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薇薇万万没想到刚才一闪而过的念头竟然实锤了,他俩还真是一对儿?
温澄一肚子的邪火,勾搭他兄弟不成,现在胆敢公然在他面前撩拨他男人?!
“真是山鸡中的麻辣鸡,土鳖中的迫击炮,见到个男人就开始疯狂发射是吧?你以为自己是豌豆射手呢!”
虽然是她们狗眼不识真人,但温澄这么骂自己的闺蜜就有点过分了,雪梨果断站出来为自己的姐妹说句公道话:“好歹她是个女生,你说话怎么这么嘴臭?”
温澄嗤笑两声:“我嘴有你们臭吗?把你的嘴,她的菊,串一串,绕地球一周都能当地球臭婊层了!想想你俩刚才那迫不及待的样子,生怕赶不上生命最后一趟末班车是吧?”
现在不只是薇薇和雪梨,连翟亦青都咋舌了,这小狼狗什么时候这么口角生风能说会道了?这算是保全自我领地的应激反应吗?
薇薇被温澄数落的一愣一愣的,一下就委屈的哭了出来,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被伤的。
雪梨坚持不懈为自己的好姐妹伸张正义:“差不多得了,你欺负一个女生算什么英雄?”
“你说对了,俗话说得好,人骚被人欺,狗剩被人骑,我欺负她,说明她就是个思奥货!”温澄毫不留情:“再说我也没说自己是英雄。”他双手叉腰,一副你能把我怎么着的架势。
轮口舌,她们不是温澄对手,轮武力值,温澄更是甩她们八条街,这俩姑娘今晚上算是彻底惨败了,可谓人财两空。
翟亦青被温澄难得的口若悬河逗得捂着嘴笑起来,丝毫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薇薇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从来没哪个男生敢这么赤白的教训她,这也是她第一次碰壁碰到鼻梁骨都断了,还指望钓上个大户自己下半辈子就有着落,哪知道火还没升起来就被浇灭了,白高兴一场!
温澄还不罢休,火上浇油道:“哭有什么用?你现在流的眼泪就是刚才企图钓我男人时脑子进的水!”
翟亦青实在绷不住了,咔咔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两只手直拍打吧台停都停不下来,他很喜欢温狗用这种老娘们儿尖酸刻薄的方式来维护自己。
最后,雪梨搀扶着薇薇悻悻的离开了,临走前给了他一个“走着瞧”的狠戾眼神,温澄权当没看见。
他骂骂咧咧转过身坐下:“姥姥的……我都还没死呢就想来霸占遗产?做梦吧你!”
翟亦青抹抹眼泪,笑容仍然盘在脸上:“你就这么怕我被那俩女的泡走啊?”
“怎么可能,”温澄装腔作势的整整自己衣裳:“就那货色放到菜市场都嫌糟蹋,我最讨厌这种见异思迁的女人,谁有钱就跟谁玩,不要脸。”
“酒吧里就是大部分都是这种女人,不必奇怪,刚才我以为你要跳起来打她们呢。”刚才温澄那气势汹汹的模样确实有点凶人。
“我是警察,怎么可能执法犯法,再说我也不打女人。”温澄瞟他一眼:“只打顽皮的老男人。”
翟亦青佯装没听见,问:“怎么就你自己?没见到顾源?”
翟亦青这么一说他才突然想起来,顾源被阿腾给拎走了,现在下落不明。
“他刚跟阿腾一起出去了。”他没敢说顾源是被提溜出去的。
翟亦青挤着眉头:“他俩很熟吗?怎么会……”
“我……我哪知道。”温澄认为别人的私生活最好不要乱嚼舌根。
翟亦青搓着下巴若有所思:“我觉得阿腾最近有点怪怪的。”
“哪里怪?”温澄好奇道。
“说不出来,就是觉得他好像没有像原来那么自闭了。”
为了兄弟下半身的性福着想,温澄决定冒险问一个问题:“大叔,阿腾是GAY吗?”
“不是。”翟亦青说。
完了,顾源这碗汤算是彻底凉凉了。
“不过他交过一个男朋友。”翟亦青饮了一口温澄的啤酒说。
“既然不是GAY又怎么会交男朋友?”说完这句话温澄就囧了,他也不是GAY,还不是照样这么爱翟亦青。
“不知道,不过他的前男友跟他一样,也是个雇佣兵。”
温澄一知半解的点点头,这还差不多,起码顾源不是完全没机会。
“怎么,顾源喜欢阿腾?”翟亦青随口一问。
温澄惊奇的看着他,“你……你连这都能猜到?”
翟亦青哼笑:“温澄,不是我聪明,是你太笨了,你刚才问的问题已经暴露你在想什么了。”
温澄回忆了一下刚才的话,没毛病啊……
“那阿腾会喜欢源儿吗?”
“我怎么知道?”翟亦青丢了根烟给温澄,自己点着抽了一口:“阿腾很难琢磨。”
确实,以顾源的智商要驾驭阿腾真的有难度……
阿腾揪着顾源从酒吧里走出来,面色不悦。
顾源被他推来搡去甩的头晕,最终在路边垃圾桶旁吐了个痛快,他擦擦嘴,打了个嗝。
“你把我拽出来要干嘛?”一说话就喷出浓浓的酒味。
“不会喝酒就少喝点儿,真是上赶着丢脸!”阿腾还是沉着脸。
“你懂什么?”顾源借着酒劲儿,胆子也比平时大了:“喝酒图醉,娶媳妇儿图睡,干喝不醉跟小屁孩有什么区别?”
“你怎么会跟那种人玩?”他指的是薇薇和雪梨,一看就是专门到酒场钓凯子的。
“是她来……来找我玩的,她想泡我。”顾源还怪得意的。
“那我打扰你们了吗?”阿腾问。
“还好吧……其实她不、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江湖气息太重了。”顾源靠在垃圾桶上左摇右晃。
阿腾看他醉的不知所谓的样子,强忍着给他两拳头的冲动,命令道:“上车。”
顾源眼花缭乱的看着街上车来车往,拉长了声音问:“这么多车,哪、哪个是你的?”
“你找找?”车就停在他前面居然没看见?
“找不到……路上几百辆车子,怎么找?”顾源很努力的数着过往的车辆,就是没看到阿腾的车。
阿腾最后的耐性都被他消磨光了,拉开车门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大步走到顾源面前,二话不说竖起瓶子把矿泉水照他头顶就浇下来。
顾源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一股冰凉的水柱从头淋到脚,在寒意未消的冬天这瓶水足以让他激灵到原地蹦起来。
“嗷!你干什么?”顾源顿时清醒了一截儿。
阿腾丢掉瓶子,淡淡的问了一句:“现在能看见我的车在哪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