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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纯爱 > 季警官,我想和你谈个恋爱

   季云舒和白黎坐在那辆几乎还从来没有开出来过的F12 Berlinetta跑车上,透过汉白玉围栏看着富丽堂皇的西式宫殿般的院子中来来往往的少女们,眼珠子几乎都要从墨镜后瞪出来。

   暮色四合,金黄混着几分血红的色泽将眼前的这座几乎看不见边界的恢弘庄园全然笼罩在其中,枝繁叶茂的法国梧桐被搭理得极好,绿荫之下是一个极大的游泳池,穿着比基尼的女侍者端着酒水在人群中穿行,十厘米的水晶高跟鞋折射出斑斓的光线,勾勒出紧实精致的腿部线条。

   如果忽视这些衣着性感的侍者和时不时传来的嬉笑喧嚣,其他“客人”的装束实在像极了最顶端的酒会,高定的长裙礼服和各种裁剪得体的西装随处可见,庄园之外的停车场随便划出一块区域绝对能够办得起一场令人惊叹的车展。本来白黎还觉得季云舒把压箱底的法拉利开出来会不会有点高调,但是现在瞧着那一排限量款,这台法拉利反而不是十分惹眼的那个了。

   “我觉得你今天收到的贿赂说不定能值好几个三十万。”白黎缓缓地道,“我们可能低估慕色了,这个活动邀请的客人绝对不仅仅局限在煜城,只怕全国有头有脸的都来了。”

   季云舒麻木地把滑下来的墨镜推回去,有点牙疼地道:“我觉得我们家似乎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有钱,这种场面,我从小到大连见都没见过。”

   白黎轻笑:“你但凡见过一次,只怕纪检委早就跑到大院将我们祖辈三代查个底朝天了,好歹还有辆法拉利偷偷收藏,知足吧你。”

   季云舒舔舔嘴唇,破天荒地有点没底气:“进不进去?”

   “票都买了,你打算让三十万打水漂?”白黎将安全带解开,“拿出你在队里作威作福的底气来,下车。”

   “等等等等!”季云舒连忙拉住他,眼带嫌弃地从白黎的纯棉T恤上划过,“你就穿这个进去?”

   白黎的眼神带了几分疑惑:“不然怎么样?煜城最大的商场里能买到的最贵的T恤也超不过三千,我到现在连工资都没有拿到手,拿什么买更贵的?”

   季云舒显然不信:“你那三十万是偷来的?”

   “哦,你说那个。”白黎语气淡淡,“你还记得有一次你让我帮你洗衣服,兜里恰好有张卡吗?”

   季云舒的脸色陡然一僵,瞪大眼睛伸手就要找他拼命:“你他娘的刷的是我辛辛苦苦奋斗了小半辈子的老婆本?姓白的我掐死你——”

   白黎巧身一闪避开他的手,面上带着淡淡的笑:“不就是个老婆,大不了我赔你一个。”

   季云舒心里一跳,扭过头去,转身从一侧拎出一个烫金的纸袋子递给白黎:“换了。”

   白黎垂头,最先瞧见的是一个带了一串零的标签,再往下是一个黑色的衬衫,衣领的角落和袖口绣着不怎么显眼的奢侈品品牌logo,除了衣料摸着上乘,白黎实在看不出这衣裳哪里有资格值那么多个零。

   季云舒抬抬下巴:“赶紧的。”

   白黎只能将身上的T恤脱下来。季云舒的目光在白黎左肩膀到心脏的一长道刀伤疤痕处一凝,心上涌上一层说不出的感觉,沉甸甸的,压得心脏都有些坠痛。

   三年前的白黎,到底遭遇过什么呢?

   季云舒不知道。

   “愣什么呢?”晃神间,白黎已经将衣服换好了,裁剪得体的黑色布料勾勒出他瘦削的肩腰,平白为一向沉默寡言的他添了几分淡淡的凌厉,将原本就白皙得过分的脸更衬出几分如玉石一般的质感来。

   季云舒的心又狠狠一跳,这一次却怎么都移不开眼去,反而抿抿嘴,伸手替白黎解开最上曾一颗扣子,露出分明的锁骨和锁骨下一条浅浅的伤疤。

   白黎有点不自在地将领子拢了拢。

   季云舒几乎是咬着牙齿才让自己从他的喉结上挪开眼,道:“你见那个成年人还像你似的,出席个玩票活动还打扮得像小学生似的,板板整整的。”

   白黎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悻悻地没说话,季云舒将墨镜重新带回去的一瞬间似乎骨子里有什么东西悄然一变,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看得见的骄矜和傲慢来,一脚踩上油门发动这辆灵敏得不像话的豪车,低沉的嗡鸣声在顷刻间吸引了门口的服务生的注意,在服务生的视线中猛地一打方向盘,车身漂移出一个极漂亮的弧度,稳稳当当地停进了停车场,从车窗将烫纹的金箔门票递了出去。

   这里的服务生非常机敏。

   许是他们太过面生,服务生接过门票后并没有立刻让人开门,反而用谦恭而又不卑微的语气询问:“请问二位,这票是从介绍人那里拿到的吗?”

   “介绍人?”季云舒微一偏头,“不知道,这票是群里收的二手票,瞧着好玩就来了。”季云舒的面色有点不虞,“姓安的说他是你们这的高阶会员,让我们直接拿着票进来就行,可没说这票还得实名认证。”

   一听“姓安的”三个字,服务生的面上划过一丝了然,随即脸上陪出温和的笑来:“您多虑了,既然您是安公子的朋友,那请随我来。”

   白黎一直没有说话,他将服务生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收在眼底,面上却不露声色,目光在恢弘的庄园中略过,眼底连半丝的意外都瞧不出来。

   接待他们的服务生没有忍住皱了皱眉,心里对这个眼生的新客多了几分莫名的忌惮。

   这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危机感,他已经很久很久不曾感受到了。

   服务生一直微微低着头,季云舒和白黎只能看清他小半部分的脸,唯一能看清楚的是他制服上的铭牌,写着他的名字叫做许惟。

   许惟将他们带到一处布置非常高级的休息室,白黎的视线在四周寻视一周,似乎对这里的布置不大满意,但他又将这不满意克制得恰到好处,只沉默地在沙发上坐下,对许惟道了声谢,接过他倒的那杯茶,却没有喝。季云舒毫不掩饰地一哂:“白大少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挑剔。”

   白黎假装没瞧见季云舒眼底快忍不住的揶揄,垂下眼,尽职尽责地扮演自己高冷的豪门少爷人设。

   季云舒对他的不理会也不以为意,在另一侧的沙发上坐定,骄矜地向后靠了靠,似笑非笑地看着许惟:“舞会什么时候开始?”

   “七点半整,这位先生。”许惟回答得恭敬,“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二位可以在休息室暂作休息,也可以在前院自由活动,这里任何被标注了编号的物品都是为您提供的商品,您可以随意享用。”

   白黎想起进来时一晃而过的比基尼女侍者,她们的胸前也贴着铭牌,只不过上面并没有写名字,而是从0到99的编号。

   她们也是慕色的商品。

   许惟从茶几下的柜子里取出两个精致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两个薄白银质地的面具,用赤红色的线条描出眉眼,寥寥几笔,却为面具平添几分妖异的惑人感。

   白黎在面具盒打开的一瞬间瞳孔蓦然一缩,心里遏制不住地涌起一丝久远到几乎已经被彻底遗忘的危险。

   这面具,他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