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洲,来,过来这边,这边搭把手。”,池泽感觉吴警官一个劲儿地往自己这边倒。
濮洲一把把吴警官往自己这边拉了一把,吴警官整个人的全身的重力都转移到濮洲身上。
濮洲十分稳健地扶着吴警官,面上平静得很,池泽心里纳闷,怎么自己就觉得这么费劲儿呢!
池泽总觉得他与濮洲之间有很多事情都没有改变,但又觉得似乎有很多事情总是不能同日而语了。
“吴警官,你家几楼?”,池泽摇了摇吴警官。
“二……二十。”,吴警官迷迷糊糊地说着。
“什么?二……二十!”,濮洲讶异。
简直是要命了,拖着一个醉鬼上二十层高楼。
濮洲十分感谢电梯这个伟大的发明。
濮洲和池泽可算是把吴警官给拖到了二十楼,然后摸出吴警官家的钥匙,可算把这醉酒警察给安然无恙地送回了家。
“等着,我先给吴警官煮个醒酒汤,免得明天他迷迷瞪瞪地还上班去。”
池泽说着就在吴警官家的冰箱里搜罗着醒酒汤的食材。
濮洲一个人把吴警官送回床上,濮洲虽然体力挺好的,可这么一个拖着一个醉醺醺的大男人,时间长了也挺累人的,加之濮洲对吴警官还有些小小的怨气,濮洲索性就把吴警官在离床不到一寸的地方,就一个松手把吴警官给摔在了床上。
吴警官眼睛已经闭着了,微微的鼾声,想来也是因为酒精引起了睡意。
“呼——累死我了。”
濮洲一走出吴警官的房门,就看到一个十分温馨的画面——
池泽脱了外套,还围了一个粉色围裙,围裙上还有一个突兀的HelloKitty,濮洲倒没有想到要吐槽吴警官的妻子这把年纪了还挺有少女心这事儿,他现在被池泽这幅人妻模样给迷住了。
如果以后他们两个要是住在一起了,早上,池泽就是这样,围着一个围裙,给他们两个做早餐,然后在自己睡意朦胧的时候,十分温柔地来叫自己起床,自己偶尔还会耍赖,要亲亲抱抱才能起来……
“濮洲!干什么!不会来帮忙嘛!”,池泽皱着眉头,看一脸不知道在肖想些什么鬼玩意儿的濮洲。
“唉唉,来了来了!”
濮洲立马从自己的美好幻想中醒来,此时此刻池泽的面部表情和自己想象中的那个温柔贤淑小娇妻的池泽全然不同。
濮洲委屈地努了努嘴,但还是屁颠屁颠地小跑到濮洲的跟前。
“真是烦死你们这些没有酒量还要硬灌的人……”,池泽边舀着一碗煮好的醒酒汤边小声嘟囔着。
濮洲浑身上下不禁打了个寒颤,原来刚才池泽那一张臭脸是摆给自己看的?
濮洲回想起自己几次喝断片的情形,各种各样的情景都有。濮洲真想现在穿越回去,然后把以前的自己给一掌拍死!
濮洲接过池泽给自己送来的那碗醒酒汤,濮洲的记忆又被唤起。
是了,自己曾经也就是喝着池泽亲手煮的醒酒汤,然后舒舒服服地大梦一场。
“那个……有我的份儿吗?”,濮洲凑上去,不要脸地问道。
“去你的,又不是什么灵汤灵水的,你酒也没喝几口,我哪里煮你的份儿。”,池泽一边收拾着烹饪过的厨具一边招手让濮洲去把这碗醒酒汤给吴警官送过去。
濮洲心里憋屈得很,“哼,人家也想喝你煮的汤嘛!”,濮洲心里嘀咕着。
濮洲极其消极地端着一碗汤往吴警官房间里送。
吴警官已经是进入了睡眠状态,似乎不太适合叫醒他起来然后给他喝这些汤汤水水的。
濮洲眼珠子转了转,然后就冲着池泽喊了一嗓子。
“池泽!吴警官睡着了!这汤吧,估计他是喝不成了,要不我就替……”
“行吧!你拿回来吧!我给他放在微波炉里保温,明天他醒来再喝。”
濮洲咬着牙答了句“好嘞”。
池泽嘴角略过一个坏笑,小子,我偏就让你难受,偏就不如你的意。
池泽很享受这种凌驾于濮洲之上地感觉,总觉得这么调戏濮洲能满足自己某些方面的恶趣味。
就是喜欢看帅哥吃瘪的样子,贼爽!
池泽把厨房收拾好以后,准备脱围裙,可是,狗血又尴尬的一幕发生了,这他大爷的系了一个死结。
池泽自认为自己生活能力虽说不是百分百,但百分之七八十总是有的,这种围裙系死结,或是糖和盐巴分不清这种掉智商的事儿,他断断是不会做出来的。
更何况自己十分的清醒,因为怕酒驾这种事儿被罚款还得抓进局子里几天得事情发生,池泽今晚也是滴酒未沾,池泽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出那么二缺的事,于是开始有些暴躁。
“我……”,池泽说了一大堆脏话,濮洲自然是注意到池泽情绪的波动,虽然说有些心虚,可濮洲还是毅然决然地跑到池泽跟前,和池泽说。
“我来吧!”,语气温柔稳重,濮洲自认为自己就像一道光芒突然降临到吃呀身边一样,池泽!崇拜我敬爱我吧!我才是你的救赎!
池泽张开双手,任由濮洲给自己解结。
“我这结特么不是你给搞死的吧?”,池泽在濮洲解结的时候,冷不防地冒出这一句。
濮洲的手抖了一下,您别这么说,还……还真是这么回事,濮洲刚才在池泽不过,自己也就就是饶了一点点,但没想到怎么这么难解,大型翻车现场。
“怎……怎么可能!”
濮洲心虚着,手里都还撮出一手的冷汗。
“是啊,我相信你绝对不会干那么无聊又没头脑的事情,对吧!”
“对!”,濮洲此时此刻觉得自己又蠢又笨还不自量力,本来一个活生生的大学霸,怎么的在池泽面前就和一个痴傻呆愣的巨型犬一样,只会摇尾巴和拆房子。
磨蹭了好一会儿,濮洲终于把自己给人池泽打地死结给解开了,这完全不是个脑力活,是个体力活,濮洲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处于身心疲惫的状态。
“池泽,其实吧,这围裙你就算脱不下来也挺好的。”,濮洲说着。
池泽一脸疑惑不解地盯着濮洲,觉得濮洲这个人浑身上下都冒着傻泡。
池泽看了一眼被脱下来的围裙,池泽自己刚才没注意,就只是看到厨房里就只挂了这一件围裙,随手拿过来套上了。
现在仔细瞧瞧,这粉色的小公主风是怎么个回事儿?还有正中间那面无表情地朝着自己头顶着一个大蝴蝶结的白色生物又是什么神物?
然后听到濮洲对自己说上这句话,池泽心里不免生出一丝鄙夷。于是就冲着濮洲小声地嗷了一嗓子。
“你有病吧濮大傻子!我的品味可没这么娘们儿!滚边儿去!你自个儿买自个儿穿去!”
濮洲觉得好笑,池泽果然是个炸药桶,一点就着。
“我买就我买,我穿就我穿。”,濮洲小声嘀咕着。
池泽又不是耳背,自然也听到了濮洲的碎碎念,心中颇为不满。
“怎么?看来你对我的怨言还挺多的啊!”,池泽冲着濮洲挑眉。
“不是不是,我哪敢啊,我就是觉得以后咱俩儿要是住一起了,你说会不会也和吴警官家的构造差不多,几室几厅的,还有我们的小厨房,是不是很好。”,濮洲冲着池泽眨巴自己的眼睛,池泽看了一时动容,一下子竟说不出什么话来。
池泽不是没有想过未来,曾经年少,确实想过不少不切实际的东西,也爱做梦,梦不到现实。
可现在自己想的东西似乎少了,只想着活在当下,现在又听濮洲提起这些,池泽心里触动之余,也有些许感怀。
“濮洲,我们……你别和我急啊,我是怕我们……”
“别怕!我们一定一定一定会在一起,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会在一起的。你的思虑都会克服,无论来自哪方面,我会和你一起顶下来的!”,濮洲眼神变得认真严肃了起来,池泽其实很少看到濮洲这种眼神,说明,濮洲他,真的认真了,真的……很在乎很在乎自己。
池泽心里有个声音对自己说。
一生一世,死生相随。
“嗯,是我的错。我总是这样,太娘们唧唧了,可是濮洲,我确实很多时候,没什么安全感,特别……你不在的时候。”
“我知道。”,濮洲从池泽身后紧紧地抱住了池泽的腰,然后头伏在濮洲的背上,贪恋着池泽身上那洗衣液和消毒水混杂的味道。
池泽还是和以前一样,用的一切都喜欢用消毒水这玩意儿来杀杀菌,其实这味道本来濮洲觉得是极其难闻的,可是也许是由于池泽的缘故,濮洲竟然觉得这种味道特别是混杂了洗衣液的味道,显得十分清新脱俗。
两人温存了一时半刻,便识趣地分离来了,好说歹说这里是别人的家,他们俩儿趁着主人睡觉竟然在这里耳鬓厮磨,总觉得有些羞耻。
如果吴警官这个时候起来尿个尿什么的,那可真是尴尬得无地自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