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二哥
江昊忍着强烈的恶心回到自己卧室，关上门后直接捂着胃进了卫生间。
华子从自己的窝里出来，在卫生间门口蹲下，低声叫了两声，担心地看着江昊。
江昊一把掀开马桶盖，拿了只水桶顶在自己胃部，趴在马桶上开始呕吐。
几分钟后，江昊吐到脱力，合上马桶盖按下冲水键，瘫倒在马桶旁边。
眼眶很酸，江昊用手在眼睛上用力按着，还是有泪水一点点从手指缝里渗出来。
明明知道答案，为什么每年这个时候还是忍不住问妈？
……
“妈妈，我是谁？我喜欢吃什么？”
“回答正确。”
……
江昊抹了一把脸，扶着马桶慢慢站起来。
把水龙头拧到最大，江昊弯腰，闭上眼睛，用冰水冲着脑袋。
情绪平静下来，江昊直起腰，头发上的水流进眼睛里，江昊抓了条毛巾擦脸，顺手擦了头发，把毛巾挂在脖子上。
突然，华子耳朵竖起来，跑去门边。
门被敲响。
江昊走去开门。
是江父。
“小昊，你……”江父有点迟疑地问。
“我没事。”
江昊打断他。
江昊冷淡的态度让江父有些尴尬，江父清清嗓子，似乎很艰难的开口：“你妈她……”
“我知道，我没事。”
江父长长叹了口气，黯然转身出了卧室，轻轻关上房门。
随着房门关上的声音，江昊仿佛脱力一般靠在墙上。
这样的折磨，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江昊疲惫地闭上眼睛。
“Cause, baby, I'm just a scared and lonely rider.
But I gotta find out how it feels……”
江昊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喂？”
魏超：“小昊，还没睡吧？”
江昊把毛巾挂在毛巾架上，简单吐出一个字：“没。”
魏超那边放着节奏很舒缓的爵士乐，声音压的很低：“就知道你今天可能又不好睡觉，是不是阿姨……”魏超没再说下去。
“是。”江昊疲惫地说。
魏超那边一阵沉默。
江昊躺在床上：“二哥？”
“啊？”江昊突然开口，魏超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我想明天去找你一趟，可以么？”江昊拍拍床，华子立刻跳上来，摇了几下尾巴在江昊身边卧下。
“真的？当然能啊，我巴不得你过来玩。”魏超高兴地说。
“那你明天什么时候有空？”
“看你的时间，二哥就在餐厅等你。”
魏超的话让江昊心里暖了暖，江昊给华子挠痒：“那就中午，我想吃牛排。”
“得嘞！我亲自给你煎啊！”
“好。”
挂断电话，江昊打开微信，又翻看一遍和沈洲的聊天。
江昊点开沈洲的红裤衩头像，盯了一会儿，把手机关掉睡觉。
早上九点四十，江昊收到沈洲的微信。
卖内衣的小沈沈：小孩，昨天家里有事？
唠叨小孩：嗯，你睡着了我就没叫你。
卖内衣的小沈沈：昨天是我自己去卧室还是你扛我过去的？
江昊打了几个字。
唠叨小孩：没扛，拽着脚拖。
卖内衣的小沈沈：（微笑）那我真是谢谢你。
江昊没忍住，噗呲笑了。
唠叨小孩：骗你的，抱过去的。
卖内衣的小沈沈：牛逼，这臂力哪天给我见识见识。
唠叨小孩：行。
沈洲拿着手机不知道该再说什么，江昊那边也没有再说过话。
沈洲又打开视频开始学跳早操，把声音调到最大，慢慢开始一边跳一边跟着唱：“即使输了又何妨，我也曾经流汗付出……”
几遍下来，沈洲累得像是爬了两次泰山，嗓子都唱得有点哑。
操，真傻逼。
沈洲瘫在沙发里，出汗的感觉倒是不错，挺舒服。
洗个澡去。
江昊到先锋餐厅的时候还不到十一点半，餐厅的人又非常多。
魏超在前台边和女服务员聊天边等他，两个人竟然还磕了一袋瓜子。
“二哥。”
看见江昊，魏超用纸巾擦擦手，亲热地搂住江昊的肩：
“小昊又帅了不少，都快赶上我了。”
“魏老板，客人这么多您还能有时间磕瓜子啊？”和魏超呆在一起的时候江昊总是很放松。
魏超笑：“哪天客人不多，总不能把老板累坏吧？走，给你留了包间，咱们好好聊聊。”
魏超一路拉着江昊唠嗑，经过013包间时江昊瞟了一眼，包间没有人，可魏超直接半点磕巴没打地带他去了018包间。
魏超在包间里已经准备好了小吃和一碟蛋糕，看到蛋糕江昊立刻觉得馋的厉害。
“哈哈，又想吃蛋糕了吧？看你那饥渴样。”
江昊有点无语：“二哥，饥渴好像不能这么用……”
魏超招呼江昊坐下：“管它呢，意思到位就行，吃就对了。”
江昊用小叉子叉了一小块蛋糕，放进嘴里：“嗯，好吃。”
魏超：“当然，我做的蛋糕能不好吃吗？再来一块？”
江昊摇头：“不用，还要吃牛排。”
魏超笑着喝口水：“怎么突然想来找我？”
江昊抬头，认真地说：“二哥，我好像挺喜欢一个人。”
魏超激动得呛了口水：“卧……咳咳，槽？真的？”
江昊点头：“真的，那种感觉……应该就是喜欢。”
魏超快要老泪纵横：“是…哪家的姑娘？好看不？等人家进咱门，我得多给这姑娘点彩礼，能收了你人家不容易啊……”
江昊：“不是姑娘，是男人，挺好看。”
魏超随口接话道：“好看就行……等等，男人？”
江昊又吃了口蛋糕：“嗯。”
魏超无奈：“得，这表现都没办法表现。”
江昊笑了，露出白白的牙：“能，他喜欢吃这里的菜。”
魏超睁大眼睛：“你领他过来过？”
“是啊，刚认识的时候请他来这里吃过饭。”
魏超：“好嘞，我没事给弟妹做做菜送过去，现在，我给你去煎牛排。七分熟，对吧？”
江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