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杰看到这惨烈的景像,当时就昏迷了过去。慕容冲走到符坚的近前,伸手把符坚的眼皮给抹下。
慕容冲虽然恨符坚,恨他给自己带来的屈辱和灾难,但是此刻,慕容冲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不是滋味。
明明自己的仇人已经死在了自己的面前,自己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为什么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慕容冲想起了和符坚的过往,点点滴滴的往事,都涌上心头。
这时宇文杰已经苏醒了过来,扑到符坚的身边嚎啕大哭。虽然父子之间,很少在一起,宇文杰从小就在山上学艺,但毕竟是父子情深。
慕容冲一边劝宇文杰节哀,一边命人打造棺木,慕容冲要厚葬符坚。对宇文杰来说,慕容冲虽然不是杀害自己父皇的元凶,但父皇的死,也是因为慕容冲而起。所以宇文杰对慕容冲冷淡之极。
厚葬完符坚,宇文杰身体也跨了。慕容冲让御医好好侍候宇文杰,而慕容冲自己却守在符坚的坟前,内心翻江倒海。
慕容冲在符坚的坟前,再次弹起那曲凤舞九天,这算是对符坚最后的送别。一曲弹罢,慕容冲痴呆的看着符坚的坟茔,内心不是滋味。
司马望北走到慕容冲的身后,双手搭在慕容冲的肩头,轻轻的说道:“冲儿,符坚已经死了,所有的恩怨情仇,也算了解了。冲儿也不必再想过往了,余生有哥哥陪着你,不会再让冲儿受一点委曲。”
听了司马望北的话,慕容冲缓缓起身,依偎在司马望北的怀里,双手紧紧抱着司马望北的腰,眼泪流了下来。
“望北哥哥,冲儿知道,冲儿今后只希望陪在望北哥哥身边。冲儿没有那么多的要求,只希望有哥哥陪在身边。”
司马望北用手捧着慕容冲的脸蛋,帮慕容冲试去泪水,轻轻的安慰道:“冲儿莫哭,今后哥哥希望冲儿每天都开开心心,没有烦恼。”
慕容冲用力的点了点头:“嗯,冲儿记下了。”
慕容冲说完,用自己的粉唇吻上了司马望北魅惑的双唇,温势的气息在两个人口中回荡。
从符坚的坟地回来,慕容冲直接来到了宇文杰的卧房。经过御医的调理,宇文杰已经好了很多。
御医见慕容冲进来,赶紧施礼:“臣等见过陛下。”
“宇文哥哥的病情怎么样了?有没有大碍?什么时候可以好起来?”
“回禀陛下,宇文公子只是伤心过度,加之身上有伤,所以才会昏迷。现在经过调理,已经没有大碍,不日即可康复。”
慕容冲一听宇文杰身体无大碍,这才放心。慕容冲来到宇文杰的病榻边坐下,双手握住宇文杰的手。
宇文杰见慕容冲进来,把脸扭到了一边,不看慕容冲。慕容冲当然知道宇文杰在生自己的气,虽然符坚不是自己所杀,但也是因为自己而死。要说宇文杰一点不计较,那是不可能的。
慕容冲没有生气,只是轻轻的说道:“宇文哥哥,冲儿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但是人死不能复生,还请宇文哥哥节哀。冲儿要回长安了,宇文哥哥,你就和冲儿一起回长安吧?把你一个人放在这里,冲儿不放心。”
宇文杰还是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道:“陛下是皇帝,宇文杰怎么敢怨恨陛下。宇文杰只恨生在这乱世,只恨生在这皇家,只希望来世能做一个太平人。宇文杰已经看淡生死,宇文杰已经打算下半生,为父皇守陵,不在踏入尘世。陛下还有军国大事,你就请回吧!”
宇文杰要说恨慕容冲,那也谈不上。因为这乱世,别说是平民百姓,就是帝王,也是过了今天,明天还能不能看到太阳升起,都是未知数。各个王朝,像走马灯一样的更换,那一个落下好的结局了。
再说父皇又不是慕容冲所杀,父皇对慕容冲所做的一切,慕容冲没有杀他,还来救援他,已经是难得了,自己又怎么能怨恨慕容冲。但让自己原谅慕容冲,那也是不可能的。
退一步讲,就算自己原谅慕容冲了。自己也不可能再回到慕容冲的身边了,因为慕容冲有司马望北在,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对,才是深爱着彼止,自己去了,那算什么。
慕容冲看宇文杰态度如此绝决,只好作罢。朝宇文杰说道:“好吧!既然宇文哥哥不愿意跟朕回长安,朕也不能勉强你。宇文哥哥若有什么需要,尽管提。若将来宇文哥哥想回长安,可以随时来找朕。”
说完,慕容冲起身,就打算走。却发现宇文杰的手,拉着自己不放。慕容冲看向宇文杰,宇文杰也脸扭了过来,只是宇文杰脸上挂满了泪水。
宇文杰哭着说道:“冲儿,宇文杰没有其它要求,只希望冲儿平安幸福。生在这乱世,太多的身不由己。你有望北哥哥守在身边,希望冲儿好好珍惜。”
宇文杰没有再说下去,慕容冲眼泪也流了下来。慕容冲伸手擦去宇文杰的泪水,在宇文杰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轻轻的说道:“宇文哥哥所说,冲儿记下了,宇文哥哥保重,希望我们还能再见。”
“冲儿保重!”
两个人依依不舍的告别,慕容冲临走时,留下御医和一百名禁军照顾宇文杰。宇文杰好了之后,把这些人都打发走了,只留下自己两个近随跟着自己守陵。
慕容冲和宇文杰告别之后,又安排了一下。就和司马望北带领人马准备返回长安。五将山离长安不远,也就两三日的路程。只是慕容冲无心赶路,所以行动很慢。
等来到翠云山觉福寺时,慕容冲命令大军原地驻扎,慕容冲打算在觉福寺小住一段时间。司马望北见慕容冲郁郁寡欢的样子,也不忍催他早日回长安,其实司马望北也不想回长安。
苏明哲和东方语率领八万大军驻扎在山下的关中镇,苏明哲和东方语也不想回长安。两个人本来就打算找个时间,和司马望北商量一下,两个人准备去瞻州,不想留在燕国了。
所以慕容冲停留觉福寺两个人也不反对,刚好趁这个机会和他们两个直说。司马望北陪着慕容冲入住觉福寺,五千禁军卫护在山下和山上。
觉福寺是前秦的皇家寺院,但是在这个乱世,王朝的更替太过频繁,所以也没有什么忠诚度可言。觉福寺在面对慕容冲和符坚时态度一样,作为化外之地,出家之人,尽量不涉入政事。
慕容冲依然住在觉福寺的西院,上次避难就是住在这里。连日的争战,连日的行军,加上烦心的事情一堆,现在刚好休息一下。
虽然是盛夏,但位于翠云山顶上的觉福寺却是凉爽的很,是个避暑的好地方。慕容冲住下之后,西院除了司马望北和剑雨及剑雪三个人之外,其它人都不得入内。
慕容冲让剑雨和剑雪架好琴,一袭白衣的慕容冲坐下来,安静的弹琴,司马望北舞剑。这场景很是熟悉,只是物移时移,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一曲弹罢,慕容冲一双玉手,搭在琴弦上,两眼的眼神迷离,不知道在想什么。司马望北走到慕容冲身边,弯下腰,从身后把慕容冲拥在怀里。
司马望北把自己的脸蛋贴在慕容冲俊美的脸蛋上,在慕容冲耳边轻轻的说道:“冲儿,又在想什么?”
慕容冲缓缓站起身,抬头看着司马望北,两人四目相对,慕容冲在司马望北的嘴唇上吻了一下,轻轻的说道:“望北哥哥,冲儿多么希望,每天都像现在这样,冲儿弹琴,望北哥哥练剑,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司马望北看着慕容冲那俊美的脸蛋,心里也不是滋味。自己也希望给慕容冲这样的生活,但是这乱世当中,过这样的生活,太难了。
要权力,就要面对残酷的斗争,不要权力,则这样的幸福随时都可能断送。没有太平的天下,那来幸福安稳的生活。
“冲儿,这样的生活会有的。只要有哥哥守着冲儿,这样的生活早晚都会有的。”
“嗯,冲儿也相信。”
说完话,慕容冲的粉唇就吻上了司马望北那魅惑的双唇,两个人深吻了很久。司马望北弯腰直接把慕容冲扛在肩上,来到两个人的卧房,司马望北把慕容冲轻轻的放在床上。
司马望北对现在的慕容冲的身体,那是非常满意。论长相,慕容冲拥有倾国之貌,慕容冲若是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所以两个人就变得毫无节制,好在如今不管怎么放纵,第二天慕容冲都不会有下不了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