸上便有些悻悻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按理说原来在营子里的时候,谁没和谁光着屁股蛋子挤在一起洗过澡,为何今天一对着陈舟和林幽染,心里竟然有几分不好意思。

   尤其是陈舟,那人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扫过,就觉得似乎皮上有层火辣辣的痛感,心里像揣了个兔子一般不踏实。

  

   第二十八章

   陈舟可少见安子吃瘪的时候,这次眼角眉梢里都蕴上了笑意,似秋水一般,眼底流淌着亮盈盈的水光。

   安子慌忙的移开目光,眼神飘忽着,“我就是不太习惯我洗澡你们看着,没别的什么意思。”说着,解那扣子的动作慌了几次。

   可能是觉得自己太丢脸了,安子倒也能放开了,将那衣服扔到岸边,把自己的裤子一扒,用力地搓揉着,想把那暗黑色的血迹洗掉。

   他背对着岸边的两人,只露出光着的肩膀,安子是极瘦的,后脖子那里的骨头突了出来,更显得身子有几分单薄,但可能是经年累月干活的缘故,安子的身材虽受却不弱,像是墙角柔韧挺立的野草一般。

   轻贱,却好养活。

   陈舟的眼神不自觉的就停在那人的肩头,眸色又深了几分,他把眼睛默默的闭了一会儿,但那人的肤色就是在他眼前晃啊晃,干脆扭开了头,他笑着看了眼林幽染,“你不去洗洗?”

   林幽染摇了摇头,“我得去看看马车,再说——”他打趣一般笑话着陈舟,“你的衣服可比我狼狈太多。”

   的确,林幽染的衣服虽是浅颜色,但跟那怪物打斗的时候,身上沾上的血迹并不多,反观陈舟,几乎半个身子的衣服都被那怪人的血染得看不清本来的颜色。

   陈舟只是在那里看着林幽染无奈的笑,也不解释什么。

   若是平常,他自然不会在跟那怪物交锋之时弄得如此狼狈,但这次,似乎有些难以支撑了,他望着林幽染轻松的表情,终于还是没有把这事告诉林幽染。

   手指暗自滑过腰侧冰凉的剑鞘,不知道为何,那剑身上的寒意又深了一点,刺骨的冰冷像游丝一般往人的肌肤里渗入。

   陈舟眼中的暗色一闪而过,旋即又是平日里吊儿郎当的调子,他的手指慢慢撩开了自己的衣襟,眼神里透露着魅惑,瞅着林幽染,“我更衣,你可是——”

   林幽染叹了口气,“我走了。”说完拍了拍陈舟的肩膀,陈舟撇撇嘴,把衣服都脱了下来,扔进了水里,冲着安子所在的地方一脸邪气的笑容。

   安子正聚精会神的打理着自己的衣服,突然一件还沾着人体温的外套兜头而下,把他的脑袋都盖了起来,安子一把把那衣服扯掉,一看是陈舟的,回头便骂:“陈舟,你——”

   他没料到陈舟就在自己身后,被惊了一下,话没说完,就已经咬到了自己的舌头,脸皱得几乎成一团,倒吸了口凉气,“哎哟我艹!”

   陈舟哭笑不得的大步过去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他的下颚,一使劲,安子的嘴竟这么被他捏开了。

   安子刚才说话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本没什么,但就是觉得张嘴任陈舟探究的眼神看着,尴尬异常,好像自己没穿衣服一般。

   不过他好像确实是没穿衣服,安子这才反应过来,仿佛拼尽力气一般那么一推,陈舟没怎么用力气,竟就被他这么推开了。

   “你你你,别过来!”安子半蹲着把身体浸入在水里,就露出一个脑袋,眼镜贼亮的警戒着陈舟的靠近。

   陈舟笑了,食指轻轻挠着自己的下巴,就那么好整以暇的盯着安子,他大咧咧的半身站在水中,精壮的上身暴露在光线里,看得安子莫名脸红心跳。

   他知道陈舟长得似女人般的美,但平日里他穿长衫,还显露不出来,如今脱光了才能看出那人上身匀称紧实的肌肉。

   啧啧,安子看了看陈舟,又看了看自己,心想总归差距还是有的,但羡慕归羡慕,他就是很抗拒跟陈舟两个人在这水里坦诚相见。

   一定是因为相形见绌,对,一定是!

   想着心里莫名有了什么底气,便又喊了一句,“你别过来!”

   “得了吧,你又不是什么花姑娘。”陈舟翻了个白眼,手放在腰上,又往前走了几步,笑得诡异了不少,“你可知道,这水可算是清澈?”

   安子疑惑的皱眉,眼睛盯着溪水看了一会儿,突然脸一阵青一阵白得咬牙切齿,可不是清澈么、能看的基本上都看光了。

   突然怒从中起,他撩着衣服啪的打在水上,激起了巨大的水花,劈头盖脸的就砸在了陈舟身上。

   陈舟微微一笑,手一挥就将那水珠子用力道运气顶了回去,刚放下手,那胸口似乎有一股寒冷压抑不住,顺着血脉汹涌席卷到全身。

   陈舟内心一动,不妙!

   他冲着安子大喊一声,眼中有赤红色像是燃料一般蔓延开来,眼角浓重的红色愈发明显,“快走!”

   安子不明就里,哪里见得陈舟竟突然变了脸色,还在那里傻愣着,就见湖面上的水竟然开始剧烈震荡起来,像是被滚烫沸开了一般。

   陈舟眉毛紧锁,平日里松散的样子荡然无存,眼里的精神起似乎都散了,茫然无知的模样,但越是这样越是可怕,那张脸上似乎只剩下肃杀的磅礴之气。

   以陈舟为中心,十步之内气氛一片冰冷如冻土一般让人窒息,安子的呼吸似乎都停滞了。

   那一刻,一眼万年般的漫长,天地间万籁寂静犹如只剩下那个人填满了视野里的整个空间,那个人就静静地站在那里,却让安子的身子发麻。

   这才是真正高手的杀气凛然。

   安子吞咽了口吐沫,慢慢的开口,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掌心的潮意,却微微的发冷,他一字一句缓慢地说,“陈舟,你怎么了?”

   陈舟似乎不认得他一般,眼睛里的红意浓稠仿佛漫溢的鲜血,他盯着安子半晌,微微偏过脑袋,看着模糊的世界里安子的身体渐渐僵硬起来。

   突然,他动了,他开始一点点的像安子走去,安子脑袋里是一片发茫的空白,陈舟脸上陌生的神色让他心惊胆战,但却如何也动不了。

   一步的距离,安子刚想动,却看见林幽染面色发白的站在岸上,看见安子的目光,做了个噤声儿的手势,安子明白了他的意思,又把目光收了回去。

   那失去理智的陈舟用手顺着安子轮廓分明的下颚骨滑下,肌肤上沾着潮湿的水意,安子的身子哪里被人这般摆弄过,那人指尖的所到之处就像火苗一般要将他的身体烧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