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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纯爱 > 靳先生,我们不熟

   王尔谦鄙夷道:“你知道人家是哪个科的就让人给你会会诊?”找借口也不找个有技术含量的。

   “他是哪科的医生,我就哪儿有毛病。”

   “妇科的。”

   “整好!最近内分泌不太正常,找他给我治治。”靳霖大言不惭。

   王尔谦白眼翻到天灵盖。

   其实就算带上靳霖也没什么,他跟童子齐纯粹就是正常的朋友交际,多一人少一人吃饭都无所谓,但他就是没理由的想气气靳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兴致。

  

   第二天王尔谦下班走出急诊大楼时,靳霖已经潇洒的站在门口等他了。停了几天的车子摆在一边,双手抱胸斜靠在车头上,两条长直的大长腿交叠在一起,看着他走出来。

   王尔谦皱皱眉,啧……靳霖就是个只要稍微捯饬一下就英俊到不像话的人,今天他穿了一身黑色西装,还梳了个发型,看着还挺正式,惹得身边路过的人都忍不住追着他多看两眼。

   靳霖发现王尔谦老远就盯着自己看,可得劲儿了,哼哼,知道少爷我有多光芒万丈了吧?

   童子齐也看见靳霖了,但他是追随着王尔谦的视线看过去的——确实是个盘儿靓条儿顺的男人。

   童子齐想去开自己的车,靳霖大方道:“不用了,坐我的车。”说完就上车了,也不管别人愿不愿意。

   看得出来他腰伤还没好,都是扭着屁股坐到驾驶位上的,就像刚做完痔疮手术,又别扭又好笑。

   “小谦,这位就是你口中那位朋友吧?”童子齐微笑道。

   “是我没错。”靳霖抢了话,还一副拽了吧唧的死样子。

   王尔谦说:“走吧,坐他的车。”

   童子齐瞟了靳霖一眼,跟王尔谦双双坐到了后座上。

   这么一来靳霖不乐意了,喊道:“喂喂喂,上来个人好不好?”妈的都挤在后边儿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呀?

   “你开你的车,管我们坐哪儿呢!”王尔谦说。

   “我不认识路!”靳霖索性睁眼说瞎话。

   “你不认识路那天怎么开车去医院找我的?”

   “我……我瞎开的。”

   “靳霖你……”

   童子齐忙打断两个人,说:“不用不用,我来指路就行。”

   靳霖嚷嚷了半天,原意是想让王尔谦坐到自己身边,怎么会招来这么个不知好歹的。

   他哼哼道:“去哪儿吃啊?”

   “合广料理,在强盛路上。”童子齐坐到副驾说。

   一路上靳霖都不太爽,在他看来他的副驾只能是他马子坐,现在坐了这么个跟强森差不多壮的男人,怎么看都戳眼睛。

   “哥哥你的腰好些没有?”童子齐主动找话聊。

   靳霖忍了一下,如果说好多了,他担心王尔谦会因为这个赶他走;如果说还很伤,又显得自己很娘儿们,思前想后说了一句:“没感觉。”

   童子齐笑着说:“如果没伤到骨头,皮外伤的话一周肯定能恢复了。”

   靳霖不悦的挑起眉,这家伙的意思是自己差不多可以从王尔谦家滚蛋了吗?

   “那可不一定,我现在一动就扯着伤口疼,看来一年半载好不了。”

   童子齐不慌不忙的给了个建议:“如果是这种情况,哥哥你更不适合外出了,在家静卧修养就行,最好连饭都别做了。”

   靳霖可谓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梗的半天答不上话。

   “你一个妇科医生懂骨科的毛病吗?不知道别瞎说。”

   “你不知道吗,”童子齐笑开了:“我就是骨科医生。”

   靳霖脸一黑,马上从后视镜瞪着王尔谦,那小子正假模假样的摸着鼻子,明显就是在憋笑。

   王尔谦你居然敢拿我开涮?

   合广料理是一家精致的日料餐厅,但靳霖并不喜欢,什么东西都盛在袖珍可爱的小碟子里,怎么可能吃得饱?

   “这种东西塞牙缝还不够呢,纯粹就用来装逼的。”他批判道。

   童子齐说:“日料本来就是一丝不苟的美食,小谦就喜欢这种做工细腻精美的食物。”

   王尔谦喜欢吃日料?靳霖还真没想到,不过那慢条斯理心无旁骛的饮食风格倒是跟王尔谦很配。

   听这意思他俩还一起吃了好几次?靳霖心里更是溜儿酸了。

   三个人坐下,点了菜,王尔谦正式介绍说:“这是童子齐,我们医院的骨科医生,跟我在急诊室一起工作。”

   靳霖阴阳怪气的扬起眉:“童子鸡?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怪不得瞧你一脸生菜绿,搞了半天还是个童子……”

   童子齐守住自己的涵养,淡淡的说:“我姓童,名子齐,‘子’乃家族族谱,‘齐’字属金,我五行恰好缺金,同时寓意见贤思齐、齐心协力的意思。”

   靳霖百无聊赖的扇着头顶的苍蝇,谁有工夫去剖析他名字的来历。

   “我叫……”

   “靳霖,”童子齐接了他的话:“我刚才听见小谦叫你了。”

   靳霖扬起嘴角,也介绍道:“革斤靳,除了姓氏,这个字还有一个含义就是吝啬、不肯给予;霖是雨林霖,久下不停的雨,因为我出生的那天一直在下暴雨就没停过,所以我爸给我取了这个字,另外还有一层意思就是,雨水滋润了树木,茁壮成长。”

   童子齐如有所思的点点头:“取名我也研究过,靳霖哥的名字有个不足之处,不知当讲不当讲?”

   靳霖看他那故作姿态的嘴脸就烦,“想说就说啊,叽叽歪歪像个娘们儿一样。”

   童子齐溢着笑说:“‘霖’这个字有些厚重,扛得住的人就是享受雨水润泽树木,久旱逢甘而成为林;如果扛不住的人就会适得其反,雨水变成瓢泼大雨,把树木淹死。”

   靳霖听出来了,这小子在变着法子诅咒他呢,还挺狠!

   “我长这么大,最大的优点就是扛造,老子命硬着呢。”

   “呵呵,是么?”

   王尔谦坐在一旁听着他俩交谈的内容,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儿,这俩人哪里像第一次见面的陌生朋友,感觉他俩私底下已经较量过好多次一样,说话充满了针锋相对的火药味。

   “今天上菜有点慢啊,我都饿了。”王尔谦岔开话题,这俩人连介绍个姓名都能擦出火药味,这顿饭得格外留神。

   “你饿了?”靳霖马上收回眼中里犀利,温柔道:“我帮你去外面买个煎饼果子?”

   “这时候买什么煎饼果子?”王尔谦不知道他脑子里想什么,以为这里是北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