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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纯爱 > 靳先生,我们不熟

   “收到,”王尔谦说:“给我3-0双头针涤纶线和垫片。”

   小陈医生把手术器械送上,仔细观察王医生如何修补漏洞。

   王尔谦高度集中精力,屏住呼吸:“先在下缘离边缘约0.5cm处沿边缘方向作3至4针褥式缝合,每针宽3到4毫米,缝针不要穿透室间隔全层,深度达室间隔厚度一半即可,以免损伤传导束。”

   眼看着王尔谦的手法细致有序,这种精准程度甚至连器械都比不了,小陈医生站在旁边一边观赏一边暗自赞叹这双神奇之手。

   王尔谦稳健的将各间断褥式缝式穿过比缺损口稍大的涤纶片后下缘,分别收紧、结扎牢靠,减去多余线头。

   “现在检查修补是否完成,”王尔谦已经是一头毛毛汗:“往引流管注入盐水。”

   他聚精会神的观察着灌入引流管,确定缺损部位没有生理盐水和血涌出,然后用干纱布轻轻压迫,把之前溢出的血清理干净。

   “拔管关闭体外循环,心脏复跳,”王尔谦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时间,神经持续紧张了四个小时:“陈医生,由你来缝合胸壁切口。”

   小陈医生受宠若惊:“我缝?”

   “不然呢?”王尔谦边说边摘下手术手套:“你不敢?”

   小陈医生这一年来跟着王尔谦做了好几台手术,缝合也上过几次手,换成其他病人他肯定没二话,但长眼睛的人都知道,眼前这个病人对王医生这么重要,就凭他那手法,他真没信心能做到缝合口工整平齐。

   “不是,只是我的手法没有您那么精准,我担心……”小陈医生转头看着靳霖:“我担心我会搞砸了。”

   王尔谦领会他的意思,不就是觉得靳霖是个特殊病人,不敢冒犯吗?

   “一个合格的外科医生,面对每一台手术和每一个病人,都应该倾尽全力,病人就只是病人,跟他在外面是什么身份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连缝合这种小事都戴着有色眼镜,那你不用当医生了。”

   王尔谦说着,让护士帮他脱下无菌服,果断走出手术室。

   小陈医生又惹到王医生了,只能凄凄的看看其他人,有气无力道:“准备缝合……”

   王尔谦风风火火的走出手术室,他现在要去应付那些他一点都不想面对的人。

   无菌门一打开,手术室外的人接踵站起来涌向他。

   第一个走来的是靳霖的哥哥,靳霄。

   没错,王尔谦在手术前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通知靳霖的家属,他不能因为自己跟靳霖家人闹得不愉快就违反医院的手术规定,最重要的是,公私分明本来是一个医生最基本的道德操守。

   “王尔谦……”靳霄迎上来,觉得称呼有些不合适,又改口道:“王医生,阿霖他还好吧?”

   王尔谦摘下口罩,长呼了一口气:“在缝合伤口,大概还有一个小时。”

   “那手术做得怎么样?”林月媛迫不及待的跟了上来,脸上写满担心。

   “心脏缺损修补和支架手术都做的很好,只放了一个支架,接下来看病人的冠状动脉血流畅通情况,如果还是有梗阻问题,还得来加支架。”王尔谦回答的沉着镇定。

   “那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林月媛焦急道。

   “目前看是好的,关键还要观察病人接下来住院这些天的恢复情况。”

   “那我儿子要住多久?”

   “至少半个月,”王尔谦的眼角瞥见坐在等待区的靳介元,又补了一句:“当然,如果你们认为这里的医院达不到你们的要求或是担心病人在住院这些天又会发生某些不可控的意外的话,你们可以随时转院。”

   这句话说得又隐晦又直接,伤害过王尔谦的人都能听明白话里的意思。

   靳霄尴尬了,他当然知道王尔谦指的是什么,这小医生在报复呢!

   “我们不是那个意思,你也别这么敏感……”

   “不好意思,”王尔谦冷笑一声:“我天生敏感。”

   “…………”靳霄也被他堵得没话了。

   终于,靳介元拖着长途跋涉的疲惫身躯朝王尔谦慢慢走过来。

   王尔谦确实打心里对靳介元不容侵犯的强势气场有些畏惧,但这不代表他会逃避。

   他微微挺起胸直视靳介元,做好跟他正面刚的准备。

   “截至今天为止,你和靳霖的行为都让我叹为观止,”靳介元嗓音像被砂砾碾压过一样,非常嘶哑:“靳霖为了你连命都不要,这让我对他另眼相看,而今天你救了他的命,我发自内心的感激你……”

   “您抬举了,”王尔谦不想听这些煽情的话:“我是医生,会救每一个病人,靳霖并不特殊,而且我一点都不想给他做手术,无奈我今天夜班赶上了,仅仅是碰巧而已。”

   靳介元对于眼前这个高傲恃才的医生再次刮目相看,笑起来:“你一而再的挑衅我,难道你不怕我吗?”

   “怕有用吗?”王尔谦讪笑着:“怕就退缩,那是懦夫;明知怕还敢挑战,那才是真勇士。”

   靳介元睨着他:“你这个小屁孩儿还挺硬气。”

   王尔谦说:“如果有跟病人有关的问题可以问我,屁话就不要多说了,毕竟咱们也不算朋友。”

   “老靳你就先憋着吧!”林月媛把老公推开,在她看来当下儿子的病情是第一位:“医生,我儿子需要进ICU吗?”

   “不用,手术室观察一会儿,没问题就可以推回病房。”

   “那……那他这几天要吃什么食物该怎么陪护?”林月媛问。

   “关于这方面,你一会儿可以问病人的管床医生,他会告诉你们。”王尔谦所有回答都很机械。

   “能不能直接问你?”靳霄笑说:“毕竟你是阿霖的手术医生。”

   王尔谦果断回绝:“不能,我在急诊大厅很忙,有什么疑问直接向管床医生反映,如果他处理不了自然会问我,还有其它问题吗?”

   “暂时……没有了。”他都说这么直白了,靳霄也不想自讨没趣。

   眼瞅着王尔谦昂首阔步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靳霄斜睨着老爸,问:“怎么样,老爷子琢磨了一宿,您看王医生有戏吗?”

   “放屁!”靳介元收回追随王尔谦的目光,怒斥靳霄:“谁给你的胆子敢揣测你爸的心理活动!”

   “既然没揣测对那您发什么脾气啊?”靳霄奚落道。

   靳介元刚要骂人,又忍了回去,大概也觉得在这种地方大吼大叫有失礼数,打发道:“赶快联系一个职业护工去病房候着。”

   “现在凌晨三点,我上哪儿给您联系护工去?”

   “既然知道联系不上护工,你还不赶紧去病房准备一下!”靳介元声音宏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