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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纯爱 > 靳先生,我们不熟

   晚上,就在靳霖快被思念烧干殆尽的时候,王尔谦抬着手术盘面无表情的走进病房。

   靳霄经过这些天伺候靳霖的磨难,在医院早已没了第一天来时的西装革履,此时正穿着睡衣打着盘腿坐在行军床上敷面膜,看那打扮是要准备睡觉了。

   一看见弟弟盼星星盼月亮等的贵客终于莅临,靳霄顾不上脸上的面膜,赶紧跳下床招呼道:“王医生,你总算来了。”

   总算?王尔谦抬抬眉:“什么意思?”

   靳霄撕下脸上的面膜扔垃圾桶里:“你再不来,我弟都抑郁了。”

   王尔谦这才明白过来靳霄的意思,他看向躺在床上的靳霖,靳霖正用一种抱怨且憋屈的眼神瞪着自己。

   四天没见靳霖,他看起来恢复的不错,气色比上次见他好很多,人也精神了,就是表情也太……到底是受了多大委屈?

   “你怎么说话不算数?”靳霖非常不高兴。

   “我……”

   其实王尔谦不是不想来,而是这些天靳霄和靳介元的话皆在引他深思。

   他现在对靳霖究竟是什么心态?旧爱还情?还是仅限于医患关系?他到底应该给靳霖一次机会,还是磨灭他全部希望?他知道自己在同一个人身上跌倒了两次,如果再有第三次,那他就是锲而不舍的自寻死路,但是……就算烧的体无完肤,他还是不舍得痛快的远离这堆野火。

   靳霖有多想见到他,他就有多害怕见到靳霖。

   靳霖是个疯狂且极端的人,爱和恨都能到达丧心病狂的程度,这种人爱的时候可以把你宠到忘乎所以,恨起来更能把你虐到支离破碎,很可怕。

   王尔谦知道自己爱的就是靳霖的悖逆无道,但这种个性的人不适合一起到老,所以他接受了童子齐的介入,想借此来模糊自己支棱的心,把注意力从靳霖身上转移,谁知结果却适得其反。

   他不但每次一看到童子齐就想起靳霖,还会很不要脸的拿这俩人作对比,结果靳霖的形象在他心里越来越鲜明,不用真人出现就成功把童子齐KO了。

   不是童子齐不好,是王尔谦爱的太固执,他恨自己误入歧途后不但不知悔改,反而在这个迷魂阵里流连忘返,沉醉得一塌糊涂……

   “我来帮你换药。”他固执的避开了靳霖的问题。

   靳霖眼看人已经来了,也就不再纠缠,否则王尔谦极有可能因为他的一句话马上转头离开。

   他乖乖的解开睡衣扣子,将伤口敞开在王尔谦眼下。

   王尔谦撕开盖在皮肤上的纱布,在看到自己亲自剖开的这个伤口时,脑子里一下又浮出那晚如履薄冰的经历,他死都不想再有第二次。

   “伤口长的不错,缝合也很整齐,过两天可以开始拆线了。”王尔谦在手术盘里倒了一点碘伏,镊子夹着棉球沾了碘伏,帮靳霖拭擦伤口。

   在靳霖感受到一阵轻柔的力量在伤口上来回摩擦的时候,顿时有点莫名感动。王尔谦已经太久没有这么温柔的对待过自己,他对于这种有温度的行为早已陌生,突然重温,竟然有些承受不了,他鼻酸了。

   “你……你好久没这样……对我了。”他眼眶回红了。

   王尔谦没搭理他,直勾勾的盯着那个蜈蚣似的伤口,用镊子夹着缝合线往上提:“疼不疼?”

   “疼。”那可是新鲜的肉,能不疼吗?

   “刀疤浅的地方可以先拆线了。”

   “你给我拆吗?”

   “管床医生会来拆,我没空每天都来看你。”王尔谦换上新的无菌纱布,用医用胶布固定好。

   靳霖老实说:“可我每天都想见你。”

   “这几天还有哪里痛?”王尔谦不想回答他无关的问题。

   “心痛。”靳霖痴痴的看着他,目光中尽是洗不净的想念。

   “手术的地方吗?”

   “不是,是内伤。”

   “…………”这下王尔谦无语了。

   “你不想见到我,对吗?”靳霖抻着自己勉强坐起来,立志要跟王尔谦平等对话,他不想以一个病人的姿态跟他谈论这个话题。

   “你躺下说……”

   “不,我躺了快一……一个星期了。”

   靳霄一看势头不对,这俩人貌似要讨论“严肃”的话题,忙说了句“我出去打电话”就溜了,剩下靳霖和王尔谦在病房。

   靳霖缓了一口气,说:“我说话费劲,你要耐心,听我说完。”

   王尔谦迟疑着,点头默认。

   “我是个很善变、喜欢有新鲜感的人,我原来对自己的人生规划就是……就是玩到三十岁,然后按照我爸的标准找个女……女人结婚,随便生个孩子就算完事儿,但是你让、让我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靳霖语速缓慢,换气也有些频繁:“原来我以为……为了我爸,我可以胡乱结个婚,应付一下他就行,可当你再次空、空降到我的世界时,我连敷衍我爸的工夫……都没有了。”

   王尔谦静静的听着,没有打断。

   靳霖顿了顿,顺了一下呼吸,接着说:“我一直都很清楚,你对我有多,重要,但真正让我感觉到害怕,是你从我家走出去那天,我没有想象中的愤怒,只有恐惧和……绝望,我非常害怕,怕你,不要我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王尔谦嗤声道。

   “对,所以我要赎罪,直到……你原谅我为止。”靳霖抬起手轻轻拉着王尔谦的白大褂,他不敢碰他的手,怕一碰上就被无情的拍开:“有时候我都觉得,我不再是以前那个靳霖了,怎么我心里除了你就……就谁也装不下?你给我,吃了什么药?”

   王尔谦哼哼笑了:“你怎么这么执着?还有脸三番五次来求复合。”

   “反正整个医院的人都……都认识我了,我要不要脸也无、无所谓了,”靳霖说:“就算是个破罐子,我也要摔的,比别人响。”

   “明知每次都会被拒绝,你一直问有意义吗?”

   靳霖换了换支撑着身子的手:“就算失败99次,我也要,努力,凑个整数。”

   “你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我就要走了。”这是王尔谦最后的杀手锏。

   “你到现在还在质疑,我对你的,爱吗?”

   王尔谦掰开靳霖的手:“再见。”

   “别,”靳霖没想到他真的提脚就要走:“你不想回答,那我就不说了。”

   这招果然很有用,靳霖马上就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