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糖第二天就要去京都,曾无恙看到方糖的行李就觉得有点不舍得,毕竟父母在身边也不好有过多的接触或者其他什么的,曾无恙带着一行人吃完饭之后就把他们的父母送回了酒店,这飞日本的航班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想到第二天打算带两个人四处玩儿,还是劝着这两位回去好好养精蓄锐,加上情侣之间小别胜新婚,在父母面前扮演兄弟这一出让曾无恙甚至觉得有点情趣,甚至心里像奶猫挠过一样细细密密柔柔的痒.把两位送回酒店之后就看着在房间的沙发上懒洋洋的躺着的方糖就觉得有些难耐.
"今天怎么这样猴急?"方糖虽然嘴上这样说着却忍不住轻轻的把手勾上那人的脖子.
"还没分开就开始想你.等我爸妈从日本回去,我马上就去京都找你。"嘴上这样说,也管不住作乱的手,沙发是两个人在中古店挑的,方糖说这个有一股子陈旧的生活气味,谈喜欢这样的东西。久而久之,曾无恙也觉得这个沙发显得顺眼起来,方糖今天穿着一件雾霾蓝的衬衫。不深不浅的领口围绕着锁骨,上面是曾无恙上次送的银闪闪的链子,方糖平日很少带,可是毕竟是曾无恙送的也偶尔遇到合适的衣服的时候拿出来。不得不说,方糖真的时候这样的装饰,显得整个人矜贵又漂亮,衬得锁骨到脖子就想天鹅的颈,但是又不适合这样的东西,曾无恙轻轻的抚摸着被吊坠砸的摩擦的有些泛着粉红色的皮肤。把手从方糖的脖子上背过去。
“你做什么?”方糖对这个人的行为疑惑不解,这个项链他非常的喜欢。
“美则美矣,把我媳妇儿的脖子都磨红了,没必要。”说着又开始作乱。
胡闹到晚上,已经过了饭点儿但是两个人依然打算去外面吃点什么,秋天的晚上冷的很快,出门就是瑟瑟的风,路灯还没有开,方糖穿的单薄,曾无恙出来觉得冷就跑上楼去给方糖拿衣服。可是方糖来的时候就没有带上厚衣服,只能从曾无恙的衣柜里拿了一件驼色的厚风衣下来,曾无恙本身就高,衣服也长,方糖被放在这样一件大衣服里面显得娇小可爱了许多,耳朵脸颊也冻得红红的,曾无恙饶是觉得可爱,揉了揉这人的头发还是觉得不够,捧起小脸儿就吧唧亲了一口有些肉嘟嘟的嘴唇。方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的推了一下,小声的嗔怪:“这是在外面呢。”
“这的确是在外面,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聊一下。”黑暗的街道由远及近的传来了一句话,曾无恙听到的时候不由得把方糖往自己的怀里一护。黑暗里面的人慢慢的走到等下,是曾无恙的母亲和曾无恙的父亲。似乎是一副晚上出来散步的样子,穿的是曾母平时散步才会穿的鞋子。曾无恙往地下一看,才知道是自己的疏忽,他忘了母亲和父亲有饭后散步的习惯,他们的酒店距离曾无恙的住处也很近。
当然现在也是顾不上所谓的后悔的时候,曾无恙把人儿的手紧紧的抓着,曾无恙得到母亲看人的时候冷冷的,方糖并不敢看着这样的曾母,因为那个曾经热情的招呼他和他唠嗑扯家常的曾母已经不复存在一般,只是用一个母亲防备的眼光看着方糖,就好像要把方糖看穿一样。风还是瑟瑟缩缩的吹着,四个人就这样僵持下去似乎也不是什么办法。
“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曾无恙最先打破了沉默。
“行。”曾母依然冷冷的回答,眼光也没有从方糖身上下来过。
确实就像曾无恙的额猜想,这两位真的就是在酒店吃完晚饭之后觉得闲来无事,想着自己儿子的住处也不算很远,晃悠着去看看两个人也挺好的。然后就看到了这样的现场,曾母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其实,所以内心方的一批,只能故作高冷的在小辈面前装装样子,其实已经揪着自己老公的手指不敢松开了。事后回想起来甚至觉得自己应该得到一座奥斯卡小金人。很显然曾母已经看出来方糖和自己的儿子已经被吓到了,这儿子还紧紧的抓着方糖,曾母内心只有一万句这儿子白养了,方糖的眼角红红的,也没有说话,只是自己揪着自己的衣服的袖口。衣一副可怜巴巴任人宰割的样子。
哎哟,我有不能在这日本把你们两个吃了,你们那么方干嘛。不对我现在是非常高冷的老母亲。还要维持人设。
然后内心戏非常充足的三个人和被自己的老婆抓的胳膊都要断掉了的曾父跟着曾无恙走到了一家餐厅的包间里面。这家是方糖平日里最喜欢来的餐厅,先是递菜单给自己的母亲让母亲点餐。曾母随便点了一点毕竟现在也不是吃饭的时候。她自己都快要紧张死了哪里有心情吃饭。满脑子都是这样的场面我真的没有见过啊,怎么办。现在真的想要把自己的女儿带过来咨询一下,毕竟自己的儿子现在沉着冷静的很甚至让他产生了一种好像没有什么不对的错觉。曾无恙接过菜单,仔仔细细确认了口味给方糖点好了餐,然后随便给自己点了一份。然后把菜单交给服务员。方糖听着曾无恙点菜听得瞳孔都放大了,这是想要自己在自己婆婆面亲示威吗?这是要吃散伙饭吗?一副完全搞不懂状况的样子。疯狂的向着自己这位猪队友使眼色。你的猪队友正在脑补并没有接收到您的信号。
曾无恙要说内心稳如老狗都是骗人的,但是他在赌,是自己先怂还是自己亲妈先怂。当然进来餐厅的时候他也给自己的姐姐发了消息。毕竟他也考虑到了如果自己得到父母把自己绑起来送去点击治疗什么的。必要的时候还是维护一下自己的人身安全,毕竟自己高中时候沉迷网络屡次被母亲威胁要去送去当地的杨永信那里科学改造。然后自己大学才学了法。
“你们啥时候开始的?”曾母用一种她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的口气问出这样的问题,就,带着一点一本正经讨论八卦的意味,就好像倪萍姐姐忽然在法制频道来了一段天津快板一样的诡异。但曾母自己觉得诡异的时候,自己已经在轻装镇定但疯狂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的边缘左右横跳的曾无恙也并没有察觉什么不对。
“我在机场表白的,我第二次出国的时候。”曾无恙非常认真的回答了这个问题,没有一点犹豫。
“这也在一起很久了啊,你们就觉得没有哪里不对吗?”曾无恙的母亲被自己儿子似乎听着有些理直气壮但是好像也没有什么毛病的问题一惊。
“......”这样的问题曾无恙倒是忽然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是真的喜欢方糖的。所以我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那你们两个未来怎么说,没有一个孩子,你们老了,病了谁是你们的依靠。”曾母说出了自己的疑虑。语气也开始软了下来。她其实本身并没有想要责难两个孩子的意思。
她其实不想为难自己的孩子的。方糖她也知道,是当地的一对老师的孩子,家教很好,很招人喜欢。或许这样的事情的发生,错误并不在这两个孩子的。这样的问题她不是没有想过。经过曾安然的事情,那段时间曾安然被她逼着到处相亲,各种各样的手法搜用遍了。曾安然变得越来越不愿意回家,她知道曾安然不是不孝顺。只是真的不太愿意去面对这些。知道自己不再逼着曾安然,母女之间的话才多了起来。她其实要求不那么多,只是希望自己的儿子女儿不要老了没有依靠就好。
“阿姨,我知道或许你们不太能接受我和您的儿子在一起,我和他都是男孩儿,我没有办法给你们家孕育一个后代,但是未来的余生,我都会陪着他的。我们可以去领养一个孩子。我们可以依靠自己的工作养活自己给自己养老。我们可以作为对方的依靠。”方糖在一边本来默不作声,却忽然下定决心一样的说出话来。眼睛红红的,曾母看着不由的心里一紧。
“那你的父母知道这样的事情吗?他们是怎么样的看法呢?我可以什么都不管,但是你的父母呢。”曾母语气更加缓和,说完还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因为她忽然之间明白了,自己说什么,都是无用的,她的反对只会把自己的儿子推的更远。她已经不想再为了自己的儿女的事情操心这么多了。
“我想,等我日本的司法考试过了,能够自己养活自己额时候,我就和伯父伯母说的。和爸妈你们说的时间,我也打算在那个时候。”曾无恙在一边说,“我从来没有想过隐瞒一辈子。”
桌子下面四双手紧紧的攒着,方糖没有松开曾无恙,曾父也紧紧的抓住了自己的妻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