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你既然没忘记你师兄我,怎么来北京进新家都没叫我,要不是濮洲这小子非得让我和他一起来,我都没机会来给你道喜了。”,于洋说道。
站在一旁的濮洲心里简直把于洋从头到脚都鄙视个遍。
自己身边这个男人,一身西装革履,身形细长,眉目清秀……
可惜是个傻子。
还是死不要脸的傻子。
杨洛梅诧异了一番,然后就大大咧咧地回答道。
“邮件是我男朋友发的,他不怎么认识人,可能是把师兄你漏下了,反正师兄咱两儿这么多年的交情,你不至于和我置气啊。”
杨洛梅边说边用手肘碰了碰于洋的手臂,极为“爷们儿”的自罚了一杯。
但于洋听了这话以后,目光却是转向了杨洛梅身边站着的那个男人,然后两人目光接触,意味深长。
“对了,师兄,濮洲,给你俩儿介绍一下,我男朋友——贺之。贺之,这我师兄——于洋,还有我之前挺喜欢的一弟弟——濮洲。”,杨洛梅落落大方地给这三人互相作着介绍。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们,我是洛洛的男朋友,贺之。”,贺之的话虽然是和濮洲和于洋说的,但是目光却是锁在于洋一个人的身上,眼神之中的敌意不言而喻。
而濮洲听到杨洛梅给自己的定语,不合时宜地呛了一口香槟。
“咳咳……”,弟弟什么的,总觉得是在骂自己?
“小朋友就要有小朋友的样子,喝你的营养快线去。”,于洋嫌弃的看了一眼濮洲,好像濮洲给他丢人了似的。
濮洲可不管这个男人这个时候莫名奇妙的胜负欲,也嫌弃地给于洋翻了个白眼。
“濮洲,待会儿我们去那边聊一下,那个师兄你……”,杨洛梅目光锁定在于洋的身上。
于洋耸了耸肩,然后十分坦荡大方地和杨洛梅说道。
“嗯,濮洲现在是我的病人,我有权知道他的事,与病情相关。”
然后就把手自然而然地搭在濮洲的肩头上,然后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走吧。”
濮洲虽然心里觉得很不爽,但是从知恩图报这一个角度上来说,濮洲此时此刻应该站在于洋这边,所以只好像个傀儡一样任由濮洲摆布。
“学长你不是个骨科大夫吗?怎么……”,杨洛梅一脸疑惑。
“我那个……转行了。”,于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倔强地说道。
“哈?这也能转的吗?”,杨洛梅一脸不解。
贺之则是一脸“似乎很有趣”的样子,然后浅浅地笑了。
“既然都是大夫,那就一起吧。”
这个时候濮洲在心里默默地哀嚎着。
“我特么真想离开这鬼地方!”
“那个我想我还是先……”,濮洲正想说出“离开”两个字的时候。
于洋和贺之几乎算是异口同声地说出。
“别说话!”
杨洛梅这人虽然有时候神经大条了些,但对于那种男人之间争夺某种东西而产生的火药味儿,杨洛梅异常敏感。
他们俩儿,是在争夺谁更能胜任濮洲的主治大夫吗?
杨洛梅看了一脸生无可恋的濮洲,然后又看了一眼于洋,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师兄对濮洲难道……
杨洛梅想着就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濮洲,然后对着濮洲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心里说:“你牛啊濮洲,师兄这个钢铁直男竟然不再祸害纯情少女了,濮洲你简直就是少女们的救赎啊。”
濮洲对杨洛梅这个行为只能表示一脸问号。
自己都是来凑着什么热闹啊!
当然濮洲对于杨洛梅给自己编排着的这些腐脑洞自然是不知道的。
杨洛梅接受了濮洲和池泽那俩儿的事的时候,思想就越发开化了,似乎还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以前看到两男的亲近腻歪点就觉不舒服,甚至有些油腻点的直接觉得恶心。而现在看到两男的走得近些,如果还是两长得好看的,杨洛梅心里会咆哮一句“给老娘再近点!”。
“好了好了,濮洲咱两儿先走,说到底我才是濮洲的医生,他第一个跟的大夫就是我,你俩儿都是给我打辅助的,边儿去!”,杨洛梅拉过濮洲就走掉了。
留下于洋和贺之面面相觑了一小会儿,然后互相用眼神给对方放了狠,然后屁颠屁颠地跟上了杨洛梅和濮洲。
“什么!找回记忆?小屁孩儿你以为这玩意儿是个说拿下就拿下说放下就放下的物什吗?洛洛你之前可没说是这么不配合的病人啊。”
贺之对着濮洲就是一通指责,濮洲心里有些不爽这男人的说话方式,虽然说于洋还有杨洛梅他们和自己说话的方式也是差不多如此,可这个男人不过和话都没说几句,就以一副居高临下的主治大夫的样子。
濮洲莫名提不起对这个贺之的半点好感,倒也不是因为偏袒于洋这二货医生的缘故,只是单纯觉得这个贺之无论横看竖看都有一种下一秒就要坑人的感觉。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您这么专制独裁,都没听别人说更加深层的原因,不觉得有点以己度人了吗?我冒昧地问一句,您真是什么什么专业方面的专家吗?”,没等濮洲自己跳出来说些什么的时候,于洋就和贺之怼上了。
“于医生,我希望你一个骨科大夫能搞清楚,我们做医生的无论从什么方面考虑,都是为了病患的身心健康而努力,大家都是会选择一个快捷且有效的方式进行医治,难道是我错了?”,贺之也没了之前的好脸色,现在一脸严肃。
“所有人认为好就好吗?你不过就是觉得麻烦不愿意遵从他人的角度看罢了。我一个骨科大夫都比你更懂尊重别人,你一个专业琢磨别人心理的都不懂,我还真是不知道你……”
“那个师兄,要不你俩儿出去聊?你俩儿要争的这个濮洲主治医师的这个位置,从这一刻起归我了。”
杨洛梅实在觉得两个大男人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实在是受不了,只好下了“逐客令”。
然后于洋和贺之就被杨洛梅给硬生生地推走了。
其实说来也挺妙的,杨洛梅这个房间和她之前的那个诊讯室有着异曲同工之处。除了一些设备什么的,其他的就像是把那空间直接平移过来一样。
“你看来也不怎么偏袒你那个男朋友啊,是打算玩玩分了?”,濮洲问道。
濮洲向来也是说些不着调的话,加上被人偏爱得有恃无恐,所以也没觉得自己说这话有什么突兀的。
好在杨洛梅习惯了,倒也没觉得濮洲问得有多失了体统。
“不,我要结婚。”,杨洛梅不轻不淡地说着令人喷饭的消息。
但不是因为什么,只是濮洲一直觉得杨洛梅这种在情场里恣意的洒脱女性,即使最后也会结婚生子,但断然不会草率至此。
况且濮洲对那医生实在无感,加上杨洛梅之前交过的几个男友似乎也有比这人强的,濮洲觉得委实亏了些。
“请问你是在开玩笑吗?”,濮洲不确定地问道。
“我累了,情场里的恩恩怨怨,爱恨离别什么的,姐姐我也算都体验了一把,其实也没什么好后悔和留恋的。而且人家贺之家世好,学历高,又是我爸妈看上的,而且人长得也算个帅哥,我也算人生赢家了好不好。”,杨洛梅一副看破红尘的尼姑样,濮洲看着觉得眼睛疼。
“我说姐姐,在我的认知里,你可不是那种愿意将就听爸妈话的乖宝宝啊,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能不能帮到你?”,濮洲关切地问道。
濮洲似乎找到了那贺之的那股不舒服的感觉是什么了,是因为濮洲没能感受到那男人对杨洛梅有着什么所谓的爱情,看起来倒只像是在觊觎一个新鲜物件,然后对于于洋的行为也只不过是忍受不了别人和自己看中了同一件东西的占有欲罢了。
“有啊,那你娶我吧。”,杨洛梅又是一副故意撩人的样子,濮洲知道杨洛梅这是故意拿自己逗乐子,然后好掩饰一下她自己内心的想法罢了。
“总之,那个贺之,看着就挺不靠谱的,还不如,不如于医生来得温柔体贴。”,濮洲决定在这个地方助攻一波于洋,好让杨洛梅看清于洋对她的感情。
之前于洋还和他说什么,杨洛梅肯定是知道自己的心思的,现在濮洲觉得这个这两万年混迹情场的人,一个自以为释放了讯号,一个却没能接收到讯号。
两个精明人,却办了荒唐事,濮洲想到的就是。
因为一个是深爱而不自知,一个是情不知所起。
“你小子不是和于医生走得近些,就为他说好话吧,他给你什么好处不成?温柔?体贴?小朋友,别怪我没提醒你,那家伙的女朋友多得都可以排成好几支仪仗队了。”
杨洛梅一脸看呆瓜的表情看着濮洲,濮洲知道于洋的风流事,也没能一时间憋出什么高雅的词汇来形容这件“雅事”。
可不是,会撩也确实算是阳春白雪。
濮洲就只好在心里默默嘀咕,你不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