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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纯爱 > 别看了,没人爱你

   一波一波的疼痛冲击着后脑勺,就像有人拿锤子在反复重击,耳边好像有人在说话,听不清在说什么,就是窃窃私语那种,还有稀松的脚步声来来回回……

   温澄无力的睁开眼睛,第一个印入眼帘的是寡白的房顶和墙壁,然后身边站着几个人。

   顾源……于老大……思思……还有一个穿白大褂的,是医生?他在医院?

   “澄子?”第一个跟他说话的是于大光。

   他们几个看自己的眼神,好像对发生了什么事了若指掌一样。温澄脑子一时短路了,混沌了好一会儿,记忆才慢慢拼凑起来。

   他和李哥执勤完后开车送李哥回家,回来的路上在灰土寨附近遇到被人追杀的翟亦青,他救了翟亦青,还跟对方的人打了一架,然后他扶着受伤的翟亦青往回跑,在开车追逐的途中遇难……

   温澄头顶一震,一个鲤鱼打挺刚要从床上翻身起来,腰杆突然一阵骨裂般的刺痛,他哼了一声,疼的蜷成一团。

   “师哥,你要干嘛?”

   顾源见师哥才睁开眼睛一分钟不到就玩这种危险动作,吓得跳到他跟前拦着,生怕他摔下床去。

   “我怎么会在这里?”他咬牙忍着腰上的剧痛。

   “你什么都记不得了?”顾源问。

   记得,他当然记得!

   顾源娓娓道来:“你们的车在201国道遇上泥石流,车子被山体滑坡冲下来的一块巨石砸中,引致侧翻,还好车子在翻滚的过程中刚好被防洪沟卡住,捡回一条命,否则你们连车带人翻下山崖,那就真没活路了。”

   你们……对,除了他,还有翟亦青。

   “翟亦青呢?”温澄根本顾不上在场的是什么人,也管不了那么多,他只想知道翟亦青还活着没有。

   顾源有点尴尬的看了一眼于大光,于大光一脸的似懂非懂,而旁边的思思……早已心知肚明,红着眼眶转过身没说话。

   “他……”顾源欲言又止。

   温澄眼中聚集着无止境的期望,一动不动的盯着顾源,焦急的等着他回答。

   “他怎么了?”温澄连声音都是颤抖的,不安和焦心萦绕心头,他想知道答案,但又害怕知道,因为他很清晰的记得,翟亦青的手最后从他手心滑落的那一瞬间,他从里到外都凉透了……

   顾源的支吾道:“他还没醒……”

   “他什么情况?”温澄又问了一遍。

   于大光白了顾源一眼,臭小子连话都说不清楚,他推开顾源,沉声说:“翟亦青腹部中刀,加上救援队救出你们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伴有严重的伤口感染,现在还在ICU,还没醒。”

   “多……多久了?”温澄提着心问。

   “加上手术时间,已经十几个小时了。”于大光说。

   温澄说不出话,黯然的面色灰白,他朝顾源伸手:“拉我一把。”

   “你想干什么?”顾源猜到他要干什么。

   “我要……去看看……”

   “你现在不能下床……”

   顾源说归说,这种时候温澄怎么可能听得进去,他一心想的都是自己跟翟亦青被困在车里那几个小时,翟亦青煎熬且力不从心的画面,如果现在不让他看上一眼,那他肯定会猝死在这张床上。

   温澄不管不顾,强忍着腰背伤的刺痛,想方设法要从床上下来。

   “你不要乱动!”医生严厉的命令道。

   被这么一呵斥,温澄停下了,看着医生:“医生,我朋友他……”

   “先管好你自己吧,”医生毫不客气道:“你是暴力性腰椎骨折,伴有脱位和韧带撕裂的不稳定性骨折,你最好这几天乖乖的卧床休息,如果你坚持下床的话,导致的一切后果我们是不负责的。”

   “什么后果?”顾源小心翼翼的问。

   “下半身瘫痪。”医生简短道。

   被医生这么一吓唬,温澄才停止胡闹,但见不到翟亦青他怎么能够安心在这里躺着。

   “医生,麻烦你告诉我,我朋友会死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是骨科医生,据我所知你朋友的手术是消化科、肾内科和肝胆外科的医生都参与了……”

   温澄的手死死揪着床单,后面讲的什么他基本没听进去,光听见一个手术汇集了三个科的医生他就胆寒了。

   医生离开了,他躺在床上一语不发,心情极度烦躁不安,看着挂在手上的点滴,好几次有冲动想把它扯掉然后一股脑冲去ICU看翟亦青。

   于大光知道有些话现在说太公式化,但上级的命令他还是要扒下脸皮完成。

   “澄子,翟亦青的这个案子局里很重视,这些年怀远市都没有出现过此类恶性追杀……”

   “我知道。”温澄呆滞的看着墙壁,他不想再听多余的废话。

   于大光点点头:“嗯……这个案子现在由我负责,等过两天你精神好点儿我再过来,咱们做个笔录。”

   温澄没吭声,怎样都好,他不想发表意见。

   他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侯冬宝呢?”

   昨天晚上侯冬宝那辆劳斯莱斯一直紧追其后,肯定也跟他们一起遇上泥石流了。

   顾源说:“他没你们走运,他的车接连被几块岩石砸中,车身被泥石流席卷翻滚下半山腰,他身上大大小小几十处骨折,现在还在手术,就算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

   一听是这个下场,温澄就放心了。

   好不容易等到于大光和思思离开了,温澄终于忍不住问顾源:“源儿,阿腾在吗?”

   顾源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嗯,在ICU外面等着,需要我叫他过来吗?”

   “要,”温澄很确定:“如果今天没人告诉我翟亦青的病情,我就自己爬去ICU……”

   “别别别,”顾源知道在翟亦青的事上师哥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我现在就去叫阿腾过来,你等着。”

   眼瞅着顾源跑出病房,温澄揪心的长叹一声,满脑子都是跟翟亦青有关的事,他必须马上知道答案,没有理由。

   后脊梁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骨头就像被切开一样,痛得他脚指头都勾起来了,疼痛顺着脊梁一路往下走到尾椎,顶着下体疼,就像有把刀在解剖自己,除了承受别无他法。在车里时疼痛反应没这么明显,怎么现在手术后反而痛的像是要残疾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