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澄欢天喜地的从派出所跑回家,翟亦青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他实在按奈不住内心奔腾的喜悦,管不了那么多,一个飞身横扑到翟亦青床上,咯咯的笑着楞把他给吓醒了。
“哦咦……”翟亦青才睡了不到两小时就被这傻子把瞌睡给盘了,他不耐烦的哼哼道。
“叔,醒醒!”温澄开心的摇晃着床上的人。
“怎么了……”翟亦青这几天伤了大神,脑子累的不行。
“刚才我回来的时候真看到我拍的宣传广告了!”温澄兴奋道,效果还真不错,挺拔帅气,一点都看不出平时傻大粗的影子。
翟亦青揉揉眼睛:“不是跟你说了吗,拍的挺俊儿的。”
温澄扭着身子爬到翟亦青身边,脑袋隔着被褥搁在他胸膛上,眉目乖巧道:“翟亦青,谢谢你。”
“嗯?”正主没听清。
“我说,谢谢你。”
“谢我什么?”
温澄手指在被褥上划来划去,小声道:“谢谢你爱我。”
翟亦青莞尔一笑,伸出手摸摸他的脸:“这句话很适合我们说给对方听。”
对啊,正是因为他们深爱着对方,才愿意为彼此放弃最重要的东西。很多人只知道要得到一件东西不容易,却不曾体会过要放开已经握在手里的东西究竟有多艰难。
翟亦青喃喃道:“温警官,你真的不简单啊……”他因为这个人,连自己筹备了近一年的买卖都撤了,要是搁在一年前,他打死都不相信这种荒唐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要衡量一个人简不简单,实际就是测量他在不在你的射程范围内。”温澄歪着头问:“你在吗?”
翟亦青哼哼道:“都这时候了还问这种傻问题。”
温澄攀上他胸前,问了一个目前最担心的问题:“叔,那批药你捐给泰国政府,是不是就意味着钱就这么白白砸进去了?”
虽说翟亦青放弃做祸国殃民的生意是件好事,但作为他的男朋友,温澄私心也不愿意自己男人亏死。
翟亦青吁了一口气,说:“现在还不确定,但这两天联系泰国相关部门后,对方为了表示感谢,愿意在以后进出口这方面给予我们优先权,关税也会有减免,不过都还在商谈中。”
温澄一听,一下就来精神了:“那你打算进出口什么东西?”
“还在计划,估计会进口泰国香米、水果什么的吧……”翟亦青也不确定。
“也倒算因祸得福了。”
“得你个头!”翟亦青给他一个妈妈打:“这样的进出口做五年都没有我走私一趟赚得多!你个坑夫狂魔!”
“做正经生意赚的钱用起来不是更香吗?”
“但是做违法勾当赚的钱用起来更爽啊!”
“什么觉悟啊……”
“我是没觉悟啊,”翟亦青虎视眈眈的看着他:“我现在唯一的觉悟就是……我饿了,要吃东西。”
温澄看他那满眼肉欲的眼神可不像是想吃其它东西,他就是想吃自己。
他马上跟逃命似的撑起身子想往外跑,被翟亦青拎着衣领就给拖回来:“怎么还带逃跑的呀?”
“你不是累吗,给你腾地儿养精蓄锐……”温澄像只被捉住尾巴的小狗,一个劲儿扒拉着想挣脱。
“对啊,我就是要养‘精’蓄锐,我为了你牺牲这么大,你都没想过要犒劳一下我吗?”
“我……”
虽然翟亦青嘴上说自己累,但一提起床上那点事,前一秒的心力交瘁马上就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生机勃勃的虎狼嘴脸,可把温澄吓坏了。
他一个利索的翻身看着温澄,他低下头在温澄身上抹角擦痒,嘴边碎碎念着:“怎么每次只要看到你惊慌无措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想蹂躏你?”
“你变态吧……”温澄被他噌的痒痒,左右张望琢磨着该怎么逃跑。
“你见过变态吗?”
“我没洗澡……”温澄一下就被他弄得受不了,咬牙切齿道。
翟亦青立马就双手把他托起来,开始抬头咬他的嘴唇。温澄好歹也是个精壮年大小伙子,被翟亦青一吹就火,装模作样的推搡了一下,接着就迫不及待的跟他口舌交缠起来。
翟亦青搂着他,边纠缠边往卫生间步履蹒跚的挪去。
“干……干什么?”温澄口齿不清的问。
“你不是没洗澡吗?”说着就低头在他肩上不轻不重的啃了几口。
翟亦青真是个高手,有条不紊的几个动作轻易就把温澄给弄火了,烧的一阵一阵的。温澄心想,四十岁的男人都这么有经验懂技巧吗?
翟亦青托着他去到卫生间。
翟亦青踏进浴缸,把他也抱了进去,打开自动加温水柱,温澄就跟个被抽了骨头的躯壳一样,牢牢实实的坐在他中间,瘫在他身上。
他凑在他耳边,迷蒙的低语:“温狗,你每次来劲儿就跟个五花肉似的,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啊……”
这个时候的温澄早已高亢的不知所以,如果是平时翟亦青这么挤兑他肯定会被无情反驳,但现在他连回嘴的力气都没有了,除了一心等待着春雷降临,对任何事都没有冲动。
一种久违的感觉,既陌生又熟悉。
准备工作简单而快速,翟亦青在前一分钟还能勉强镇定,后面便急切起来了。
温澄的美好连翟亦青这种老江湖都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长而嘘软,犹如蜕了一层皮,愉悦感反馈至大脑皮层,然后分散到全身各个器官再推送到每一个毛孔……
这些天的疲倦、压力、积郁霎时一扫而光,满足就像海浪冲撞在礁石上激起浪花的碎片,痛快淋漓,无边无际。停留在眼前的尽是身上这个人布满绯霞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