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这个速度发展下去,时间应该是提前了。
毕竟在这之前,江离一直被蒙在鼓里,不知绿蔻带他一起去搜寻分布在中、西、南、北、东,五大分冥的上古神物的目的,结果,被他利用。正是赶在九转圣人以考试为借口,搜集天下才人,选出品德优良,灵力超群的后辈,实则是为新的冥的统治者挑选候选人之时。由于中冥殿受新任魔王要仕的百般侵扰,九转圣人又濒临死劫,只能借助中冥殿最强结界的神威,不堪地去还击。几位灵老商讨,在大伤魔王要仕之时,必须选出能够继承冥帝之位之人,传子他们毕生绝学,给魔王沉重一击,以免后患。不料绿蔻趁此机会,借助炼化的上古神器,赢得候选人之位,进入了固有最强结界的中冥殿,大开杀戒,强迫打开结界。也正巧魔王恢复之时,闯入其中,再加上叛乱者的暴乱,中冥一片混沌,人们处于火海之中。
就是那时,江离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知不觉中被自己最好的朋友背叛。他收拾好心情,准备还击,可是,那些全部是自己收集发现的上古神器,都到了他手,自己早已不是他的对手。
自己躺在血与火的“地狱”里,支离破碎,死之前,看着当年那副熟悉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陌生……一起欢笑过,哭泣过,痛苦过,也生气过,共同承担惩罚,为对方豁出性命,肝胆相照,行侠仗义。而且,除了是朋友在,也是自己唯一的亲人……而此时,自己死在他的手下,一句“碍眼”贯穿了江离整个心脏,然后停止了。
当时最美好,最天真的信任,遭受了无法磨灭的伤害,也就造成了江离此时的冷漠无情。
再来一次,自己绝对不会那么傻了,就算是谁,现在的他的眼里,都不过是过往云烟,自己为就是也为了打破结局而来。
只不过,这一世来了个苏子赤,虽然没有让江离乱了阵脚吧,但也是个结,不管自己有多么的冷漠,距他千里之外,可他仍步步紧逼,也恰恰补上了绿蔻的位置。
他待自己真诚,也只不知是真是假,罢了,随机应变,不管是谁,都要有所提防。
江离躺在苏子赤的房间里,面冲着墙,侧躺着。外面的喜声不断,十分热闹。自己闭目养神,心事却重重。
不过,虽然自己假装没在意……
苏子赤是怎么知道绿蔻的?按理说他们应该没有什么交集,可是苏子赤处处针对他,好像一开始就知道他是装佯之人,并非真善心。貌似还对自己还十分有信心,断定自己有什么神妙之处。
真是奇怪,难不成,他也是?
正在江离想着,门突然打开了,进来的是苏子赤。
苏子赤也想过江离对绿蔻的态度不对,本是好朋友相聚的美好场景,可江离却是见了仇人似的,原以为他害羞,可并非如此。苏子赤也冒处过这个想法,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确认。
他走了过来,看着江离有些显瘦的背影。
因为自己的床很大,所以外面留出了很大的位置。这是苏夫人冲着双人床弄得,就是怕苏子赤睡觉不老实,轱辘床下面去。很贴心,但始终不是真的为他这个苏子赤。
苏子赤蹑手蹑脚地爬了上去,然后江离感觉传来了淡淡的桃花酒的味道,很香。他有察觉一只手在他的背后,向他伸来,接着……
差点没被江离的剑砍断,幸好苏子赤反应快。
“师尊!您干什么啊?”苏子赤哭着捂着自己有个口子正在淌血的手腕。“好疼啊……Q,Q”
“你又是干什么?”江离将剑收起来,无奈地坐回床上。
“我……”苏子赤望天。“我……我只是……”
“这是你的房间?”江离看了看四周,有些稚气的东西挺符合苏子赤的。
“对!”苏子赤脸上一红。
“有客房吗?”
“啊……”他又面露失望之色。“有……没有!”
“……”
“师尊,您就住在这吧~”苏子赤也坐了过去,“我怕老头……我爹找您麻烦,您在这,我放心~好,睡觉吧!”
江离就看着这个一本正经地走过来,坐到他的旁边,然后,反手把自己搂回床上,一点违和感都没有的人。
“苏子赤。”
两人侧躺着,江离在里侧,苏子赤想搂着猫似的把他拥着,脑袋抵着江离的后颈。
“师尊,就让我先睡会儿……”说完,苏子赤平稳地呼吸声就响了起来。
“你……”江离叹了口气。
貌似有些过于亲近了……
……
“师尊,为什么不多待会?这要去干什么?”
苏子赤与江离驾着自己买通自己二哥弄出来两匹好马,就这样出了苏家。
“我们要去游修。”
“游修?”
“对,你我的修为还不足,需要磨炼。传闻,冥王拯救人间之时,遗落在其的有五件上古神器。其中便有你的赤霄剑。”
“咦?怪不得它这么厉害。”苏子赤瞄了眼自己腰上的剑,然后再看向江离,“那师父的那把剑是吗?”
“不是,这是冥王遗落的混沌之物,魔与灵共存,不能称之为上古神器。”
“别的都是什么?”
“在南冥,有一南冥仙境,里面可比作民间传说中的世外桃源,自然少不了宝物,其中就有一件,名为血葫芦的法器,为上古神器,此物用于疗伤,最大的作用,就是有起死回生之效,历来是各界之人所贪婪之物。”
“那我们岂不是肯定没戏了?”
“越是令人神往的东西,越是难求。南冥仙境有一无人能打破的屏障,这屏障可使进入者全部的修为封闭,灵器全为一堆废铁。而里面却是机关重重,无一人踏出来过。”
“只有死路一条?”
“嗯。”
“……”苏子赤露出死亡之脸。这么快就要成和师尊比翼双飞了?
“逗你玩的,赤霄剑同为上古神器,不会被封上,用它就够了。”江离眼中有喜悦之情,可依旧面瘫。
苏子赤差点从马上摔下去。能把笑话讲的这么真,您赢了。
……
来到了离家远些的南城,苏子赤建议道在此地歇脚,到了仙境,定是一场苦战,先吃好喝好滴好。
到了南城客栈,不料,遇到穆嬴澈一行人。
穆之佚看到江离,顿时不好了。虽然师姐已逝去三年,他依旧万分难受,精神状态不好,少言寡语,但还是会和陈子昂吵两句嘴。
“不知前辈们来此何事?”
江离与其坐在客栈的独间里。
“受玄天掌门之名来此寻白株仙草。听说离愁天师留你们在外散学,可有此事?”穆嬴澈反问道。
“散学?”苏子赤问道。没把我这事说出去?也是,说出去,不得追杀出来?
“就是放养。”个头完全没变,依旧是个少年状的陈子昂嘲笑地回答道。
“啊?”
“离愁天师说的,与我无瓜~”陈子昂摊开手。
当我们是牲口啊!小心我飞回去咬你。苏子赤怒发冲冠。
“见你们在此,就应该是了。”穆嬴澈笑笑。
“话说,小子,你怎么还那么矮啊?”苏子赤打击报复。在清舞的葬礼上,见过这几个人,对陈子昂还有些印象。
陈子昂戳到痛处,面色阴沉起来。
陈子昂,本是上古炼化的兵器化身,提炼精魂,化成人形,本来是个一米八七的大傻个,只不过剃度不满,破了戒,被返回去了。
陈子昂瞟了眼在窗前无心看风景的穆之佚,眉头紧皱,别过去脸,气不打一处来。
“都是死了的人了,何必对她念念不忘!“陈子昂一掌把浑浑噩噩的穆之佚拍到墙上,墙身裂开,穆之佚就是不还手,任由他打着,嘴角流血。
陈子昂看着他,又是心痛,又是愤怒,快速闪身到他身边,抓起的领口,他满身是伤,但是眼神就是不聚焦在自己身上,陈子昂霎时间就只剩下嫉妒。
既然这样不行,就换个法。
干.到你清醒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