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床上腻歪了半天,阿腾起来给他煮了粥,就着冰箱里少得可怜的食材给他煎了俩荷包蛋,然后就去公司了。临走前叮嘱顾源,这两天饮食清淡一点,这样他的后面会好得快一点。
顾源像个小朋友一样被照顾的无微不至,自得其乐的吃完阿腾做的所有早餐,犹豫了一下,还是穿上警服去派出所了。不是他爱岗敬业,春节期间的工作量真的比平时大很多,一个警员看似没什么,但在出警繁忙的时候,有些家长里短的小案子一个人出警也能办。
他一瘸一拐的走进派出所,脚才跨进办公室,温澄的狗鼻子就嗅到他的气味,犀利的目光穿越层层隔板发射到他身上,一脸的幸灾乐祸。
“师哥,你没回去?”顾源表面假装若无其事,心里虚的一塌糊涂,一看见师哥就想起阿腾早上那个电话。
“你早上都没来,我能回去嘛?”温澄这话明显是在嘲讽他。
顾源没搭话,他知道这个时候话越多就越坑,索性一脚高一脚低的走到自己办公桌前,丹田下沉运了一口气,慢慢坐下。
让他意外的是,温澄说完话后并没有来八卦昨晚的事,而是跟往常一样在忙自己的工作,这让顾源很诧异,因为这根本不是他一贯的街道大妈作风。
半个小时后,他的手机微信响了,拿起来一看,倏地就七窍生烟。
兄弟,昨晚瓜熟蒂落了哈?
没错,就是温澄发过来的。他背对着顾源,背影看似深沉冷静,一副认真工作的样子,发过来的短信却这么让人七窍生烟。
顾源不打算理他,继续做自己的事。不到一分钟,微信又响了。
昨天一共来了几组?看你就跟被大炮轰了一样,应该连观音坐莲都玩过了吧?
又是温澄发来的,顾源一抬头,依旧是那张严谨的背影,看上去一丝不苟。
顾源回了一句:关你什么事?
很快温澄就反驳道:你忘记自己几个月前是怎么羞辱我的吗?
顾源无语了,他没有忘记,确实,在他知道师哥被翟亦青睡了后那兜都兜不住的幸灾乐祸,所以温澄此时内心的亢奋跟他当时是一模一样的,要怪,就怪自己不仁在先。
过了几分钟,温澄又给他发短信了。
兄弟,我没恶意,只是替你高兴所以忍不住打听,如果你愿意,可以跟哥说说。
顾源看完微信,心想也是,除了温澄,这事还真是没人可以诉说,谁让他俩是拴在“一条绳”的蚂蚱?
温澄忙完手上的事,空闲着走到顾源桌边,说:“你脚伤了就休息呗,跟个瘸子似的也没法工作。”
顾源知道师哥这话是故意说给其他同事听的,同时也帮他圆个说辞,不然他走路这姿势跟小脚老太太似的怎么看不像是小腿受伤,更像刚做完痔疮手术。
“人手不足,多个人总比没有人好吧。”顾源顺着他的话说。
他想起昨天的案子,真不知该不该说是因祸得福,“昨天那女人最后怎么处置?”
“被她老公领回家了。”温澄说。
“什么?!”这一激动,又扯到后面了,他冷静了一下问:“怎么就这么放走了?”
温澄哼哼道:“那女人就是个精神病患者,人家有医院出示的证明,你还能关她咋的?”
“那我白挨这一口了。”
“不白挨,”温澄抹抹袖子:“马所说了,如果你要打狂犬疫苗他私人给你掏钱。”
“去你的!”顾源又被耍了。
眼瞅着顾源一脸喜悦跃然脸上,他知道这小子肯定幸福坏了。
说来也奇怪,他们兄弟俩是怎么跟翟亦青那兄弟俩干上的?仅仅一年时间就什么都变了,想想都觉得神乎其神。
晚上回翟亦青的别墅,俩人吃完饭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翟亦青靠在温澄大腿上,嘴里叼着烟,一动不动撑着让温澄在他脑袋上翻白头发。
“叔你真的老了,白头发怎么这么多……”温澄边感叹边自己的在他浓密的头发丝中寻找白毛。
翟亦青吸了一口烟,笑道:“瞎说,我是忙的,我才不老。”
“我挺着急的,”温澄聚精会神翻腾着:“等我三十多岁正当年的时候你都五十了。”
“怎么,五十照样生龙活虎!”翟亦青傲慢道。
“就您那半损耗的地儿能行吗?”
翟亦青就着自己头躺的位置趁机朝他肚子那儿拱了好几下,逗得温澄哈哈大笑,“怎么了连实话都不让说?”
翟亦青恶狠狠的警告他:“你嘴巴再不规矩,我今晚就把你整残废。”
温澄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问:“喂,你想吗?”
“废话,我是个正常男人,一周至少两次是底线,我都几个月没弄过一次了,你说我想不想?”如果不是心疼这小子腰上的伤,他早就把他吃了!从卧室到客厅,从客厅到厨房,再从厨房到卫生间,他要在家里每一个角落都有过温澄!
温澄不声不响的伸手摸上翟亦青的手,翟亦青被他这突然的动作搞得身子一弹,随即马上知道他想干什么。
“怎么,想要补偿我?”
“想啊,不接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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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亦青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这是他第一次被温澄嘲谑到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