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望北看着慕容冲杀红的双眼,冷冷的说道:“冲儿,他已经受伤了,为什么还要他性命,我们不能像他们一样滥杀。”望北的质问,让慕容冲很不高兴,转身看了一眼望北,淡淡的说道:“我这算滥杀吗?我不杀了他们,好让他们去报信,让汪晟来要我们的命吗?望北哥哥你心太仁慈了。”
司马望北看着慕容冲一闪而过的眼神,慕容冲眼神里带出的仇恨,让望北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天仙肖天扬说的没错,慕容冲有可能变得嗜杀成性。事已至此,再说也晚了。望北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好吧!望北哥哥只希望早点带你远离杀戮。让哥哥看看你伤到没有?”
司马望北拉着慕容冲,确认慕容冲没有受伤,才把心放下。把其它人伤口包好,五人把衣服换过,简单收拾了一下,离开马超庙,那此尸体没有时间处理了。一行五人,没敢耽搁,从东柳镇西绕过去,直奔河西古道。一路上晓行夜宿,日夜兼程,这一日来到西凉国北海镇。
北海镇离西凉国都凉州已经不远了,说叫北海镇,只因镇子北面有一个天然的湖泊,当地人管这湖泊叫北海,北海镇因此得名。慕容冲已经打听到了符坚追击西凉残敌,已经回到凉州,现居住在西凉国王宫。一行人不敢冒然前去,怕汪晟在凉州堵截,商议过后,决定先在北海镇住下,望北先去面见符坚。
五人简单化妆过后,确认不会有人认出自己,才混进北海镇。在一个不起眼的海都客栈住下。小二把饭菜弄上来,几个人边吃边聊,吃过晚饭,望北让大家先好好休息。连续几日赶路,确实需要好好休息,自己明日先去凉州面见符坚。
司马望北和慕容冲回到房间,洗漱完毕,慕容冲帮望北退去外衣,两个人又相拥在一起。从那日马超庙事件之后,慕容冲和司马望北之间陷入了半冷战状态。慕容冲气望北不理解自己,司马望北认为慕容冲变的暴虐。这一连几日,两个人都没有欢娱,甚至很少说话。睡在一起,也是背靠背,谁也不理谁。
今天慕容冲主动示好,司马望北也不忍心再冷落冲儿了,毕竟两人深爱着对方。再说慕容冲还这么小,自己是哥哥也是夫君,理应让着他点。对于慕容冲来说,望北是自己的依靠,自己不能真的和望北哥哥决裂。再说马上又要面对符坚了,自己再想跟望北在一起,又变得困难了。
欢娱过后,慕容冲紧紧抱着望北,把脸蛋贴在望北的前胸,轻轻的说道:“望北哥哥,你明日去见符坚,要万分小心。现在我们在明,汪晟在暗,而且汪晟可能已经恶人先告状了。不如冲儿陪你一起去吧?”
司马望北用手托起慕容冲的脸蛋,亲吻了一下慕容冲的香唇,安慰道:“冲儿放心,安心在这里等哥哥的消息。哥哥自有办法对付汪晟,马上要见符坚了,你必须掩藏自己的武功,任何时候都不能暴露。”慕容冲没有再说什么,翻身压在望北的身上,主动亲吻望北的全身,再次把自己完全的交给望北。
司马望北虽然少年老成,可是面对慕容冲的身体诱惑,毫无抵抗能力。连日的压抑集中释放。此时已经是11月中间,西凉一带都已经进入酷寒的天气,可是两人一点不感觉到冷。只是到结束时,才接连打起喷嚏。
第二天清早,天空又下起了雪花,狂风呼啸,司马望北让四人待在客栈不要外出,安心等待自己的消息。全部安排好了,司马望北把半块面罪一戴,恢复到原来的形象,周身收拾了一下,打马赶往凉州。
古凉州城位于今天甘肃省武威市一带,三国设郡治,控五郡之咽喉,扼西北之要冲,到西晋末年,这里已经是重要的城镇。西晋灭亡之后,这里建起了西凉国,成为西凉国都。如今西凉已经灭亡,凉州已经从战乱中逐步恢复过来,车水马龙,过往商旅络绎不绝。
司马望北混在人群中,进入凉州,先找了一家客栈要了间上房,点了一些饭菜又让小二好生照看自己的马匹,顺便打听一下凉州的情况。趁着小二上菜的间隙,望北递上五两纹银,让小二介绍下凉州情况。
司马望北还真问对人了,这小二竟然是个百事通。就把自己所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全告诉了司马望北。司马望北这才知道个大概,西凉灭国之后,残余逃往酒泉,符坚追到酒泉一带,才返回。如今符坚住在西凉国原来的王宫。小二也把怎样去王宫的路线,简单的告诉了司马望北。
用过午饭,司马望北简单收拾了一下,从客栈后门离开,前往西凉国王宫。说是王宫,其实就是之前凉州郡治所在,只是稍加扩建,比起前秦皇宫的规模那差远了。司马望北刚准备靠近宫门,忽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门前走动。望北定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禁军大统领汪晟。
司马望北心想不好,看来这汪晟已经恶人先告状了,自己连宫门都进不去,更别提觐见皇帝符坚了。望北只得悄悄退回客栈,现在只能等晚上,夜入皇宫了。
司马望北回到客栈和衣而卧,躺在床上养神。夜幕降临,望北草草吃点晚饭,收拾了一下,飞身上房,穿街过巷来到王宫。趴在大殿的屋顶,望北四下张望,不知道符坚在那间房里,自己不能盲目的寻找,被当成刺客反倒不好。
说来也巧,就在司马望北四下寻找之时,一队禁军还有太监宫女簇拥着一人,从大殿往东院去。望北一看被簇拥的不是别人,正是前秦皇帝符坚。司马望北一直盯着符坚进了东院的房间,望北躲过巡逻的禁军,也来到东院。
司马望北轻轻飘飘落下,就这样也把值班的禁军吓坏了,高喊抓刺客,就围了上来。司马望北赶紧拿出皇帝御赐的金牌,亮明自己的身份,让他们进去禀报。这名禁军就打算去禀报,“慢着,不要信他的鬼话,赶紧拿下刺客。”拦住禁军的不是别人,正是大统领汪晟。
汪晟来到望北跟前,冷笑的说道:“大胆木望北,你携带慕容冲私奔,如今竟敢擅闯禁区,想造反吗?放下手中的武器,留你全尸。”汪晟同时让禁军把望北围个里三层外三层。
眼看双方就要打起来,房门打开了,皇帝符坚走了出来,高声说道:“尔等,住手,把木望北给带朕带进来。”汪晟虽然不情愿,但符坚发话了,也不敢违抗。
司马望北在汪晟的监视一下,来到房内,符坚坐在书案后,脸上带着怒气,高公公垂手立于身后。
大军出征前一天,符坚探视了尚在病中的慕容冲,慕容冲当时装的虚弱不堪,符坚虽然很想把慕容冲带在身边,看慕容冲身体这样,只好将慕容冲留在逸风堂。
大军出发之后,行军打仗占用了大部分时间,对慕容冲的思念,慢慢的淡化。只是夜晚寂寞难耐时,想起慕容冲美艳的身躯,符坚心里就不是滋味,彻夜难眠。
好几次,符坚想派人去接慕容冲过来,都被承相王猛拦下,让符坚以军国大事为重,且不可儿女情长。符坚无耐,让长子符斌从军中挑了几个俊美的儿郎,供符坚玩弄。虽然这些人没法和慕容冲相比,但也可暂解相思之苦,龙榻空虚之烦忧。
与西凉的战事,还算顺利,只是战线太长,粮草接续困难,行军比较迟缓。至十月初才拿下凉州城,西凉国国君弃城逃往酒泉。没能毕其功于一役的符坚,为了斩草除根,在凉州稍微休整,留下承相王猛善后,自己率军一路追击到洒泉。
酒泉一役,符坚大胜,西凉国除少部分宗室逃走,大部分成了胡虏,包括西凉国主。符坚在酒泉体整几日,留下大将军姚刚驻守酒泉,同时复设酒泉郡,姚刚兼任郡守。
酒泉战役胜利之后,符坚率得胜之师回返,在途中遇到了前来告状的汪晟。符坚见到汪晟吃了一惊,肯定京中有事,否则汪晟这个辅佐太子的禁军统领,怎么会到前线来。
一路搜捕慕容冲无果,汪晟让塞北二仙留在东柳镇堵截慕容冲等人。在汪晟看来慕容冲早晚都要来西凉见符坚,慕容冲没有其它路可以走。如果塞北二仙在东柳镇可以堵截住慕容冲,那就更好。堵截不住,也要有应对之策。汪晟的对策就是,自己先来西凉见符坚,来个恶人先告状,让符坚恨慕容冲和望北,让慕容冲连面见符坚的机会都没有。
汪晟见了符坚,就说木望北携带慕容冲私奔,被自己撞见,结果反咬自己一口,说自己与太子陷害他们。现在两人不知道下落,怕他们来伤害皇上,所以自己前来禀报详情,让皇上不要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