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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纯爱 > 靳先生,我们不熟

   “只有这些?”王尔谦问小黄护士:“心率这么高没查其它吗?”

   “昨天夜里才送来的病人,还没来得及细查。”

   “给病人加查心脏彩超、心电图、心肌酶和心内膜心肌活检。”王尔谦交待道。

   小黄护士干脆的应了一声就忙着跑去给大帅哥做检查准备了。王尔谦在急诊前台发着呆,他脑子里来回辗转的是病历上的几个字——身上伴随多处淤青及锐器伤痕。

   他不想看也不想管,他早在大半个月前就下定决心跟靳霖划清界限,但是……

   王尔谦整个人像被角落那张病床勾着魂似的,根本控制不住,中了邪一样一步步走了过去。

   静静的看着靳霖的脸,仿佛眼角都还印有干了的泪痕,头发黏在额头,皮肤又黑又黄,疲态写满整张脸。他缓缓拉上布帘,把自己和靳霖围在密闭的空间里。

   周围的嘈杂被隔离在外,只剩下他俩的世界就更显真实且深入人心。

   王尔谦咬着嘴唇,轻轻掀开靳霖身上的被子,解开他的病号服。当靳霖的上半身敞开在他眼前时,不过三秒种时间,他的眼泪就倾柱而出滴在了被子上,一滴,两滴,三滴……很快晕染成一小片。

   靳霖上半身从胸口到小腹,几乎可以用体无完肤来形容,淤青红肿旧患新伤把原本健美结实的体魄虐待的遍体鳞伤,腰侧有两三处皮肤呈紫黑色,没有任何肿胀的痕迹,一看就是电击所致,整个身体简直是一片万紫千红!

   靳介元究竟都用了什么暴力手段来惩教这个亲儿子?是要把他活活弄死是不是?

   王尔谦捂着嘴不敢让自己发出太大动静,但他断断续续的抽噎声却根本止不住。他觉得靳霖就是咎由自取,这是他作死的下场,可当他看见这副百孔千疮的躯体以及想起昨晚靳霖失魂落魄的模样时,又止不住心中的汹涌湍急隐隐作痛……

   这时候小黄护士冒失的掀开布帘闯了进来,“王医生,我来……”

   小黄护士话音一下就断在嗓子眼,她看见了,看见王医生捂着嘴哭的涕泗滂沱,像个心灵受创的孩子,哀伤到无法形容。

   “王医生,你怎么……”在小黄护士看来,王尔谦医生就是个沉着冷感的人,面部表情极少,从不轻易表现出内心活动,可刚才的王医生竟然在哭?

   王尔谦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快速抹掉眼泪,前一秒的伤感骤然不见,立马切换回平时那副正经八百的死人脸。

   “有事吗?”浓重的鼻音还在,但语气已经恢复高冷了。

   “我……我来给他抽血,刚才你不是说要查心肌酶吗?”小黄护士就算再好奇,也不敢多问,都知道王医生骂起人来又狠又准,她可不想大清早的找不痛快。

   但她确定,王医生跟这个帅哥的关系没那么简单,毕竟一个男人会为了另一个男人哭到梨花带雨,他们之间肯定有故事。

   “再加个心肺CT平扫和X光,尽快检查。”王尔谦说完就走了。

   “哦……”小黄护士察觉到自己踩到狗尾巴了。

  

   耳边稀松的声音和阵阵摇晃把靳霖给颠簸醒了,他稀里糊涂的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盏盏炽白的灯光走马观花从眼前恍过,然后是一抹摇曳晃动的白布,让他眼花缭乱……

   他在医院?

   倏地,他脑子像是蹦出一颗地雷,整个人突然就从病床上窜起来,“王尔谦!”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无端的确定自己所在的地方就是海城第一人民医院。

   旁边推病床的两个男护士被他诈尸一般的动静吓得够呛,第一反应就是赶忙压住他。

   “你别乱动,你现在受伤了,还在发烧,我们带你去做检查。”

   “我不查!我要找王尔谦!”看得出来靳霖的情绪很暴躁,拳打脚踢,他身上的蛮力太强悍,连这两个男护士都有些力所不及。

   “你冷静一点……嗷!”男护士话没说完,就被靳霖一脚飞踢在脸上。

   另一个男护士一看病人情绪异常激动,心知不妙,这里是医院走道,来往的都是医护人员和病人,不能让他闹出事。他口中刚才一直在喊王医生,莫非他们认识?

   “你想找王尔谦医生是吧?”男护士问。

   靳霖一听见王尔谦的名字顿时就不闹了,抓着男护士的衣服问:“王尔谦在哪儿?我要找他,求你让我见见他……”

   “可是……”男护士为难了:“王医生现在在住院部例行查房,不在这里,要不你先去做检查,然后我会告诉王医生你在找他……”

   “去你妈的!”靳霖刚看到的希望马上就破灭了,这个男护士根本就是故意忽悠他,恼羞成怒一拳打在人家脸上。

   接连在走道上放倒两个人,立马引起路人围观。

   不到两分钟,四个保安齐刷刷的从外面走过来,二话不说,蜂拥而上毫不客气的摁住靳霖,同时几个男护士利索的用橡皮带把他死死绑在床上,短短几秒钟,靳霖就被束缚到动弹不得。

   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走过来,推推眼镜,问:“你闹什么呀,做个检查而已,又不是要害你。”

   “放开我!”被绑的牢牢实实的靳霖几近发疯:“我不做检查,我要找王尔谦!让他过来!你们谁敢碰我我就把谁杀了!”

   眼镜医生叹了一口气,低声说:“情绪真的很激动,这样一会儿没法做心脏彩超,小胡,给他推一支苯巴比妥。”

   靳霖瞳孔瞪得老大,苯巴比妥?好像跟是镇定剂,是要强迫他做检查吗?

   身体被束缚的越紧,内心的愤怒和不安就越是发酵,靳霖嘶吼道:“要么放开我,要么直接就弄死我,你们要是敢给我打针,我就把你们医院全都给烧了!”

   眼镜医生对这种情绪不受控制的病人早已司空见惯,并没有被吓到,接过护士递来的注射器,捋起靳霖的手袖,根本不管他骂的有多难听,把镇定剂推了进去。

   靳霖就这么看着针水注射进自己体内,一头大汗的他霎时寂静下来了,眼珠子惶恐的瞪着那群抱手坐等他昏睡过去的医生护士,心中的激愤冷却成了恐惧,那一瞬间,他只觉得自己孤立无援,很凄凉,很可悲……

   王尔谦,你在哪里?不要这么折磨我,就算死,也让我死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