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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纯爱 > 别看了,没人爱你

   顾源今天高兴什么?一大早刚起床阿腾就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是要谢谢他前天晚上高抬贵手,晚上请他吃饭。

   对他来说没有比这更令人振奋的事了,顾源一个劲儿的盼着下班,压根也没注意到师哥布满愁苦的脸,下午下班后一溜烟儿就跑了。

   临下班前阿腾发短信给他,说吃饭地点改了,去他家吃。这让顾源无不更加兴奋,因为那是阿腾的私人地方,只有他们俩,不受外界干扰感觉更好。

   阿腾做了两菜一汤,盛了饭摆到顾源面前,一切都是那么随意,就像已经养成习惯一样,不需要客套了。而顾源,经过上次的教训后再也不敢直楞的盯着阿腾看了,就算是背影也不敢,因为他发现这人后背也长着眼睛。

   阿腾一语不发,舀了一勺豌豆炒肉末到他碗里,然后自顾自的吃起来。

   顾源也没说话,默默的扒着碗里的饭。他早已习惯这种基本没有交流的吃饭方式,但他并不觉得无趣,相反在这个过程中偶尔还会生出某些让他内心小鹿乱撞的状况。

   比如……阿腾不经意的一舔嘴唇,就会撩的他心中地动山摇,脑子直秃噜。

   “好吃吗?”都吃半天了,阿腾才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

   “好吃。”

   “那就全吃了。”

   “啊?”顾源乖乖道:“我尽量吧……”

   俩人把剩下的饭菜分完,然后阿腾不紧不慢地说:“为了感谢你那天手下留情,我放个消息给你。”

   “什么消息?”顾源不知道阿腾能放什么消息给他。

   “这个月十三号,在景洪市勐海县打洛镇会有一笔境内毒品交易,其中的交易人就有侯冬宝和候宽。”

   顾源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么严肃的“消息”,先是懵了一下,首先他不知道阿腾的线索是哪里来的,再有他也不懂为什么他要给放消息给警方,最让他不解的是,阿腾为什么要选择告诉他?他只是个派出所的干警,缉毒这事他压根儿管不着。

   “那么惊讶干嘛?”阿腾被他夷犹的表情逗笑了。

   “谁给你的情报?”

   “我的线人。”

   顾源想不通:“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都告诉你交易人是侯家父子了,你还不知道为什么吗?”

   被他这么一提醒,顾源顿悟:“你想借警方铲除他们?”

   “也不能全这么说,”阿腾坦荡道:“就当是良好市民为和谐社会做贡献,给警察提供办案线索就行。”

   “这是禁毒支队的工作,你跟我一个民警说有什么用?”

   “你原来可是刑侦队的,难道你从来没跟禁毒支队的人打过交道?”

   “可是我……”

   “这案子事关重大,我跟你说,是因为我只信任你,”阿腾收起玩笑的嘴脸:“只有一个星期就要交易了,时间紧迫,你不能再耽误了。”

   顾源什么都没听见,只记得阿腾那句话:因为我只信任你。

   思考了一会儿,顾源三两下扒完碗里的饭,擦擦嘴站起身:“我走了。”

   “你去哪儿?”阿腾不知道他忙什么。

   “这事确实耽误不得,我得先跟上级汇报去。”

   阿腾盯着他看了一下,淡淡一笑:“这件事尽量不要让不相干的人知道。”言下之意很明显,不管你跟温澄再铁,不该让他知道的事就不要让他知道。

   “这我比你清楚。”顾源特man的回了一句。

   当天晚上,顾源找到于大光,跟他当面汇报了这个情况,于大光深思熟虑了一阵,告诉顾源他们最近也在联合边境特警调查侯冬宝候宽父子的案件,边境出了几桩命案都牵扯到他们,警方推断跟侯家父子走私脱不了干系,只是苦于掌握不到他们交易的时间地点,一直没法人赃俱获。

   于大光反复跟顾源确定了消息的准确性,顾源一口咬死是自己的线人给的消息,始终没有透露具体来源,他也没有证据来证实消息的真实性,完全出于对阿腾的无条件信任。

   最后,于大光告诉他这件事他们会联合当地禁毒支队查办,接下来他就不用再过问此事。

   顾源很清楚干警跟刑警缉毒警的区别,自然也就没再多嘴。

  

   自从那天在冠品源一别,温澄就再也没见过翟亦青也没有他的消息。后来他跟老妈要了杜圆圆的手机号,专程给人家打了电话道歉,他也没隐瞒自己跟翟亦青的事,毕竟那天在门外人家杜圆圆已经听了个真真切切,再故作姿态就没意思了。

   好在杜圆圆这姑娘也挺善解人意,听完温澄坦白的陈述,欣然接受了,没有一点责怪和鄙夷,温澄唯独拜托她暂时帮自己保守这个秘密,她也爽快的答应了。

   至于王知花,眼瞅着儿子跟杜圆圆似乎没戏,也是落的一脸灰心丧气,她左右在温澄身边苦口婆心的游说了一个多星期,儿子始终无动于衷,正好碰上快过年了,只能悻悻的回建水老家准备年货去了,临行前百般叮嘱,让儿子过年值完班一定要回家一趟。

   老妈走了,温澄终于松了一口气,整天要在老人家面前假装生活充实精力充沛真的很辛苦,他也需要空间独处一下,释放自己已经无处堆放的抑塞,再这么憋下去,他非得抑郁不可。

   他很奇怪为什么最近出警满怀远城里巡街都没见到过翟亦青的车?他多次路过翟亦青经常停车的几个地方都没见到那辆熟悉的大G,难道他又换车了?不会吧,谁没事闲着老换车啊?或者说……他这些日子就没在怀远?

   如果没在,他又去哪里了?

   温澄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越琢磨越往死胡同钻,那天翟亦青说以后都不会再给自己添麻烦,言下之意是以后都不会再见到他了?

   还有一个星期就过年了,接下来的大半个月将是一年中最忙的时候,他被安排在派出所值班,这倒是没啥,他宁愿在所里通宵,也不愿回老家听众多亲戚苦口婆心的催婚催生子,那跟被公开弹劾没什么区别。

   他瘫坐在沙发上,懒得开灯,任窗外炽白的路灯投射在屋子里,显得氤氲迷茫,就跟他心里一样,怅然混沌乱的一团糟,他知道该往前走,却不知道哪里才是前方,哪里会有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