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万万没想到自己逃过了国内高考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熬过了研究生的孤军奋战,度过了考博士的时候的刀山火海。
但是方逸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都读了博士都出国了还会被考试逼的生无可恋,但是事实就是这样,自己的国际注会的考试越来越近自己就越来越紧张,加上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朱青黛时不时的还刺激他一下说什么“我还等着你把证拿出来我好把公司给你打理。”这样来自资本主义的诱惑。
除了每天看一堆又长又拗口的文献和材料,算一堆又长又麻烦的东西,做各种各样的题以外。方逸觉得自己真的非常的不快乐。这个时候朱青黛就会告诉他:“你快乐是对的吗?你想致富发财走上人生巅峰吗?你想一夜暴富挣大钱吗?你就考证吧。”这种时候方逸都会对着跨洋视屏里朱青黛的漂亮脸蛋想要给他打一巴掌。但是又会想要对着朱青黛来一个深深的跪,然后大叫一句:“金主爸爸你养我吧,我比较适合不劳而获。我可以在你的保时捷里面哭。”
但是这些只存在于方逸的脑内幻想之中,毕竟他还是有尊严的,才不会向大地主阶级低头。真香。
方逸考试结束并没有体会到所谓的利刃回到刀鞘的快感,因为他的刀实在是挺鈍的,以至于晚上朱青黛问起来家长最爱的一个问题“我滴乖儿砸,你考的怎么样的时候?”,方逸声情并茂的给对方唱了一首《凉凉》把对方吓的把手机丢出去半米远。
值得庆幸的,方逸这个人虽然心是野了点,哪怕在复习的时候也经常被自己的同学骗去打麻将、被曾无恙拉去当翻译、被自己的PSP和床束缚住了灵魂,甚至玩儿自己的耳机线愉悦的玩了一下午,直到把自己的森海赛尔的耳机弄断、然后哭着对朱青黛忏悔等诸如此类的丰功伟绩,以外,幸运值满点,考的三个的科目都是稳扎稳打的爬过了分数线一两分。但是当朱青黛正准备表扬他说终于可以放松一下的时候,又被方逸冷冷的莫得感情的的告知后面的还有科目要考所以备考没有结束。
方逸然后就听到了来自大洋彼岸的朱青黛经久不息的幸灾乐祸的魔性笑声单曲循环。
似乎每一个学生都有关于考试的不堪回首的回忆,方逸的生活乐趣已经被考试逼的快要消磨殆尽,哪怕是刚刚考试结束也不得不开始准备后面的考试。朱青黛这种万恶的资本主义除了坐在一边看笑话,当然偶尔也会有来自资本主义的人道主义的援助。最初方逸拆朱青黛给他寄送的国际快递的时候都会非常激动,毕竟大大的一袋子也怪沉的,包裹的严严实实。但是在无数次拆出来全都是衣服和包之后,方逸每次都把朱青黛寄过来的东西直接拖进衣柜。毕竟朱青黛这种人永远不会给自己寄什么应季的衣服,在深秋拆出春夏和早春衣服之后,方逸就放弃挣扎了。时尚尖端的弄潮儿大概就是在大冬天穿春夏的勇士吧。
朱青黛总是喜欢在剧组的空隙和方逸打这种没有什么营养的电话,除了扯淡还是扯淡更多时候其实纯粹就是朱青黛拿着剧本对着手机背台词,一般重要的事情都会在朱青黛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说,这种时候的通话纯粹只是为了气气赖笙传给自己安排的监视的小跟班,方逸自然也知道朱青黛的目的所在,索性开着手机静音听着对面背台词,自己一边刷题。虽然最初对于有些中二到窒息的台词方逸会忍不住笑场,到最后,方逸觉得自己都快要对剧组的事务了如指掌了。
曾无恙的生活就要平凡又单调的多,自从方逸住在朱青黛给留下的总统套房里之后,曾无恙就进入了一个人的独居的生活,刚开始也体会到了一个人生活的自在和乐趣,但是慢慢的也感觉到了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孤独之感。之前和方逸居住在一起,除了上课听到的都是日语之外,回到住的地方听到的就是母语甚至是方逸略微诡异的方言。如今的曾无恙回到自己租住的公寓的时候除了冷清还是冷清,虽然和方糖每天每天都要视频和通话很久很长,但是当方糖的终于觉得困得睁不开眼睛的时候,曾无恙还是会对着电话里的对方说一句晚安,然后轻轻的挂断电话。
当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下来的时候,那种落寞的感觉似乎是所有的独居的人都能体会到的感受,方逸又回到这样的生活里但是手头又有考试要忙似乎也没有那么明显的体会,每天总是在朱青黛的絮絮叨叨和笑声里就睡了过去,似乎方逸的生活中从来没有所谓的冷清两个字。不孤独是一件非常值得庆幸的事情。
曾无恙也觉得自己也该试着多一些生活,每天到傍晚下课的时候也会和日本的朋友去小酒馆里喝点酒,假日里也会和方逸或者别人一起出去泡温泉,和所有的人一样沉浸在自己所在的地方太久。总会有忽视的部分。顾此失彼的时候,曾无恙和方糖之前第一次的争吵就这样发生了。
在争吵之前毫无征兆,曾无恙就像平时一样下了课和自己的同学约着去吃点什么,或许唯一的不同就是这几日因为论文刚刚交完,大家都心情愉悦的很,是一拍即合还是怎么的,这次去的人还不少,甚至有别的年级的小学弟们也加入进来。一行人走在路上好不热闹的样子。曾无恙依照习惯在下课之后和方糖打电话。方糖也知道曾无恙在一个人住之后认识了不少的人,业余的生活也逐渐的丰富了起来。之前那种两个人在差不多的时间上地铁在差不多的时候到家的时候早就难以得见。方糖也并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听到周围的声音很吵,曾无恙插着耳机能听得清楚方糖的声音,但是方糖只能在嘈杂的背景音里面努力分辨出曾无恙的声线,曾无恙说一句话总是要说上两编方糖才能听的清楚,旁边的人和曾无恙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最后到了约定的烤肉店整个场子忽然就变得异常热闹起来。方糖也就想着等安静一些再说话,但是曾无恙却在朋友的催促之下摘下了耳机。但是如果事情只是这样,或许也不会太糟。
“学长,这次因为觉得大家都要放松一下。要不我们干脆叫几个学妹和学弟来联谊怎么样?”
“如果你们想的话就随意吧。”耳机放在上衣的口袋里的样子,传来的声音也似乎带着一点点从胸腔发出的沉闷的感觉。上次听到这样的声音还是机场分别的时候。
方糖就被这样挂断了电话。接下来的话方糖并没有窥探的想法,也没有窥探的勇气。
那天晚上曾无恙久违的喝了很多,也喝的很醉,想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学弟的家里,也没有发生什么狗血的事件或者其他什么,只是宿醉之后曾无恙满脸疲惫的回家拿包错过了导师的一节课。等到慌张的跑到学校才想起来这周的课都结束了。之后又回到家里安静的睡了一个下午,等到梦醒已经是深夜,想来方糖已经睡了,就也没有把电话打过去。
之后两个人的距离,就和这样的莫名的变得有些迷离,方糖的晚上也被安排了一些讲座什么的要上,也开始年末的汇报和总结,仿佛总是很忙的样子。曾无恙总有一种想要触碰却难以触碰的感觉,这种感觉的产生的时间非常的微妙又奇怪。终于在一个深夜
曾无恙百无聊赖的打开手机本来想给方糖打个电话,只是想要已经夜深又打算放弃,然后打开游侠看到方糖的游戏在线,最终耐不住夜里总是有些浓稠的情绪想要倾诉打了过去的电话,却听到对方有些朦胧又有些嗔怪的语气。“你那么晚怎么还不睡?有什么急事么?”
“没有什么事情就不能打给你你么?”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就像所有无所谓但是又有所谓的争吵的开端,这一对年纪并不算小的成年人终究走到了生活琐碎的怪圈之中,两个人都没有说什么重的话只是却忽然之间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开口,尴尬就像一只有力的笔透过了问题的纸背却没有戳破他,但是终究都是两方不太愉快。很多的话就是难以开口直接说,方糖没有说自己把所有的行程和工作都往前挤压就是为了在过年之前去日本陪曾无恙过一段时间。曾无恙也没有说自己只是因为长夜漫漫想方糖才打过去的电话。之后曾无恙给游戏账号发了消息才知道是方逸拿了方糖的号刷材料,才知道了其实有些愤怒根本是不的由来,正因为对方会容忍自己才会将所有的情绪倾泻到一个人的身上。
曾无恙在床上翻来覆去等到天空已经是鱼肚白才恍惚的睡过去,方糖却在半夜爬起来接着忙手头的材料看看能不能再把时间缩短一些更早去见曾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