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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纯爱 > 季警官,我想和你谈个恋爱

   季云舒到医院的时候,孟浅已经到了。

   白黎的精神好了不少,正靠在床头喝孟浅带过来的粥,阳光被白窗帘过滤成柔和的光泽,落在他的脸上,浓密的睫毛在眼下透出淡淡的影,衬得他一张脸像极了上佳的白瓷,几乎能想象到细腻又微微发凉的触感。有几缕光线落在他的眼睛里,微微发亮,虽然淡,却也总算为这仿佛工艺品一样的男人添了几分温热的红尘气。

   季云舒的手落在病房的门把手上,不知为何竟有一瞬间的迟疑。

   透过病房的门中间的一条玻璃,季云舒能看到白黎病号服下隐约可见的锁骨,精巧又清瘦,脊背却倔强地始终是笔直的。季云舒的目光一直落在白黎的领口,试图用视线去探究白黎衣下的身躯是否真的充满了难以自愈的刑讯疤痕。

   白黎将汤匙当下,无意中侧目,瞧见了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的季云舒,眸光微微一亮,像有星辰落在他的眼底。季云舒猝不及防撞上这微亮的目光,只觉得仿佛有一团火突然在心底里烧起来,几乎顷刻之间就将浑身血液都烧得烫人。

   季云舒抿抿唇,将门打开,思维还乱着,脸上已经露出固有的笑意:“队里有事来晚了,还担心你没吃饭,现在看来我多虑了。”

   白黎笑了笑,目光落在季云舒手里提着的袋子上,目光一亮:“蟹皇记的小笼包?”

   季云舒嗯哼了一声,眼神从白黎微动的喉结上划过,不知为何心里又涌出些愉悦来,将食品袋打开,递了个一次性手套给白黎,将两盒小笼包摆在面前,白黎带上手套捏起一个包子吃了,带着油星的汤汁染在唇上,无端看得季云舒心慌。

   今天的季云舒似乎格外沉默些,孟浅在一旁坐了一会儿,之见季队长一直看着自家领导,明明憋了一肚子话却什么都不说,她只当是警队里有什么与案子相关的线索不方便外漏,坐了一会儿便告辞了。季云舒为了保证她的安全,警局人手不够,还特意请了两个信得过的安保人员保护她。

   一直等孟浅走了,白黎把最后一个小包子吃掉,眸子里似乎带着几分笑意,对季云舒道:“你要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嗯?”季云舒一愣,随即不知为何脸颊一热,磕磕绊绊地道:“也,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找到了一个嫌疑人,不过现在还什么都没审出来。”

   “然后呢?”白黎皱眉,“你欲言又止了这么半天,想说的应该不止这些吧?”

   “真没有。”季云舒错开脸去,殷勤地替他倒了杯水,“我这不就是关心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让你赶紧恢复好了回队里帮忙吗?”

   白黎接过水杯,总觉得季队今天用心不纯,不过提起队里,倒让白黎又想起案情来:“我又从头到尾梳理了一下这个案子,虽然你发邮件告诉我出现了一个叫乐金承的嫌疑人,但是我总觉得有些线索和这个乐金承之间是存在断层的,方敏和靳檬都曾接触过魅色,我在想,姜柠是不是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也曾经和魅色有过关系?如果你那边没有更好的突破口,不妨可以查一下魅色。”

   季云舒微带了点笑意,神色变得有点奇怪,对于白黎和他心有灵犀想到要查魅色,季云舒心里不由涌上几分得意,但随即又想到他带病还要思考案情,又有点后悔自己一早把关于乐金承的消息发给他。

   “季云舒?”白黎狐疑地看着他变幻莫测的神情,总觉得今天的季队有点像神经病,“你到底查不查?”

   “查查查。”季云舒忙应,“不过魅色水深,咱们就算要查也要从长计议,现在你就别操心这些有的没的,赶紧养好你的身体才是正经。”

   “我只感个冒,你怎么一副我得了绝症的模样?”白黎越发觉得季云舒古怪,“你今天很不对劲,到底是怎么了?”

   “……”季云舒张嘴就要找借口,但一抬头触及白黎的眼神,清冷但却鲜活,他的借口在一瞬间便全堵在喉咙里,翻转几番,最终还是语气微暗,道:“我听说你曾经落到过黑斗篷的手里。”

   白黎喝水的手果然蓦然一顿。薄唇抿紧,神情顷刻间冷寂起来。

   “江榆告诉你的?”白黎问。

   季云舒点头。

   白黎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将瞳孔遮成一片浓重的黑,沉默半晌,他才道:“你既然知道也没什么,也不必小心翼翼顾忌着我,毕竟他们即使手段通天,也并没有在我身上讨到什么便宜。”

   他这么说着,可握着玻璃杯的手却控制不住微微抖起来,季云舒看着白黎刹那间褪尽血色的脸,从心底里泛上一层裹着玻璃碴子似的疼意,甚至还没有等自己反应过来,他已经伸手握住白黎拿着杯子的手。

   白黎的手也如一块精致的琉璃制品,精致,但冰冷得毫无温度。白黎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扰得一惊,诧异地抬头看他。

   季云舒抿紧唇,没有躲避白黎的目光。他本就比白黎高了一点,此刻毫不回避的坦然也仿佛有了几分压迫感,两人四目相对,不知为何竟让季云舒的眼神渐渐多了几分热意,裹着正盛的晨光,一股脑地浇进白黎的心里。

   “姓季的。”白黎愣愣地瞪着他,“你这是做什么?”

   在一刹那间,季云舒几乎是想本能地将收缩回来,甚至借口都能毫不打磕绊地找出来:我们队里的的女警想要你的联系方式我想看看把你打包卖了能换几块钱——但是白黎一定会像看傻子一样瞧他,毕竟整个煜城警局里的女警除了几个已经结了婚的内勤,刑侦队里就连缸里养的金鱼都是公的。

   插科打诨能混一时,却总归过不得一世去。

   季云舒想着白黎在一瞬间漆黑成墨的眼睛,忍下心里烦躁,沉声道:“白黎,你记着,你和云雅一直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我不想你独自承担任何事,你明白吗?”

   白黎喉结微动,竟一时不知该从何搭话。

   季云舒的目光在白黎线条分明的脖子和喉结上一滑而过,不知为何另外一瞬间蓦然生出一种想要亲吻上去的冲动。这种突如其来的冲动让季云舒的脊梁猛地一震,几乎是下意识将手送开。

   艹。

   季云舒暗自在心里抽了自己两巴掌,心里头的火儿却始终叫嚣着不肯熄灭。白黎眼看着季云舒的脸色变换,面上到底还是露出了看傻子一般的眼神——他到底抽什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