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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纯爱 > 别看了,没人爱你

   昨天晚上候宽的案子还没完,拘留了一夜,本来要移交检察机关,但第二天一大早派出所就来了一个人。

   是个六十几岁的老头儿,个子不高,身穿墨绿色真丝唐装,精瘦精瘦的,手上玩着俩核桃走进来。派出所其他人可能不认识这老头,温澄可是早有耳闻——这人就是侯冬宝,公安机关长期潜在黑名单人员之一,劣迹斑斑跟翟亦青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警察同志好,”侯冬宝笑的深沉:“鄙人侯冬宝,候宽的父亲。”

   这么一说自然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顾源走过去,“你先坐下。”

   侯冬宝坐下翘起二郎腿,跟着从怀里掏出个烟嘴,慢条斯理的装上烟草,点着,一口一口的吞云吐雾,根本不把派出所当成一个严谨的地方,父子俩这动作倒是挺像。

   顾源没理他,坐到他对面,直接说:“你儿子候宽涉嫌公众场合寻衅滋事,把人家酒吧砸的稀巴烂,还扬言要把人‘做掉’,现在全国严打,扫黑除恶是当务之急,谁都别想给谁打伞,也没有特殊通道……”

   “警察同志,我只是想保释我儿子,你不用说那么多没用的话。”侯冬宝的三角眼看人总是泛着寒光。

   顾源一提气,这老头当自己讲的是废话吗?

   “不能保释。”他也干脆道。

   侯冬宝慵懒的吐了一口黄烟,笑的沧桑:“谁说不能保释?”

   “候宽的案子性质恶劣,根据……”

   “连手都没动的案子性质哪里恶劣了?只是砸了几颗桌子板凳,凭什么不能保释?”侯冬宝看都懒得多看这些警察一眼:“据我所知,能不能保释,也是在给受害人鉴定伤情轻重之后才能定夺的,怎么,难道警察同志要给桌子板凳鉴定一下伤情不成?”

   顾源被这老头子刺激到了,但还是保持镇定:“我们会先进行调查,然后做出事实分析……”

   “事实都摆在那儿了,你还要分析什么?你们这些公职人员办事效率太低了,简直就是浪费纳税人的钱。”侯冬宝说的理直气壮。

   顾源知道这侯冬宝有来头,但也不会惧怕他,一板一拍的说:“这不只是伤没伤到人的问题,我国从2018年1月开始正式实施扫黑除恶专项斗争,知道什么意思吗?针对具有黑社会性质组织的彻底扫除和瓦解,知道昨天候宽带了多少人来砸人酒吧吗?他还打了我们的警察,”顾源指指旁边的温澄:“瞧瞧,我们温警官的脸现在还肿着呢,如果怀疑事实真相,我们有执法记录,可以免费让你观看。”

   这翻铿锵有力的反驳让侯冬宝一时无语,但始终是泥潭子里滚爬打拼出来的老江湖,马上又不动声色的恢复了气势,斜睨着顾源:“你到底想说什么?”

   “酒醉要酒解(云南方言念gai),犯罪要劳改,就这么简单。”顾源直接说。

   “说得真好!”这时候有个透亮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门口几个人不约而同抬眼望去,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大步朝他们走来,嘴角勾起赞赏的笑脸,还啪啪的拍手叫好。

   当顾源看清是谁的时候心脏扑通了一下,他来干什么?

   阿腾走到侯冬宝面前,皮笑肉不笑的打了个招呼:“侯爷好!”

   侯冬宝当然知道他是什么人,毕竟暗中也交过几次手,虽然双方没捅破,但彼此都心知肚明,恨的咬牙切齿。

   “有你什么事?”他鄙夷道。

   阿腾笑道:“昨晚的事我也是当事人之一,今天奉青哥吩咐,配合警察同志做案件调查,您怎么也来了?我不记得昨晚您在场啊?”

   这话一听就是讽刺,侯冬宝买翟亦青的账,但他手下这些小喽啰算个什么?竟然敢当着警察的面嘲讽他?

   他嗤笑一声,反问:“你算老几啊轮得到你来问我问题?”

   阿腾抿嘴笑笑,“不好意思,我出言不逊了侯爷,我今天是来给派出所提供监控录像的,就是案发现场的监控录像,你们继续聊,我去找警察。”他特别突出了“监控录像”四个字,寓意很明显,就是在提醒侯冬宝收敛一下,他们手上还有候宽两年前的罪证!

   侯冬宝这下真的吃瘪了,半天吱不出一个字。

   顾源偷瞄了两眼阿腾神采飞扬的样子,有点说不出的感觉,这感觉……还怪好的。

   顾源在大厅跟侯冬宝继续周旋,温澄带着阿腾来到走廊的询问室。

   “……只有你自己来?”温澄不牛不马的问了一句。

   “嗯,青哥昨天睡的晚,让他多休息一下。”阿腾说。

   “嗯……”

   不知道怎么的,温澄满脑子跑出的都是翟亦青和林骁扬一声不吭就离开派出所的画面,他不知道他俩昨晚走出派出所后去干嘛了,到现在为止翟亦青连条信息都没给他发过,他是又焦急又沮丧。

   跟阿腾做了余下的笔录,完事儿阿腾表示,青哥不想追究这件事,如果警方这边很为难,那就让候宽赔偿他酒吧的损失,然后拘个三五天就算了。

   温澄垮着脸:“拘几天不是他说了算,这是要跟着法律走的。”

   阿腾迎合着说:“知道知道,我也就是帮青哥带个话,没事我就走了。”

   阿腾起身刚打算离开,就被身后的人叫住了。

   果不其然……

   温澄挣扎了半天不知道要怎么开口问,最后憨笑着说:“你们……修公路那事谈妥了?”

   阿腾点点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那要修多久?”这是他最关心的,在他看来,修路时

   间越长,翟亦青和林骁扬搅在一起的几率就越大,这是温澄个人极其单纯且愚蠢的想法。

   “起码三五年吧!”阿腾说。

   三五年?!温澄傻了,妈的他跟翟亦青能不能好一年都是未知数,光这里就被林骁扬稳固霸占三五年时间了,等到这公路真正修起来,那还有他几毛钱的事?

   阿腾看他一脸毫不掩饰的愕然,乐了:“你别着急,我也就是瞎猜,具体施工时间得做完道路勘测才知道。”

   “我……我、我着急什么呀……”温澄连掩饰都不会,假装无所谓道:“我就是好奇,随口问问。”

   阿腾又不傻,昨晚在酒吧温澄那副老鹰抓小鸡的模样他也瞧见了,想想都知道他现在肯定是小猫抓心挠的难受,还不承认?阿腾也很清楚为什么今天青哥会让他自己过来,就是想晾晾这小警察,当然,他也不方便多说什么。

   走出派出所的时候,阿腾偏过头,瞟了一眼还在忙的顾源,然后插着裤包豁达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