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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纯爱 > 季警官,我想和你谈个恋爱

   按理来说,白黎已经在他这里住了几个月,朝夕相处的,季云舒本不该对他有什么太过分的非分之想。

   不过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

   原来的时候他们是朋友,是兄弟,能朝夕相处,但是更往深处一些就总得藏着掖着,连梦里梦见都得好好遮掩着。可是现在,他们挑破了那层窗户纸,成了彼此心意相通且要共度一生的人,原来那些被强压在心里头的渴望就都宛如拴不住的野兽似的,拼命地撞击着笼子,嘶吼着想要冲出心口。

   大头个子大但狗傻,疯疯癫癫地跑得白黎硬出了一身汗,被晚风一吹,汗水裹着尘土都凝在身上似的。白黎将不情不愿的大头硬拽回来,塞到阳台上,忍不可忍地去洗了个澡,带着满身湿润的水汽,只穿着一条睡裤去敲了敲季云舒的门。

   季云舒欲言又止地盯着他。

   白黎没有搭理季云舒的怪异表情,拿了块湿毛巾替他擦了擦脊背,又熟练利落地拿出棉签与消毒碘酒来替他的伤口换药。

   碘酒的味道混着白黎身上淡淡的草木系沐浴露的味道直直钻进季云舒的鼻子里,将本就不甚坚定的神智搅得更面目全非。

   白黎重新在他的后背上贴好医用绷带,收拾着一小药箱的瓶瓶罐罐就要走,还没等他站起来,手腕猝不及防地被人一扯,脚下一歪跌在床上,下一秒手腕被压在头顶,温热的温度隔着季云舒的睡衣落在他带着水汽的身上,宛如燎原的火种一样,顷刻间将人笼罩其中。

   白黎的眼睛里泛起笑意,如一捧春风似的,捣得季云舒的心脏几乎快跳出来了。

   “小白你故意的吧?”季云舒的嗓音低沉得有点沙哑,“我可不是柳下惠,你明知故犯地这样就进我房间里来,就不怕我激情犯罪?”

   白黎的嘴脸笑意更柔和了几分,对着眼前这个理智岌岌可危的人不仅不忌惮,反而煽风点火似的,偏头在季云舒压着他的手腕上落下一个轻飘飘的吻,轻声道:“您这种威胁实在没有任何的威慑力,犯罪不是靠臆想,而且需要亲力亲为的,您说对么?季警官?”

   低得宛如呓语般的声音配上那微微上扬的音调,立刻在季云舒本就脆弱的自制力上又狠狠浇了一桶油,季云舒得呼吸立刻急促起来,灼热的吻落在白黎分明的锁骨上,汹涌滚烫,宛如流淌的一串火。

   阳台上本来就没有尽兴的大头正叼着骨头玩具自顾自逗自己开心,突然听见卧室里传出来压抑着的沉闷的痛声,不由立刻将耳朵立起来,在一瞬间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曾立下无数功勋的缉毒犬。只是它警惕地听了半晌,那种略似求救的闷哼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似有似无的喘息声。

   大头那受过伤的脑袋瓜没有办法理解这种超出犬类理解范围的声音,又盯着卧室的方向看了一会儿,觉得那个姓季的在家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便又开开心心地追着自己的尾巴转圈玩去了。

   新换的窗帘的遮光性极好。

   等白黎再被日光吵醒的时候,时间已经快中午了。他睁着眼睛对着乳白色的墙壁出了好一会儿神,才终于弯了弯眼睛,露出一个极淡的笑意。

   卧室里只有他一个人,季云舒的睡衣乱糟糟地丢在铺着地毯的地上,门没有关严,隐约能听见厨房里有碗筷碰撞的清脆声响。

   白黎撑着胳膊想起来,只是动弹到一半的时候不知道牵动了哪里,身下蓦然一痛,让他整个人都是一僵。

   “哟,醒了?”季云舒的声音里都情不自禁带着得意,一向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季大队长今天竟然屈尊换了围裙进了厨房,鸡丝粥的味道从门缝里渗过来,勾得白黎舌头没忍住动了动。

   “先喝点水。”季云舒难得殷勤,从饮水机里特意接了一杯温水递到白黎手上,趁着白黎伸手接过去的同时又欠兮兮地在白黎手背落下一个吻来,便宜占得没脸没皮。

   白黎将一杯温水小口小口喝了,忍不住好奇:“我记得方面的你连泡面都不会泡,现在竟然也会做饭了?”

   季云舒的神情微不可见地有点躲闪:“这人不都会变吗?当年你那狗见了都嫌得性子,昨晚上不也……”

   白黎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季云舒敏锐地察觉不对,果断止住了话头,将空杯子拿出去,又像个家庭煮夫似的,捧着盛满热粥的碗进来,道:“云雅说她最近几天要和导师一起去临省参加一个项目研讨会,最少得去一周,估计赶不上我妈过生日了,所以这次估计得咱俩先回去。”

   白黎舀着粥的手一顿,有些迟疑:“我……”

   “我今天一早买粥……今天一早出去的时候就和我妈打过电话了,和他说我们在一块,她老人家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带着你一起回去。”季云舒无意说漏嘴,脸不红,心不跳将话茬搭过去,白黎一旁看得好笑,想了想,到底没有拒绝。

   白家和季家最开始都是邻居,白黎从有记忆起,去季家就和回自己家一样,纪阿姨的性格极开明,无论对谁都是恩怨分明,将他们两个无法无天的男孩子也惯得没边儿,但是一旦真犯错,她又总毫不留情挥鞭子就打,丝毫没把白黎当外人。在白黎心里,纪阿姨就和另一个妈妈没什么两样。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连自己的母亲都很少联系,和季云舒一家说是断了联系也不为过,现在再突然去见纪阿姨,难免让白黎有了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犹豫几许,白黎还是迟疑着对季云舒道:“关于我们的关系,现在还是不要和叔叔阿姨提起了,我怕他们……”

   “那怎么行?”季云舒果断打断他的话,“我都已经一把年纪了,难道还得和中学生似的,谈个恋爱还怕被家长抓早恋吗?”

   “谈恋爱”三个字宛如一片清净的暖流,悄不做声地顺着心脏的每一个毛细血管灌进去,让整颗心腔都不自主地腾起一股暖意。

   “再说,我爸……我爸不重要,反正他一辈子都听我妈的,你不用怕我妈接受不了,当时你在外地上学不知道,那阵子兴起了可火的古装剧,讲两个男人的生离死别,给我妈看得那叫一个如痴如醉,整日里盯着我的眼神都放光,指不定琢磨什么呢。”

   白黎没忍住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