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跟上去为妙。
江离将长刃收了回去,转身追随花容。
——
“花容哥哥!”
灵溪将跑到胸前的秀发习惯性地拨到后面,手中拿着妖艳盛开的彼岸花。
“哥哥说这花与哥哥配不配?”灵溪含笑。
“我不觉得自己可以与花相配啊。”花容略带无奈,温柔的脸上毫无一丝妖气,像个翩翩儒雅的公子。
“是吗?”灵溪冒下头,看着手中的彼岸花。
“既然不相配,何必在这逗留呢?”
灵溪嘴上含笑,眼里却尽是悲伤。
花容失色,怒火中烧。
“是不是那几个杂碎又说你什么了!”
“无碍,况且……这是事实。”灵溪将彼岸花一把抓住,血红的花瓣在手中凋零。
“什么事实!那都是他们定下的,哪来道理可言!”花容腾剑而飞,“我去找他们算账!”
“花容哥……唔!”
“你们是谁!不要啊——!”
……
“有空在我这里放肆,还不如去看看你的宝贝心肝啊。”男子与旁边的手下,相视一笑。
什么!?
待到花容回来,灵溪化为原体,本来清澈的溪水早已污浊。
花容攥起拳头,稍长的指甲刺进肉里,滚滚地鲜血流了出来。
我定要与你报仇!!!
花容大开杀戒,最终被圣尊仙人困在槐舍。
槐舍每隔一年便会降临一次天劫,若花容知道悔改,方可破除结界。
可花容知道,自己并无错,只是爱了一个上天不给眷顾的可怜人。
“我花容并无悔改之说!”
——
诶?还有这等神作?
江离一脸不解,不知自己为何会闯入花容的回忆。
可能是灵魂的问题吧。
不过,又是一对痴情男女啊。
江离站在楼阁之上。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花容看着站在一个昏倒的男人的面前的灵溪。
即使灵溪的外貌大有不同,但直觉告诉花容,这就是她。
附魂咒吗?将灵魂附在一个将死的散仙身上,这代价太大了吧。
江离静静地站在一旁,顺其发展。
灵溪完美无瑕的面容满是悲伤。
“没关系,花容哥哥,等我食了这人的精气,没有几日,我便会完全地拥有这副身体,到时,我们两个,就是天生的一对了。”
“灵溪!”
花容一声怒喊。
“我完全不在乎你是什么样的,快住手!这样对你不好!”
是啊,迟早有一天会被这散仙的怨气吞噬吧,比灰飞烟灭更加痛苦。
江离心想。
“可是我在乎!”灵溪的妖冶的桃花眼溢满了泪水。
“我……”
这时一个幽幽的男声传了过来。
“你可知道你的花容哥哥被多少男人爱戴过呀~”
!?
“而且这些人是该死的,他们偷了你花容哥哥送给你的礼物啊~说不定还想对你的花容哥哥做些什么呢~”
“你是谁!”花容向声音的来源放出一把短剑。
“最了解,你,的,人。”男声越来越近,直到出现在花容面前。
“龙潜!”
没等花容反应过来,就被龙潜一手搂腰,另一手在腰下摸了好几把。
“你还是这么棒!”龙潜笑嘻嘻地,在花容的洁白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啊!混蛋!”花容将龙潜踢走,灵气护体。
“就是你害灵溪这样的?!”
“脾气还是这样暴躁。”龙潜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怎么会是我?我只不过是帮她找了副好皮囊而已。”
“快把灵溪恢复原样,不然,你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哎哎~真是,死在你的手中,也不错嘛,但死在你的床榻之上,才更是享受啊,哈哈。”
花容哥哥……
灵溪黑气绕身,显然失控。
——
“啊!你是谁呀!竟然弹我的脑门!”灵溪鼓起腮帮,不满道。
“云想衣裳花想容,叫我花容哥哥吧。”花容一脸宠溺地看着才只能化成小狐狸的灵溪,“想不到,世间还有此等可爱之物。”
花容笑得一脸温柔。
身为低等的精灵,竟然被仙人夸奖,灵溪瞬间被他的笑容迷惑,偷走了心。
……
“已经不行了啊。”江离说道。“若再不制止,这姑娘就会被这妖精吞噬了。”
江离看向与龙潜纠缠的花容。
以前也就是听说过花容的传闻,没想到亲身体会后,还真的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啊。
“好好的断袖就断着,连累一女子,何必呢。”江离讽刺道。
“你说什么!”花容恼羞成怒。
“在下什么都没说。”江离拔出长刃,飞向灵溪。
“只是这女子,要不得了。”
既然我在,我就不会让悲剧重演。
我来做个恶人吧。
“你敢动她试试!”花容立即再次踹飞龙潜,向江离扑了过来。
江离一脸冷漠,白刃闪现,便在花容的右肩上出现了一道血痕,然后花容被江离的灵气逼到几丈远。
趁此时,江离转身,将女子,一刀毕命。
“你若想报复,就等你摆脱这槐舍吧。”江离转身,冷漠神情刺人心骨,“现在的你,法力被槐舍困着,连小小的河西镇都出不去。所以,你对于我不过是,一只蝼蚁。”
看着江离远去,花容心里满是怨恨。
我定饶不了你!
旁边的龙潜默默地庆幸,还好刚刚没惹这位大仙儿。
——
“可恶,这槐舍是在这边啊,怎么不见!”
清舞心急火燎,恨不得将这个小地方炸了。
好恐怖啊。穆嬴澈小心心抖个不停。这就是母性泛滥的可怕之处啊。
“师父……”江离顺着清舞的灵气,找到了她的位置。
“离儿!”清舞泪眼汪汪。“为师找你好苦啊!”
江离将灵气汇成一个光罩,拒绝师父的爱(拥抱)。
“你去哪了!”清舞脸贴着光罩。
“没什么,只是将罪犯绳之以法了,我们可以走了。”江离无谓地拍了拍衣袖,准备御剑回去。
“什么……”清舞一脸不信。
可耐的小绵羊徒儿,怎么可能这般不惧生死!
刚要起飞,江离想到了什么似的,回头对清舞说。
“师父,请先行,徒儿不识路。”
“……”
穆嬴澈惊讶之余,觉得这个离儿不简单,以后定会留心他。
——
“啊?!没咱们事了?”
穆之佚和陈子昂异口同声。
“对,这命案是魂魄所为,而且它早已被打得灰飞烟灭了。”穆嬴澈无奈到。
拦着江离说清事实真难啊。
啊?这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打死一个附在别人身上的溪灵(小溪里的精灵)吗?
额……请问溪灵是什么东西?
江离转眼间飞了。
忽然间,穆嬴澈看见陈子昂有点不对劲。
“子昂?你脸怎么那么红啊?”
“啊!没什么……”陈子昂抓头。
“那好吧。”
“这事解释有点困难吧。”穆之佚说。
“那也没办法啊……”
“怎么困难啊!”陈子昂突然慌了。
“怎么不困难?跟人家说是鬼害的,太敷衍了吧。”穆之佚埋头,做认输状。
“这个啊……”陈子昂脸又红了。
谁能告诉我,到底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发生了多少事啊!!!
穆嬴澈心里呐喊。
——
看见天上的云彩,不由自主地会想到你的衣裳;看这满地的繁花,那便是你柔美的容颜。——云想衣裳花想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