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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纯爱 > 别看了,没人爱你

   温澄的胃翻腾了一下,把口中的米线生吞下去,问:“翟总有何贵干?”

   翟亦青身后还跟着两个人,气势十足的站在自己面前。

   翟亦青瞄了一眼桌上的两碗米线和烤串:“温警官这么晚了还在分局附近吃宵夜,才下班啊?”

   “是啊。”

   “就吃这个?”翟亦青指着桌上的食物问。

   “是啊。”

   “那可不行,温警官工作那么辛苦,光吃这个会营养不良的。”

   温澄擦擦嘴站起来,与翟亦青面对面,义正言辞道:“工作辛苦是应该的,毕竟社会上还有一批人渣逍遥法外,我不加倍努力,怎么把那些漏网之鱼绳之以法呢?”

   翟亦青细薄的嘴唇勾起来,带起嘴边的一个梨涡,很是迷人:“温警官,咱俩无冤无仇,怎么你说话老是含沙射影针对我呀?”

   “没人针对你,所有违法乱纪的人都是我的眼中钉,我要一根一根把它们拔掉,你也不例外!”

   面对温澄的严词警告,翟亦青似乎就没放在眼里,而是嫌弃的用手在鼻前扇了扇:“哦咦~~~温警官刚刚吃什么了?嘴那么臭……”

   “……”温澄被他突然话锋一转弄得很丢脸,他想起来自己刚才吃了好几个蒜油臭豆腐,但他很快沉住气,面不改色道:“这股臭味跟你的格调很配。”

   翟亦青撇撇嘴:“真是好言一句三冬暖,话不投机半句多,警察同志说话好生硬啊!”

   “我向来见人说人话,见狗说狗话。”

   翟亦青不说话了,直直的看着温澄,眼中流放出一股生刺儿的犀利。温澄毫不惧怕的顶了回去,同样灼灼的盯着对方,开始一场无声的较量。

   顾源站在温澄旁边,看着他俩互不相让,生怕这么僵持下去俩人会打起来,但他又没胆去劝和,因为师哥和翟亦青的样子都很可怕。一个是毫不掩饰的凶悍,一个是笑里藏刀的阴狠,他谁都不敢得罪。

   “温警官那天在我的餐厅消费完后估计是囊中羞涩了,今天这顿我请吧!”翟亦青说。

   “好啊,”温澄想都不想就答应了,回头吼道:“老板,给我再烤三只猪蹄、两条烤鱼、二十串牛肉、两根肥肠、十只凤爪!”

   “全是肉?你不腻吗?”

   谁知温澄又补了一句:“再给我炖一只乳鸽!”

   “你这是报复……”

   “对啊,就算吃不完扔了我也高兴!”温澄盛气凌人。

   翟亦青啧啧嘴:“你是因为找不到逮捕我的证据,所以这么穷凶极恶么……”

   “错,”温澄打断他的话:“我向来公私分明,今天这顿是私人恩怨,是补偿我那天被你敲诈的代价!”

   翟亦青走了,留下那整整摆了两桌子的烧烤。顾源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大鱼大肉,一点食欲都没有。

   “师哥……怎么办?”

   温澄不以为然道:“怎么办?吃呀!”

   “我去,这么多,埃塞俄比亚难民来了也未必能吃完……”

   “确实……好像有点多了。”他刚刚明明还很饿,现在看着这堆食物却没有一点胃口。

   顾源说:“谁让你眼大肚小叫那么多?”

   “我不是想着打击报复一下嘛……”温澄琢磨了一下,回头问:“刘哥,这些烧烤我们没动过,打个对折退钱给我行么?”

   顾源哭笑不得:“……”师哥,你有这么缺钱吗?

  

   翌日,怀远市新民乡,某私人庄园——

   翟亦青双手敞开的靠在雕花实木长椅上,半仰着头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嚯……三哥什么时候喜欢上这种农村野路子了?居然在扶贫乡买了这么大块地盖自己的庄园?”

   这个被翟亦青称作“三哥”的人名叫候冬宝,五十八岁,早些年在边境走私武器毒品和文物,胆大心黑六亲不认,曾因走私国家文物被捕,坐了十五年牢,三年前才刑满释放,在圈子里也算是翟亦青的“前辈”,大家都是一缸混水里淌出来泥鳅,彼此都清楚对方的底细。

   候冬宝嘬了一口茶,不紧不慢的说:“人上了年纪,就喜欢人少又安静的地方,城区太喧闹,我就想待在这儿。”

   “你在这享受世外桃源,工作上的事谁帮你处理?”翟亦青漫不经心的翻起眼皮看向站在候冬宝旁边的人:“小宽?”说话时眼中顺便流露出毫不掩饰的鄙夷。

   “怎么?有问题吗?”候宽听出他口中的不屑,很不服气。

   没错,这个叫候宽的二十几岁小伙子就是候冬宝的儿子,用十二个字足以描述他:纨绔子弟、急功近利、人头猪脑。

   “我什么都没说,你激动个啥?”翟亦青连提高音量跟他说话的工夫都没有,多看他一眼都觉得眼珠子酸。

   “你……”

   候宽刚要发飙,被候冬宝一个眼神有力的制止了,他强行收回已经跨出一步的左脚,憋着一口气,忿忿的瞪着翟亦青。

   候冬宝慢条斯理道:“这也正是今天我请你来的原因。”

   翟亦青微微一笑,瞥了一眼身边的阿腾,果然被他猜对了。

   “三哥有话直说,不必兜圈。”

   候冬宝饮了一口茶,瘦削的脸庞拖拉出凝重的岁月痕迹,他微叹一声,说:“我知道你这几年在忙着洗账,转移工作重心,一心想从良是吧?”

   翟亦青笑而不语,权当默认了。

   候冬宝有几分不屑:“你说你就是个十足的黑帮,本来吃的就是黑道的饭,做的就是败法乱纪的事,这时候学人家漂什么白?还投资电影培养一窝小鲜肉……你瞧瞧你这两年投资的那些电影电视剧,典型的商业烂片,我都看不下去。”

   “管它烂不烂,洗钱嘛,目的达到就行,在意那些细节干嘛?”翟亦青说的理所应当。

   “这也倒没什么,人各有志,只是你在金三角那几条线就这么白白搁置着不动,太浪费了。要不你就交给我,让候宽来运作,当然,我不会白要你的,每个季度给你20%的分红,就当作桥梁补偿。”候冬宝开门见山的说。

   翟亦青听着候冬宝的话,始终保持微笑,没有任何反应。

   候冬宝不知他什么心思,以为他嫌补偿少了,又说:“我是很有诚意的,一句话,给你30%的提成,你给个痛快话。”

   翟亦青还是一副看不出青红的嘴脸,无动于衷的玩着手中的打火机,这让候冬宝很尴尬,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

   “翟亦青,别给脸不要脸。”候冬宝警告道。

   翟亦青给自己点了根烟,说话了:“三哥,你觉得我是缺那点桥梁补偿费的人吗?我之所以在逐年减少白货的交易,就是因为我不想再沾染这些东西,我自己不想做的,也不会让别人碰。”

   候宽一听翟亦青语气如此坚定,丝毫不给老爸面子,火冒三丈,骂道:“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爸说话!我爸在道上呼风唤雨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担粪施肥呢!”

   翟亦青乌青着眼睛瞄着他,不咸不淡的说:“小宽,你觉得自己现在有什么立场跟我谈?两年半前你私自在我酒吧放货,还枪杀了一个警察,那事到现在还是我在帮你扛着呢,你不会忘了吧?”

   “你……”候宽被一语击中要害,顿时哑声了。

   没错,两年半前的那天晚上就是候宽在翟亦青的酒吧里闹的事。那天他跟几个哥们儿在酒吧喝酒,喝HIGH了就想来点儿药助助兴,候宽那几个兄弟都知道他在这方面一直有所指染,于是那晚上就一个劲儿的捧他,让他拿点大玩意儿出来见识见识,以候宽向来轻佻浮躁的个性,被戴了几顶高帽后就忘乎所以,让手下的小弟拿了一包毒送来酒吧。

   本来意在炫耀的候宽根本没想到这事会被警方收到消息,而且才半个小时警察就赶来将酒吧包围了。当时他手上的毒少说有一千克,如果被抓到面临至少十五年有期徒刑。

   在现场乱成一片的时候,他慌乱着把毒品扔到卫生间,就在他准备从侧门逃跑的时候,却被一个警察截住了。他当时非常清楚,绝对不能让警方逮到,于是掏出手|枪想都没想就把眼前的警察击毙了……

   翟亦青当然不愿意帮候宽背锅,但那时候介于跟候冬宝生意上的往来,他不想把事情闹大,既然警方没有确凿的证据,对他也造成不了实际伤害,所以就勉为其难把这事吃下了。

   候冬宝说:“话不能这么说,阿青,这两年来为了报答你我也在其它方面给了你很多补偿,你可不能吞肚子里就不认账。”

   “三哥,再多的钱也没您唯一的儿子的命重要啊!”

   候冬宝目光一凝,这话听着别有歧义。

   “你在威胁我?”候冬宝笑的慈祥,但眼角的褶皱却释放出不容对抗的狠戾。

   “说什么呢?我要是想威胁你,事发那晚上就不会把后巷的监控都破坏掉了。”翟亦青依旧沉着。

   候冬宝不是傻子,他心里自然明白翟亦青想什么,于是单刀直入道:“阿青,候宽那件事要怎样才算完,给句痛快话。”

   翟亦青两手一摊:“什么完不完的?这事本来就是我乐意帮三哥的忙,这是我俩的交情,从来不存在谁欠谁。”

   候冬宝怎么可能相信他的鬼话,但既然翟亦青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他也不方便再较真下去,否则真的会就此撕咬起来。

   “至于你说的金三角那几条线……我不同意。”翟亦青给的回答简单明了。

   候冬宝的眉头跳了一下,随之舒展开来:“行吧,阿青你既然不愿意我也不好强人所难,我相信你肯定有自己的原因。总之一句话,不论你做什么行业,三哥都支持你。”

   候冬宝举起茶杯,饮了一口。

   “谢谢三哥。”翟亦青淡淡道。

   “既然都来到这儿了,我带你去我的茶园逛逛吧,帮哥哥鉴定一下今年的新茶品质怎么样?”

   翟亦青轻笑道:“乐意效劳。”

   阿腾警醒道:“青哥……”

   翟亦青知道阿腾在担心什么,不在意道:“玩玩嘛,难得来这乡村僻壤的,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另一面——

   怀远市西城区刑侦支队联合新民乡派出所扫除当地黑势力恶霸的行动很顺利,整个过程从出警到捣毁、抓捕胡耀达等犯罪嫌疑人,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

   温澄叼着烟站在石头路边吞云吐雾,盯着同事们把罪犯一个个送上警车,他深呼吸,真特么累人!他快熬不下去了。

   跟地方派出所负责人就本案行动交接完毕后,温澄坐上警车回怀远市区,案子成功完结,他也能暂时缓一口气。

   一路欣赏着窗外绿油油的稻田,这也许是他唯一觉得新民乡养眼的地方了……一个戴着贫困地方帽子的乡镇,居然会出这么个黑恶头子,他瞄了一眼胡耀达此时依旧趾高气昂的样子,冷笑了一声,等你到了局里哭不死你!

   温澄稍稍蹙起眉头,只要是黑社会,都会有隐约可循的痕迹和线索,为什么翟亦青可以做到让警方这么多年都抓不到他任何蛛丝马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肆意妄为却没有一点儿办法。

   突然,他眼前倏地闪过一个物体,这个物体瞬间磕碰了他的敏感神经。

   他跟着回头追望过去,是一辆银黑色的捷豹XJ,这种车跟四周土坯房石头路的大环境本来就格格不入,关键是那个车牌——云X77777,他死都忘不了!

   翟亦青在这附近?他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小范停车!”温澄叫道。

   “啊?”小范以为自己听错了,这荒郊野外的温澄叫他停车?

   “我叫你停车!”温澄焦急的又吼了一遍。

   开车的小范警官被他那狰狞的嘴脸吓了一跳,不知道温澄要干嘛,只能靠边把车停下。

   温澄二话不说拉开门就要下车,顾源莫名其妙:“师哥,你要干啥?”

   “我……我我突然想尿尿。”温澄囫囵道:“你们先走,别管我。”

   顾源觉得奇怪:“你尿尿我们等你就是了,为什么要我们先走?”

   “哎呀让你走你就走,问这么多……”

   顾源发现他有点不对劲,问:“师哥你到底想干嘛?”

   “我要大便,行不行?”温澄说着还朝不远处望了望,生怕说话工夫翟亦青的车就不见了。

   “那我们等你就是了……”

   “不用不用,你们先回局里问审,我一会儿搭队长的车回来。”

   “师哥……”顾源想说队长的车在他们先走了。

   “就这样,我憋不住了!”

   温澄也不管顾源在身后唠叨什么,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跳下车跑了。

   他一路小跑到翟亦青的车子旁,趴在车窗上一看,车里没人,回头扫视了一圈周围环境,除了稀松的几个当地农民,什么都没有。

   在这种近乎鸟不生蛋的穷地方,翟亦青会干什么?该不会休生养性跑来度假吧?以自己这几年来对他的了解,翟亦青会出现的地方,要么就是有钱,要么就是有事。而且路边就停了这一辆车,看样子他也没带什么人来,应该不会是来谈事。

   就在温澄琢磨事儿的时候,他眼角余光注意到路边离自己大概二十来米远的排水沟里,有人一跟头摔了进去。本来没什么好诧异的,但他觉得那个掉沟里的人跟周围大环境很冲突,定睛一看,确实不像是本地人,因为整个新民乡就没有人会穿一身西装干农活,有问题。

   他火速冲到排水沟边上,见那人四脚朝天的窝在布满泥水的沟底爬不出来,当他看清是谁的时候,那叫一个心情畅快~

   真是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