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长安,安乐祥和,连续的安稳太平,让这座千年帝都呈现一派盛世繁华。只是在这盛世的背后,也隐隐浮现出帝国的隐忧。连年的征伐,正在蚕食帝国的根基。公元370年出兵灭了前燕,公元371年春灭了仇池,秋天灭了西凉国。
今年春天,又要出兵蜀中,几千里艰险蜀道,30万大军出征,耗资糜费,国库已经入不敷出。加上最近皇帝符坚又为慕容冲大规模修建阿房城,拨巨款给逸风堂等等,都耗费巨大,百姓的负担也在加重。
先峰官杨安和符斌率军五万从长安朱雀门出发,进军蜀中。杨安与符斌所率的五万先峰营,主要是前秦左神策军,是主力中的主力,兵士主要有氐族人组成,能征善战,也是符坚的看家本钱。
次日辰时,符坚亲统中军20万,浩浩荡荡出长安朱雀门,文武百官,合城百姓夹道送行。看着这些为帝国连年征战的武士再次出征,百姓们议论纷纷,这样的征战,到底是福还是祸。承相王猛率六部公卿一直送到十里长亭,符坚拉着王猛的手,来到一边,再三叮嘱道:“景略啊!朕此次征蜀,成败全靠景略在家的统筹。长安离蜀中遥遥几千里,行路艰难,不能互相照应,京城安危全靠景略了。”
符坚虽然最近几个月盛宠慕容冲,荒废朝政,但此时,符坚心里明白,局势的凶险。王猛听了符坚的话,不停的点头,两人引为知已,王猛此时深知符坚的担忧。“陛下请放心,只要有王猛一日在,军需物资供应便不会中断。只要有王猛一日在,又有右神策军留守,长安可保安全无虞,陛下只管用心前方战事,后方有微臣在。望陛下早日凯旋归来,到时王猛在这朱雀门前,列队迎候王师归来。”
承相王猛的话,让符坚心里踏实了许多。符坚又叮嘱了几句,率大军出发,王猛一直目送大军远去,这才率领文武百官返回长安。
皇帝符坚回到自己的车辇上,御辇就像一座移动的宫殿,有二十匹马拉动。慕容冲侧身依靠在靠垫上,下面铺着毛皮毯子,身上盖着薄薄的锦被。符坚上了御辇,侧躺另外一边,中间一张小型书桌,上面放着军报及奏折,还有一些书籍。御辇的布置既保证了符坚的休息与玩乐,还可以随时办公,处理政务。
符坚把昨天送来的军报,又认真看了一遍,思考了一会。挑眼皮看了看侧躺着的慕容冲,“冲儿这边来,到朕身边来。”慕容冲一听,心里在骂,老色鬼,行军打仗,都没忘记祸害自己。这一路上自己与他朝夕相伴,恐怕自己又要遭殃了。
慕容冲只穿了一件明黄色的里衣,还很宽松,漂亮的锁骨裸露在外,再加上这俊美的容颜,绝世无双的身材。
符坚心想,那些让自己放弃慕容冲的大臣,一辈子都无法明白,慕容冲的滋味。那种欲罢不能的感觉,放在谁身上,恐怕都不会轻易放弃。
慕容冲挪到符坚身边,撩开锦被,钻进符坚的被窝。符坚左手搂着慕容冲的脖子,右手轻轻抚摸慕容冲的脸颊,两人四目相对,火花四溅,符坚内心之火瞬间被撩拨起来。“冲儿,你真美,你是朕见过的最美的人,朕要永远把你留在身边。”
符坚的话,让慕容冲混身起鸡皮疙瘩,心里在骂,老色鬼,占了小爷两年的便宜,竟然还不想放过自己,真是可恨。心里这么想,脸上还要挂着笑容,。
“陛下,臣妾也不会离开皇上的,臣妾今生今世都要侍奉陛下身边。也请陛下将来不要抛弃臣妾。”慕容冲说完,用自己的香唇吻上了符坚满脸胡子的脸,慕容冲感觉真是恶心。
慕容冲现在除了对司马望北有感觉之外,对其它男人厌恶之极,想着都恶心。
慕容冲的主动撩拨,让符坚再也控制不住了,在慕容冲脸蛋和身上疯狂的亲吻。车内发出的声音,这些护卫的禁军都习惯了。只是禁军不但配服皇上的体力,也配服这慕容冲,不光人美,手段也厉害,竟然让皇帝离不开他。
耕耘过后,慕容冲依偎在符坚怀里休息。符坚继续看军报和奏折,行军途中,不时有军报送来。符坚还要做出处置,禁军大统领汪晟一直随护左右。
虽然上次事件,符坚处罚了汪晟,但对其信任程度一点没减。汪晟也没有记恨,相反更加卖力。过年期间,汪晟奉旨去查司马望北,结果没有查到异常,虽然符坚相信了,但汪晟一直不相信司马望北,还是派人盯着逸风堂。在汪晟的里,不管这个木望北有没有问题,他都是自己的强敌,不能掉以轻心。
这次大军出征蜀中,逸风堂倾巢而出,先大军一日赶往蜀中。木望北则带部分精髓,留在王帐左右,和汪晟一起卫护符坚的安全。汪晟也一直监视着司马望北,两个人互相看对方都不顺眼。
符坚此次征蜀,走子午古道,这条古道是当年汉高祖刘邦出蜀,进军关中争霸天下,所走的古道。也是三国时诸葛亮六出祁山时,不敢走的古道,从而否决了大将魏延所献子午谷奇谋。蜀中古道穿越秦岭和大巴山,山高谷深,道路崎岖,难以通行,遥遥两千里。这样的道路对于行军打仗来说,简直是噩梦。
司马望北率领逸风堂总堂的主力卫护王帐左右,苏明哲陪在身边,两人骑马并行,边走边聊。“望北,现在已经出长安了,如果我们用第一个方案。那么我们就要尽快想办法离开队伍,好认真谋划实施第一个方案。”
从长安出来之后,司马望北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司马望北现在陷入两难,自己离开去谋划事情,又不放心慕容冲的安全,不离开,那方案就无法实施。“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只是我们离开要有一个好的理由,现在没有任何动静,我们冒然提出离开队伍,符坚会怀疑的。再者离开之前,我想和冲儿交待几句,要不然他太过担心,我也不放心留下他一人。”
苏明哲虽然能理解司马望北的心情,但现在到了关键时刻,不能儿女情长,必须做个决断。“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此事宜早不宜迟,必须尽快决断。理由我都替你想好了,蜀道艰险,为了避免中了敌人的埋伏,逸风堂在前面为大军探路。
符坚是军事家,不是白痴,他明白个中厉害,肯定会准许你的请求。也许现在符坚正在思考派谁前去打探消息呢?至于冲儿,我觉得你不用太担心,依冲儿目前在符坚心中的地位,无人可以伤害他。退一步讲,就算有人想伤害他,冲儿目前的武功也可自保。”
机会稍纵即逝,司马望北不是不明白,听了苏明哲的话,司马望北点了点头。“好吧!就依你所说,等到子午关驻军休息时,我去面见符坚。顺道再告诉冲儿一声,让他有个准备。”
苏明哲看司马望北同意自己的提议,心中释然。大军在这种道路上行军特别吃力,行动十分缓慢。大军行走一天,才离开长安不过百里。为了赶路,符坚命大军只稍事休息,等赶到子午关时,再驻军休息。
虽然已经是四月,但秦岭山区的夜晚还是比较寒冷,有些地方甚至还有积雪。军士们只能围着火堆取暖,符坚与慕容冲在御辇里,却暖意融融。符坚一边喝酒一边和慕容冲亲热,一点没感觉疲惫。
虽然符坚表面淡定,还在与慕容冲作乐,可是内心焦急的很。这种道路行军,行动慢不说,物资还难以接续,万一有埋伏更是要命。再者平判贵在迅速,自己已经晚了一步,如果再拖下去,等判军坐大,到时就难以平定了。
符坚一边饮酒,一边思考对策,派谁在前面探路,让汪晟的御风者去,还是让木望北的逸风堂去,符坚还在心中盘算。
慕容冲侧躺着,背对着符坚。刚刚被临幸过后,慕容冲还没有平复下来。
“冲儿,朕想派一支先遣小队,为大军探路,先入蜀中,摸清敌情。朕现在不知道是派木望北带逸风堂的人去好,还是派汪晟带御风者前去好。冲儿,你认为派他们那一个人前去为好。”
阵阵袭来的疼痛,还是让慕容冲无法适应,慕容冲多么希望这种日子能早点结束。符坚抛出的问题,让慕容冲的思维快速运转。慕容冲心里在想,自己不想让望北哥哥冒险,可是自己要是建议让汪晟去,那符坚会怎么想。“陛下忘了吗?后宫不得干政,你问臣妾,这不是让臣妾为难吗?”
慕容冲娇媚的声音,让符坚心都化了。“冲儿放心,只管大胆说,现在只有你我两人,朕恕你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