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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纯爱 > 季警官,我想和你谈个恋爱

   周明浩的死看起来半点蹊跷都没有。

   醉驾,逃亡途中车速过快,再加上北丰县沿途都是开山凿路,旁边就是几十米的山崖,周明浩不熟悉路况,在一处连续转弯的路上因为着急抢道和一个惯跑黑车的司机撞在了一起,黑车司机本能地一打轮变道,阴差阳错之下就把周明浩的车挤下了山崖,等警察和救护车赶到的时候,周明浩已经当场死亡了。

   因为涉及刑事案件,这起交通事故硬是被北丰县的交警队刑警队连带着外派过去的煜城警方一起搞成了三司会审,一连几天不眠不休,最后得出的结论还是意外。这起事故怎么看都当真是没有半分人为干预的痕迹,就算是拿放大镜找疑点,也就只有一处,就是周明浩酒喝得太多了,从苏轻言亲自检验的法医报告上看,周明浩喝了那么多酒,就算是走路都能腿软到分不清东南西北,正常人连车轮都打不直,而他竟然硬生生开着车跑了几十好几公里。

   但是这个疑点也不能作为证据,毕竟挡不住有的人就是体质特殊酒量大,对酒精不敏感或者反应迟钝,酒喝下去要很久之后才发挥作用。

   季云舒不甘心,但是人在医院趴着也无可奈何;白黎连院都没住,拖着一身皮肉伤回局里和江榆熬了几个大夜。慕色虽然烧得一塌糊涂,但江榆不知道用了什么手腕,竟从一些“客人”的嘴里撬出了一些线索,沿着这些线索追过去,果然挖出了一些罪证,结果都是指向慕色名义上的老板周明浩,而几个扮演角色的打手熬不住证据,再加上老板已经死了,没了硬抗的必要,也招认了慕色杀人的事实。

   慕色每隔一段时间会挑选一些年轻貌美的女孩,诱导她们参与猎杀游戏,一旦逃亡失败她们将会被扮演猎杀者的玩家带走,如果玩家的反馈并不满意,她们就会如霜花般在阳光之下慢慢消失,最后无人察觉。只是最近不知道周明浩抽什么风,竟然光明正大地将女孩的尸体摆在公众的视线之下,看样子是生怕惹不来警方的注意似的。

   白黎只旁听了这一个人的审问口供,整个人便宛如坠进深渊一般,从内而外染上一层阴霾。

   季云舒受着伤住院,剩下的收尾工作都交给了江榆。白黎再也没有过问,因为他知道不管自己如何怀疑,整个证据链已经齐全了,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周明浩,但周明浩已经死了,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再去探究他的动机与矛盾了。

   在流程上,案子已经可以收尾了。

   江榆和白黎聊过一次,两人都不相信这件事周明浩是幕后主使,黑斗篷出现的事情他们都心照不宣,与黑斗篷的斗争会是一个漫长又痛苦的过程,而这起案子就算真结了,也只是明面上给公众一个交代,可是真正的战斗,其实现在才刚刚开始。

   周五晚,整个煜城警局终于不用再一宿一宿地熬夜加班,那些不知内情的警员宛如过了年一样,就差拿着红牛开party了。白黎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打发走了争先恐后要留下来给季云舒守夜的组员。江榆和苏轻言在病房里坐了一会儿,将案情简短地讲给季云舒听,纪云雅被高压得实验项目催得喘不过气,一直到昨天才抽空请了假,一见季云舒的伤口便没忍住哭了一场,被刚过来的江榆和白黎瞧见,小丫头这才不好意思地抹抹眼泪,依依不舍地回学校去。

   待所有人都走了,白黎将窗帘拉好,柔和的乳白色光线落在一片洁白的病房里,终于透露出几分令人心安的宁静来。

   季云舒的伤口其实差不多已经可以回家休养了,但是局长怕他没轻没重地拼命,硬下了死命令让他在医院必须住满半个月才能出院。一向爱岗敬业的季队哪里能闲得住,这十几天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骨头缝里都长毛了。

   晚间十一点钟的闹钟准时响起来,白黎将季云舒正翻看案情记录的平板抽走,递了杯温水,站在床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季云舒。季云舒现在身残志也不坚定,被拿走平板不敢怒不敢言,无可奈何地躺好:“行行行,这就睡行了吧。”

   白黎眸色淡淡,不做声地盯着他,季云舒被看得心虚,半晌之后终于抵不住,举手投降,又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手机来交上去:“这次行了吧?白警官?”

   白黎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请哼,不置可否地将手机也随手放到几米之外的的窗台上,将那杯温水和几个药片递过去:“把药吃了。”

   季云舒看着那几个白扁扁的药片直皱眉,也不好不吃,只能苦着脸将药咽了,再躺回去就见白黎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不知道从哪翻出一本显然上了些年头的卷宗,正看得认真。

   季云舒不乐意了:“你叫我睡,自己却熬夜看卷宗?”

   “我记得你睡觉从来不关灯。”白黎不咸不淡地道,“所以我看卷宗并不算打扰你。”

   “灯不吵我,可是你在身边,我怎么睡?”季云舒的眼睛在白黎的身上转了一圈,只觉得心脏里的小火苗又颤巍巍跳动起来,“你今晚住哪?”

   “等你睡了回局里去一趟。”白黎随口道,“我还需要再调一份卷宗。”

   柔顺的灯光将白黎的侧脸映衬出一种奶油般的白皙的色泽,些微的阴影落在他鼻翼和唇边,勾勒出流畅又引人流连的线条。季云舒微微眯起眼睛,对白黎勾了勾手指。

   白黎望过来,见季云舒不说话,只执着地看着他,只能疑惑地站起来靠近:“怎么?”

   季云舒的神情渐渐染上一丝渴望,声音微沉:“白警官,请问你还记得我们几天前其实有一件事情还没有做完吗?”

   白黎的眸光闪过一颗微弱的火星。

   季云舒蓦然伸手抓住了白黎的手腕,肘上一用劲儿,白黎顾忌着季云舒背后的刀伤不敢妄动,只能任凭他蛮横地拉到病床前,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了宽敞的病床上,季云舒撑着手臂,俯身吻到白黎的唇上。

   灯光在白黎的脸上投下大片的阴影。

   白黎睁着眼睛,季云舒也睁着眼睛,四目相对,目光清醒,谁都没有躲避彼此的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