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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纯爱 > 靳先生,我们不熟

   王尔谦脸上一僵,挤出一个困苦的笑:“不好意思,今天失态了。”一想到他在医院抻着脖子跟靳霖嘶吼的画面他都觉得丢脸,他什么时候变成自己最鄙视的那种人了?

   “没有失态,谁还没点儿脾气呢,是遇到的人有问题。”童子齐给他盛了饭:“来,吃饭。”

   “我叫了外卖……”

   “先吃嘛,你的外卖到了我吃。”童子齐坐下,捧起碗就开始往嘴里扒饭。

   王尔谦也没说啥,坐他旁边默不作声的吃起来。

   “其实你不必有什么负担,”童子齐往碗里夹了点西蓝花:“虽然我说追你是认真的,但我不会逼你,我很有耐心,并且会一直等下去,在你接受我之前你可以一直把我当朋友甚至同事,我不介意。”

   王尔谦五味杂陈,对于童子齐的执着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童子齐在医院是出了名的开朗阳光小鲜肉,家境也殷实,海城最大的博康私立医院就是他爸创立的。但他医科大学毕业后并没有选择去自家医院,而是来了公立医院,假期少工作忙,工资也没法跟私立医院比,当中原因显而易见,就是不想沾家里的阴阳光,这种有骨气肯努力的富二代在这个社会已经是九牛一毛了,这点他很欣赏童子齐。

   至于他对自己的这份情谊,王尔谦很矛盾,他没有反感过童子齐,包括跟靳霖有关的那些事,只是他没想过要跟他发展感情。并不是因为童子齐不够好,他不论人品还是实力,都比靳霖优秀太多,怪只怪……

   “我们可能没有做情侣的缘分。”王尔谦说出心里话。

   童子齐手里的筷子晃了一下,继而笑道:“没事,缘分本来就没法强求,我只是希望……就算我没有陪伴你的资格,也能让我照顾你一下,起码在你受伤或是需要人伺候的时候,反正我就在你身边。”

   在一个人身冷心凉的时候,不论身边是谁说出这种话,都会有种被注入温暖的欣慰,毕竟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抗拒来自他人的关心,因为被心疼的感觉并不坏。

   “子齐,其实你……”

   “你别说了,”童子齐制止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我理解,我又不是人民币人见人爱,但你能不要剥夺我想对你好的权利吗?”

   王尔谦微微叹了一口气,不解的摇摇头:“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啊?我这种性格真的很讨人厌,又慢热又固执,没活力没有幽默感,像个老头儿一样,你干嘛非我不可啊?”

   “王医生,”童子齐涣神道:“跟你一起做过手术的人都会被你迷倒。”

   王尔谦愣怔了一下,随后就笑开了:“夸张,跟我合作过手术的医生这么多,也就只有你瞎了狗眼看上我。”

   “错,瞎的是他们,只有瞎子才看不出你有多迷人。”童子齐说。

   王尔谦被他飘扬的无言以对,只能说:“谢谢你。”

   童子齐咂咂嘴,看着前方若有所思道:“两年前,那时候我刚来实习,第一次进手术室就是看你做手术,我记得当时是一个农民工在工地突发心梗,从脚手架上摔下来摔断了腿,然后我们骨科和心胸外科就一起合作了手术,于是我有机会观摩了王医生的手术,有条不紊,慢工出细活,缝合手法精细……那天我光盯着你的侧脸就看了近一个小时,特享受。”

   王尔谦咋舌,这种细节他根本不可能留意到,每次手术都是争分夺秒紧张严肃,手术室内有几个人他都未必记得,更何况是一个默不作声盯着自己看的实习医生。

   “你向来都喜欢男人?”王尔谦好奇道。

   “准确来说,是见到你我才确定自己喜欢男人。”童子齐纠正道:“我能不能理解为……你是我的性向指南针,哈哈哈。”

   王尔谦也被他逗笑了,“童医生讲话越来越内涵了。”

   童子齐放下碗筷:“小谦,有的坑自己一个人也能越过,但有的劫必须要两个人才能渡出来,让我帮你渡这个劫。”

   话说得很含蓄,但意思已然很明显——童子齐想做王尔谦男朋友,一起把靳霖这个劫克服掉。

   童子齐不是第一次表现出对王尔谦的渴望,但他最后说的这句话不痛不痒的敲在了王尔谦心坎上。

   没错,靳霖就是他的劫难,就跟上辈子欠了他这辈子来讨债似的,有他掺和的事基本都没好结局。王尔谦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尽快跳出靳霖这个大坑,过回他以前的寻常生活。

   他确实发现自己力不从心了,凭他一己之力想要摆脱强悍的靳霖简直难如登天,也许这时候最明智的做法,就是找个人拉他一把,把他带出这个四面楚歌的境地。

   童子齐注视着神思恍惚的王尔谦,这次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绝自己,说明这事开始有商量的余地了。

   童子齐喜不自胜,但没有马上表现出来,而是说:“我能忍受你没办法喜欢我,但我不能忍受一天天看你消沉下去,这段时间你经历了太多狂风暴雨,是时候找个地方让自己喘口气了。”

   王尔谦点点头,喃喃道:“嗯,我知道……”

   “那……”童子齐略显腼腆:“你这艘小船会不会考虑在我这个港口稍微停靠一下?”

   他说的声音很小,尽管房子里只有两个人,王尔谦都差点没听清他说什么。

   “我……”他一时难以启齿:“我考虑一下。”

   “嗯,”童子齐微笑说:“不要让我等太久。”

   见王尔谦面露难色,他又补了一句:“我不是催你,我只是希望能尽快明正言顺的保护你,不想让你再受伤。”

   保护……这个字眼好像从来没人跟他说过。

   靳霖说过想好好爱他,但从未提过要保护他,也压根儿没想过这个问题。那时候他一味沉浸在靳霖刚烈有力的爱里,忘记爱情除了刺激热烫,更需要的是恒温。就像一碗水,人人都能让它掀起波澜,但把它端平不外溢才是最难的。

   也正因为这句话,王尔谦突然意识到原来自己是需要保护的,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全能、那么不坚不可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