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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纯爱 > 非传统学霸

   池泽不知道濮洲这家伙又在胡乱想些什么,怎么一副抓耳挠腮的样子。

   池泽当下的精力都在阿柯的身上,他关切地上下打量了一番阿柯,除了没有裸露出来的部分,池泽能看到从阿柯袖口里延伸出来的绷带。

   刚才急了,没细瞧。

   又添了新伤!

   “阿柯,濮洲哥哥在这里陪你待会儿好吗?”,池泽说着就示意濮洲过来接受阿柯。

   濮洲心领神会,很是有眼力见儿。

   阿柯的眼眸微动,显然很是眷恋池泽。

   说实话,池泽不知道阿柯对自己的种莫名信赖源自于哪里,不过他细想了自己童年的遭际,那时候自己心里想着说,但凡是有一个比自己父亲强上一点的陌生人,不要求墙上多少,哪怕是把自己抓去当童工,池泽也愿意心甘情愿地和那个人走。

   也许,阿柯也是把自己当成了他的救命稻草了吧。

   就像自己曾经也渴望过得那样一根救命稻草,他可以是人,也可以是物,只要能给自己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活着的光,就足够了。

   “濮洲你帮我照顾一下他,我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了,我……想去问问医生,他的情况……”

   不知道为什么,池泽心里隐隐觉得阿柯的情况,也许并不乐观。

   但是这些,他迟早要知道的不是吗?

   濮洲虽然很想说,“要不我陪你去!”,可到底还是没说,因为他知道,池泽知道真相后,需要一个自我消化的过程,而这个过程,是不需要打扰的。

   “去吧,我会照顾好他的。”,濮洲浅浅地落下一句话,倒是让池泽心安。

   池泽在小护士的带领下,来到了阿柯的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池泽谢过了领路的小护士以后,在这个医生的办公室门外,踌躇着。

   最终还是鼓足了气,敲了门。

   “请进。”,一个低沉的男中音。

   池泽对医生鞠了个躬,医生见池泽一身病号服,虽然说医院每天都很忙,可医生觉得自己对于自己的病人那印象起码都是有的,可池泽自己好像都没有什么印象,但毕竟医者仁心,医生认为可能是自己太忙了,把池泽给忘了也有可能,由于以为池泽是自己的病患,想来可能是哪里不舒服了,于是连忙招手让池泽不要那么恭谨。

   “哎呀,坐坐坐!”,然后就上期给池泽递了杯水。

   “怎么了?你是哪个房的?哪儿不舒服?你的家属呢?”,池泽一坐好,医生就开始了他的职业三连问。

   “医生您好,我不是来问我的,是来问我的侄子的。我是明柯的表叔。”

   池泽一说,那医生似乎就马上反应出来了。

   明柯,V09的明柯。

   是那孩子!他想忘记都难。

   他从来没哟见过这个年纪还在玩泥巴的孩子有伤成那孩子这样的。

   而且还不包括那孩子身上那些沉疴旧疾,这样的词儿,这医生从医那么多年,第一次用在一个孩子身上都觉得还难以表示其严重性的。

   “明柯这孩子是和一个女人一起被送来的,那女人也伤得不轻,好像是那孩子的奶奶,两个人浑身是血地被送来,小护士都被吓坏了,就连我们这帮老家伙也被吓了一大跳,我们这个小地方,多得都是些小病小伤,伤成这样的,还是女人和小孩,真的是……”

   “那女人是我姑母,她是不是已经……”

   “抢救无效。”,医生说着就垂下了脑袋,似乎害怕这个消息打击到池泽。

   可医生哪里知道,池泽对于自己姑母死了这个消息倒是没有什么太多的情感,只是有些突然罢了。

   那个乡下女人,怎么会?像他们这种人,不是最为惜命的吗,怎么会……说死就死……

   “警方是不是来过?”,池泽很平静地问道。

   医生到时没那么多心眼留意池泽这漠然的态度,只是听池泽自己说到这处,便也不避讳了。

   “确实来过,但是你姑母死了,你又昏迷不醒,明柯那孩子……想来是看到些什么,被吓傻了,刚开始的时候,他都不让我们近身,身子好些地方都还在冒血,我们医生想给他换药都做不成,最后还是我们好几个医生摁住他,给他打了一剂镇定剂,才能给他换药,那孩子仿佛都不知道疼一样,我第一次见这样的孩子,我们大人看了都受不住的疼,他一个小小的孩子……”

   “那孩子只是不怎么爱说话,也……不怎么会说话,所以看上去古怪了些,由于……由于小时候见到的相处的都是些禽兽,他有些做得不对的地方,我在这里替他给您道歉了。”,池泽那句“见到的相处的都是禽兽”说得很轻,池泽也不知道医生是不是听到,不过那医生似乎没有多问,正好池泽也不愿多说。

   “没有的事,只是看得太让人心疼了。但是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做医生的除了与病情相关的那些,也没好多问,所以,对于你姑母和明柯到底因为什么而进来的,你只能到时候和警方了解情况。”

   “嗯,我知道了,那医生,阿柯他……”

   “你是阿柯的家人,你应该知道他身上的那些东西,不说其他的,我看到一些烫伤的疤痕,还有……”

   “我知道的医生,我不只是想来问阿柯的外伤,还有医生您应该也发现了吧……阿柯这孩子说话不利索,和他一个年龄的孩子有的都被父母送去学说洋话了,他连中国话都说不成,所以……”

   “虽然说我们医生也是分门别类的,但是根据我们这几天的观察,我们都觉得,阿柯这孩子,可能需要一个专业的心理医生。”

   “……”

   池泽其实想问的也就是这个,但是他没想到从医生嘴里说出来以后,池泽竟是觉得这般闹心。

   心理医生吗?又是……

   池泽这个时候不自觉地浮现出濮洲的脸,池泽忍不住苦笑了一番。

   自己身边怎么一个两个,都如此不幸。

   “好的,医生。总之阿柯的伤还希望您能多多照顾一下,我也……这几天多亏了你们的照顾,才能恢复得那么快。”

   池泽和医生真诚地道了谢,然后也就从这医生的办公室走了出来。

   一走出来,池泽就整个人瘫软了,直接坐到了医院的座椅上,然后双手手指交握,池泽额头抵在上面,陷入了沉思。

   池泽知道阿柯不是什么正常孩子,他也早就有了这方面的打算。

   但人的心里多少还是会怀着一丝希冀,池泽觉得也许有时候只是自己的一时多想,但现在看来,池泽并没有多想。

   “阿柯,你放心,以后,有表叔在,你再也不会生活在黑暗里了。”,池泽在心里默默下了决心。

   这个时候,池泽抬眼,两条长腿在自己的眼前一动不动的,池泽顺着往上看,果不其然,是他。

   “阿柯呢?不是让你帮我照顾一下他吗?怎么还跑我跟前来了。”,池泽眯着眼睛笑着。

   拥有两条长腿的少年一个转身,就坐在了池泽的旁边。然后笑着对池泽说。

   “阿柯被我哄着睡着了,我呢,怕你迷路,特地来领你的。”

   “别扯淡了,我就是饿了几天,还不至于脑子不好用了。”,池泽颇有一丝不满的样子说道。

   “这可不好说,毕竟有的人一醒来呢,就对我又啃又抱的,热情得过分。”,濮洲调侃道。

   池泽一听濮洲又提起自己丢脸的那茬儿,感觉整张脸都要烧了起来。

   这龟孙子,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好不容易把自己做的那档子蠢事选择性地遗忘了,濮洲竟然提!

   真是不觉得自己会尴尬是吗?

   “你要是不把那事儿给我烂肚子里,以后咱俩儿最好划清界限,你可别来亲近我,然后也别想我再亲近你。”,池泽咬着牙说着。

   濮洲心想,糟糕了,自己有些言过了,以后要是池泽连亲近自己都不干了,那自己心里那些弯弯绕绕的花花肠子该怎么得以实现啊!

   “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提了不提了!再提我孙子!”,濮洲同学认错态度十分诚恳,池泽也不愿意回忆起自己的丢脸事儿!

   “濮洲,我问你个事呗……”,池泽突然沉声道。

   “嗯?”,见池泽突然变得认真,濮洲突然觉得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自己不敢忽略。

   “你……生病的时候,是不是很难受?你知道的,我说的,不是身体上的病。”,池泽觉得自己突然之间嘴巴变得很笨,他不知道自己这么说,会不会让濮洲多想。但对阿柯的事,池泽不得不管。

   “嗯,很难受。池泽你知道吗?我们这类人,大家也习惯性地认为我们很敏感脆弱,所以呢,有的时候我也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挺矫揉造作的。你知道吗池泽,以前吧,我真的很害怕一个人的,但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是个正常人,我学习正常人的呼吸、说话,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可真的,有的时候做到这些对于我来说,真的很难。我很讨厌控制不了自己情绪的自己,真的……很讨厌。”

   濮洲说完以后,突然扬起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又把头转向池泽的那一头,然后冲着池泽,没心没肺地咧嘴笑了。

   池泽见濮洲分明是笑着的,可心里那股子压抑还是用笑掩盖不住的。

   “濮洲,对不起,我……”

   “可是,自从遇到你以后,我觉得,很多事,也不算难熬,我说真的,谢谢你,池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