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车回家的路上王尔谦有些郁闷,靳霖今天竟然没有给他打过一个电话,自从昨天凌晨下飞机收到那条微信后,他就没有过任何动静了。尽管不想承认,但他骗不了自己,他就是牵挂着靳霖。
电梯门一开,王尔谦垂头丧气的走出去,一抬眼就看见自己家门口站着个人,大个子高的都快顶着他家门框了。
顿时他的心情又酸又甜,十分古怪。
“你怎么来了?”不管心理活动有多频繁,他仍旧是一副冷漠的面孔。
靳霖没有换衣服,还是昨天那身休闲打扮,莫非他昨天没有回家直接就来海城了?
“我说过要来找你的,”靳霖嘀咕着:“我都等你七、八个小时了,什么都没吃……”
就是这句话,让王尔谦毫不犹豫的心软了,之前的怒火霎时就灭了,反而还有点心疼这个傻子。
“你傻啊?等七、八个小时,要是我不回来怎么办?”王尔谦爱理不理的推开门走进去。
靳霖跟在他身后小声说:“你今天不回来,明天总会回来吧,我就不信等不到你回家。”
王尔谦还真是服了他,这人怎么死犟死犟的?
“再说了,”靳霖噘着嘴:“你敢夜不归宿,我饶不了你。”
王尔谦一看他那丧样儿,顿时没了脾气,叹了一口气问:“去看病了没有?”
“没有,”靳霖满不在乎:“我说过,你不原谅我我就不看病。”
王尔谦觉得他不是幼稚,是智障。
“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所以你就等着自己的生殖器溃烂吧!”
“啊?!”靳霖没想到他这么铁石心肠:“我也是受害者,你还真舍得摧残我……”
“你活该。”
“所以你是真不打算原谅我了?”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王尔谦问。
靳霖站在他面前:“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你一天不消气儿,我就一天不去医院,就当作是对我的惩罚,但是我把惩罚的主动权交在你手上,因为是我惹你生气的。”
王尔谦真佩服他在这方面的油嘴滑舌,但偏偏还很受用,他冷笑道:“你这意思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还是我害的?”
靳霖从王尔谦逐渐柔软的面部表情看出来,他已经开始消气了,走到他身后,搂着他的腰,下巴搭在他肩上,撒娇道:“就是你害的。”
王尔谦并没有反抗,任他抱了一会儿,皱眉道:“你没洗澡吗?浑身汗臭味。”
“还说呢,昨天你走后,我把传染病源给我那人揍了一顿,然后马不停蹄的去机场买了最早的航班飞来找你了,到这儿还等了你小半天,哪有时间洗澡?”靳霖抱怨道。
王尔谦哼哼:“哟,你还有脸揍人?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就人家自己在那儿瞎起哄能传染到你么?你不也凑上去……”
“行了行了,”靳霖忙打断他的话:“你就别膈应我了,是我错了,为夫给你道歉。”
为夫……
“滚吧你!”王尔谦没好气的挣脱他。
“我还没抱够呢!”靳霖确定成功安抚王尔谦,心里暗自舒了一口气。
同样的事要是发生在其他人身上,他哪有那闲情逸致从北京飞过来道歉,也就王尔谦有这待遇。妈的,害得他在机场按摩椅上打了一宿的盹儿,睡的腰酸背痛,临了还在家门口又等了他八个小时,这诚意除了他也没谁能做到了。
王尔谦从药箱里拿了医用棉签,勒令道:“把裤子脱了,我看看。”
靳霖知道他要帮自己看那地方,一下就有点不好意思了。虽说他俩已经坦诚相见,但性质不一样,他老觉得别扭。
王尔谦见他磨叽,就说:“我是医生,每天都在看不同病人的生殖器,这个器官对我来说跟鼻子眼睛没啥区别,你就别自作多情了。”
靳霖乐了:“我的器官没有特权吗?”
“特权个屁!”王尔谦笑骂道:“赶紧的,我瞧瞧,如果严重了今晚就得去医院。”
靳霖不情不愿的脱下裤子,把自己的大鸟暴露在外面。
王尔谦蹲下用棉签扒拉着鸟头仔细观察,靳霖的小口上已经出现分泌物了,还有红肿症状,他应该是跟自己差不多时间发病的,只是他的症状没有自己明显。
但靳霖此时的心境却跟王尔谦截然不同,他站的标直,眼瞅着王尔谦蹲在自己跟前儿,专注的研究着自己的鸟,整张脸几乎快凑在自己的大家伙上,很难让人不胡思乱想。
他有种……王尔谦下一秒就会帮他口的错觉,以至于他难以抑制的开始冲动了……
眼瞅着面前的软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膨胀,王尔谦相当无奈,深呼吸道:“大哥,我在给你看病,你能别发情吗?”
靳霖的家伙已经跟个冲天炮一样立在他眼前了,要他怎么看下去?!
“我……”靳霖有些难为情:“我没法控制啊,你这么弄来弄去的,蹲的这角度又这么合适……”
直到最后这句话王尔谦才反应过来,额……这个角度确实有点尴尬。
他站起来,说:“今晚先吃药,明天去医院做检查。”
“严重吗?靳霖提起裤子问。
“不算,但要看有没有合并症。”
“有会怎样?”
王尔谦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有合并症就要输水,没有的话吃药就行。”
靳霖赶紧坐到他旁边,小心翼翼的问:“那你输水了吗?”
“输了。”
“哎……都怪我。”靳霖貌似很内疚。
王尔谦双手环胸,边吸烟边吐出烟雾:“别说了,仅此一次。”
靳霖发现自己特别沉迷于看王尔谦抽烟,因为这是王尔谦从里到外唯一显得叛逆的地方,尤其他现在这个姿势,口中叼着颗烟,老练的从肺叶里过滤出烟雾喷出来,眯着灵光的大眼睛,就像个优雅的痞子,不带攻击性,却尖锐的迷人,实在是性感。
“放心吧,不敢有下次了,你就是我唯一的宝宝。”靳霖扑了过去,像只小绵羊一样在他身上腻歪。
“记住了,必须是唯一,其余皆不要。”王尔谦说。
“行,你说咋地就咋地,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话……”
靳霖凑上去就要亲他,被王尔谦无情的推开了,他笑骂道:“别闹,抽烟呢!”
靳霖夺过他嘴里的烟,自己抽了一口,说:“谁跟你闹了,不能干你,亲亲总可以吧?”
他顺手把烟摁熄在烟灰缸里,转身嘴唇就落在王尔谦唇上,吻得热烈而狂躁,遗留在唇边的烟草味让靳霖汲取到王尔谦身上喷薄出的男性气味,让他愈发亢奋……
王尔谦全程就保持着抽烟时的坐姿,一边接受靳霖激昂着输送给自己的爱,一边不温不火的用自己的方式回应他。
这俩人的性质就像浇筑在烙铁上的冷水,一浪荡出千层波,两指弹出万般音。如果不是因为身体状况不允许,靳霖今天一定会把他捅到百孔千疮,这种一触即发的冲动他至今只在王尔谦身上体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