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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纯爱 > 兼职夫夫的日常

   蒋云琛调了个头,把车往夏五常家的方向开去。

   到了家,两人把冰箱里能用的食材都找了出来,一边聊着天一边收拾了,炒了两个菜,坐下吃了。

   这天蒋云琛在他家呆的时间长了点儿,吃完饭坐在一块儿聊,再看时间时都快半夜了。夏五常干脆让他住下,明天再回去。

   “你可别因为他没脑子的事儿自己难受好几天,啊。”进屋之前蒋云琛指了指他,“听到没?”

   “知道。”夏五常点头,“有分寸。”

   蒋云琛叹了口气摆摆手,进去睡觉了。

   一连几天,钱双曲都没过来。夏五常没去学校,但每天晚上孙浩和吴琦都来这儿补补课。他想问问钱双曲有没有按时去学校,但话到嘴边还是噎回去了:管那么多干嘛呢?

   他怕自己问了转头孙浩告诉钱双曲,让他心里不得劲。

   但就算孙浩没告诉钱双曲,他也已经很不得劲了。

   他在孙浩家住了一天,第二天就回了自己家。钱一涵不回来,家里冷冷清清的,连个人气儿都没有。他呆的难受,点了几天外卖,可怎么换着花样地吃也吃不舒服,总觉得没有夏五常做的好吃。

   总觉得缺了点儿什么。

   他还是按时上学,对着空着的夏五常这一侧睡得天昏地暗,好几次都是孙浩把他叫醒的。孙浩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只觉得他最近奇怪。

   晚上去夏五常那儿补课时,他总想问问夏五常知不知道。但夏五常倒是没什么不对劲儿的,可能他也不太清楚。

   于是这两个人就这么拖着,谁也不主动说话,但谁都没过好。

   周六本来是钱双曲要去蒋云琛那儿打工的日子,由于和夏五常闹了这么一出,他就没去,躺在家里无所事事地玩手机。客厅的电视开着,有点儿声总好过万籁俱寂。太静的地方他觉得不舒服,呆着难受。

   呆到中午时昏昏欲睡,钱双曲趴在床上放空,迷迷糊糊地快要睡过去。这时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吓得他一激灵,习惯性地擦擦嘴边,吸了吸鼻子。

   “喂?”

   “双曲小同学吗,”那边儿传来蒋云琛的声音,听着还在笑:“你今天怎么没过来啊?生病啦?”

   钱双曲一时之间没反应过味儿来,手机移开了看了眼屏幕看清楚了来电显示,然后坐起身,挠着脑袋:“那个什么…我…有点……”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蹦到地上:“抱歉我给忘了,那什么我现在就过去。”

   蒋云琛应了两声,把电话挂了。

   钱双曲不安地在地上转了两圈,走出房间又走回来,打开衣柜站住了,过了一会儿又合上了。心绪太乱,他连穿哪件衣服都不知道。

   手机又响了两声,是蒋云琛发过来的信息:“你别着急,我这儿也没什么活儿,就是问问你。”

   钱双曲看了一眼,把手机扔下了。拎上床头昨天脱下来的衣服,进了卫生间,换好了出来。

   听蒋云琛这个语气应该还什么都不知道。钱双曲不知是应该高兴还是不高兴:他要是知道了没理由还照顾自己。要是不知道,就说明五哥这几天就算难受也一直憋在心里,和谁都没说。

   他想起之前夏五常凌晨打错电话那回,那是他第一次觉得心疼——心疼这个沉稳平和的三好学生。

   钱双曲忐忑不安地出了门,打了个车到蒋云琛的店里。蒋云琛正拎着水枪洗车,卢慧在旁边的车库里给他的二手大众打蜡。看得出来是给她练手用的。

   蒋云琛在这方面不是什么讲究的人,车嘛,能开就行,出不了事儿就行,别的都不怎么在意。之前甚至想把车涂成五彩的,说是看着醒目,被夏五常拦住了。

   “来了?”蒋云琛冲他挑挑眉,示意他过来。钱双曲犹豫着过去了,蒋云琛招招手,指指他身后的两个桶,“把洗车液拎过来吧。”

   钱双曲懵懂地点点头,转过身,往墙角的洗车液那儿走着。身后突然一凉——那不是什么精神上说的“后脖颈发凉”,那是真的、被泼了水的凉!

   开了春,不像冬天那么冷了。他早就脱了羽绒服,现在身上穿的是件牛仔外套。被水这么一滋,瞬间就透了。钱双曲被凉得一激灵,转过身想问问蒋云琛怎么回事,嘴还没张开就又往后退了两步。

   靠!

   蒋云琛手里的水枪冲着他喷着水——那水枪可是洗车的,水流比一般的水管都大!钱双曲一边躲闪一边喊:“我艹你干嘛啊?!”脸往墙角那边儿使劲儿别着,眼睛睁不开,头上的水顺着脑门往下淌,就跟小瀑布似的。

   “不干嘛啊,”蒋云琛喊了一句,不紧不慢的,听着气人:“这水枪可能是坏了,”说着还抖了抖,浇到钱双曲脑袋上的水变了个节奏:“你看你看它坏了吧,喷歪了。”

   “喂!我靠!”钱双曲又喊了一声,手往脸上抹了一把,被堵在墙角出也出不去躲也躲不过。他是想明白了,蒋云琛根本没有不知道自己和夏五常最近有点儿矛盾,他是知道了故意把自个叫来撒气呢!

   “怎么了怎么了我拿给你看看它是不是坏了。”蒋云琛一边说一边往这边儿走,喷在脑袋顶上的水流强度大了不少。钱双曲身上都浇透了,衣服全湿了,紧紧地贴在身上。鞋里也进了水,踩在脚底下把脚冻得冰冷。

   大概是觉得差不多了,蒋云琛关了水枪,喷出的水柱戛然而止,一串弧度停止在空中,失落地落下去。蒋云琛慢悠悠地走过来站到他跟前,看着钱双曲一边甩着水一边大喘气,道:“你看,水枪坏了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事儿,是吧。”

   他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得钱双曲牙痒痒,“你特么有毛病吧?!”

   蒋云琛微微一笑,紧接着正色道:“怎么说话呢你,我都说了是水枪坏了,设备的事儿,回头给厂家打个电话给差评不就完了。搞得跟我特意欺负你似的干嘛啊?”

   钱双曲心说妈了个蛋的,我信你才有鬼。

   蒋云琛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地叹了口气,道:“你先回去收拾收拾自己吧,明天给你放个假,下周再过来,啊。”他伸手拍了拍钱双曲的肩,拍了一手水,啪啪的两声。

   钱双曲气得身上直抖,想揍他又觉得自己打不过,怕反被收拾了。

   蒋云琛说完就走了,嘴角含着的笑掩也掩不住。钱双曲又站了一会儿,甩了甩身上的水。水枪里喷出来的凉水紧紧地缩在衣服里,顺着袖管、裤管往下流淌,在脚下滴滴答答地形成一滩。

   妈的!

   钱双曲又骂了一句,低下头,心里又气愤又委屈。

   “……擦擦吧。”

   卢慧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手里拿着条干毛巾,示意他接过去。

   钱双曲道了谢,接过来胡乱地擦了擦脑袋,把脑袋上的水擦干净了。

   “你怎么惹他了?”卢慧问。

   钱双曲皱着眉摇摇头,不想多说。

   “我家离这儿不远,你跟我回去换身干净衣服。”卢慧又说道,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一遍。

   “不了吧。”钱双曲低头看了看自己,试着走了两步。啪叽啪叽,衣服布料锁水效果太好,现在身上起码沉了五六斤,“…还是走吧。”

   卢慧笑笑,嘁了一声。在前面给他带路。钱双曲跟着她进了旁边的小区,七拐八拐地穿过几栋楼,低了头避开了路人好奇的目光。

   最后二人停在了小区最里面的一栋楼楼下,看得出来,那已经是一栋老楼了,年头不短。墙壁上抻着几条裂缝,往上肆无忌惮地延伸着。

   卢慧轻车熟路地进了边上单元门里。钱双曲跟着进去。楼道里散发着难闻的异味,不知是什么味道,钱双曲捂着鼻子尽量忽略了,跟着卢慧上楼。

   “到了。”卢慧掏出钥匙开了门,示意他进去。

   钱双曲脚步顿了顿,走了进去。

   那是个大约三四十平米的小房子。开了门就是客厅,乱七八糟地摆放着酒瓶和盘子,靠墙有个小电视机,像是十来年前的款。地上扔了几双袜子,皱皱巴巴地扭在一起。门口的几双鞋脏得看不出本来的颜色,有的立着有的倒着,就那么放在那儿,没人整理。

   卢慧若无其事地跟了进去,踢开了门口的几双鞋,视若无睹地错过了客厅,进屋。

   “你随便坐吧,有点儿乱,没收拾呢还。”

   “……”

   钱双曲一边滴水一边转了两圈,在找能落脚的地方,最后往里走了两步,站着不动了。

   卢慧拎出来一套干净的衣服,递给他,指了指没开灯的卫生间:“去把衣服换了吧。”

   “…哦。”钱双曲不太自然地接了过来,进了卫生间。好在卫生间虽然小,但却很干净。这才没什么心理负担地换了衣服出来,那是一套紫色的运动服,应该是卢慧的。

   “挺好的。”卢慧打量着他身上的效果,满意地挑了挑眉,“我之前买大了的,你留着吧。”

   钱双曲扥了扥衣边儿,低头看了看。

   “你姐姐最近挺好的?”卢慧似是随意地问了一句。

   “嗯?”钱双曲眨眨眼,“我最近也没见她,她住宿舍。”

   “哦。”卢慧应道,“她们中午不让出校门么?”

   “让。”钱双曲说。

   卢慧点点头,不说话了。来回走了几趟,把客厅简单地收拾了。钱双曲坐在玄关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她忙活了一会儿。房门突然“砰砰砰”地响了几声。

   卢慧的身体明显一僵,接着就看了看钱双曲,没说话,走过去把门开了。

   钱双曲站起身。

   进来的是个又高又壮的男人,身上带着厚重的酒味儿,上衣不知多久没洗了,领子上一圈都黑了,衣襟前隐约有个晕开的形状,也不知道是洒上了什么。

   钱双曲摸了摸鼻子,叫道:“叔叔。”

   男人爱答不理地抬了抬眼皮,从嗓眼里挤了声“嗯”出来,打量了他一遍。粗糙的大手抹了抹鼻尖,转了一圈指了指卢慧,道:“谁家的小子?”

   卢慧哼了一声,垂着眼不说话,继续整理屋子。

   “妈的给你脸了是吧?!”男人暴躁地喊了一嗓子,话里都带着拖沓的酒味儿,“说话!”

   卢慧这才抬头,瞪了他一眼。接着就走过来把钱双曲推到门口去,开了门,轻声道:“你先走吧,该干嘛干嘛去。”

   钱双曲:“啊?那你——”他往里面看了一眼,男人在屋子里转着,步子不稳,似乎随时都要倒,于是四处找东西扶着。

   “我没事,你先走。”卢慧淡定地说道,后边穿来啪地一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碎了。她的声线不易察觉地抖了抖,又推了推钱双曲,催促道:“快点儿走吧,鞋还湿着自己回去换。”

   “妈的你个臭娘们儿,往家里带男人了,啊!涨能耐了啊!”

   男人粗犷的声音在屋里回荡着。卢慧身体一颤,却递给钱双曲一个安慰的目光,又推了他一下,把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