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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纯爱 > 万里山河不及君

   “啧……”夜承谦遗憾的收回目光。

   “这不公平,我伤到了你,只是你不废了我,没伤到你就废了我。怎么看,亏的都是我。”

   匡临曜看着手上的血迹,道:“公平?一个阶下囚也敢言谈什么公平?”

   夜承谦:……

   他当然知道自己没资格,但该争的他还是要争取一下。

   “不过……你要是让朕痛快了、开心了。答应你个无关紧要的要求也未尝不可。一切看你的表现。”

   夜承谦沉默,虽然他想杀匡临曜有难度,但要说只是伤到对方就算自己赢。

   怎么看来他的胜算还是很大的。

   不对!

   夜承谦脸色一变:“要是你躲着我,或者十天内干脆就不来我这儿,我怎么可能赢?”

   “哦?躲你?朕还没胆小到那种程度。至于其他的,朕准许你这十天皇宫之内所有地方你都可以去。”匡临曜淡淡的说道。

   “那这个……”夜承谦低头看向自己两脚之间的锁链。

   匡临曜顺着夜承谦的目光,看了眼锁链,道:“别太得寸进尺了,朕许你的已经够多了。再说这点锁链也不会太影响你什么,就算给你添加的一点儿小难度好了。”

   夜承谦抬头看着匡临曜的眼睛,对方不躲不闪。

   看了一会儿,发现匡临曜的确没有要收回的意思,就转移了目光。

   “既然你不愿意解开锁链,那我这十天自己解开了怎么说?”

   匡临曜不耐烦了:“你能解开那是你的能耐,朕不管!你要是真能解开就试试看。”

   “这可是你说的,我要是真解开了你别后悔。”

   匡临曜看着絮絮叨叨的夜承谦,一把搂住他,道:“睡觉!”

   夜承谦挣了两下,没挣开,就没在动弹了。

   “我睡足了,起床!”

   匡临曜闭着眼睛语气极差:“但朕被你闹腾的还没睡多久,等朕睡起来了再说。”

   夜承谦还要说些什么,匡临曜直接掏出一方锦帕,揉了揉,塞到了夜承谦的嘴里。

   夜承谦想要伸手拿出口中的帕团,刚动了下胳膊,一柄匕首就落到了他手臂旁,扎在距离他胳膊不足一公分的地方。

   夜承谦顿时不动了。

   眼睛咕噜咕噜的乱转,看样子这周围有不少护卫暗中保护匡临曜。

   他相信要是自己现在稍稍表露杀气,估计不等自己真的杀了匡临曜,自己就先被暗中的护卫解决了。

   这种情况下……杀匡临曜无异于登天之难。

   所以他首先要解决匡临曜明里暗中的护卫,然后在是匡临曜。

   匡临曜自身的武功也不差,想要赤手空拳的打过他,夜承谦并没什么底气。

   但他又不是非得和匡临曜光明正大的打一架。

   虽然这是最快能伤到匡临曜的方式,以匡临曜的自负,说不得他就会轻易的答应自己的比试。

   但自己输面更大,这个暂时不做考虑。

   反倒是下毒偷袭什么的……他的胜面会大很多!

   但他在被擒住之后,所有的武器、药粉、毒之类的都被收罗走了。

   他现在别说趁手的武器了,他连个锋利一点儿的东西都没有。

   所以他首先要搞到一个能当武器用的家什,然后看情况能不能弄出毒药之类的东西。

   他想要搞袭杀,还要解决掉匡临曜的护卫。

   夜承谦思考着怎么杀匡临曜,不知不觉一夜过去了。

   夜承谦保持着原来的动作一动不动。

   匡临曜醒来看到的就是夜承谦睁着眼睛,一副在思索着什么的样子。

   匡临曜坐起身子,没理会发呆的夜承谦,跨过他下床。

   然后一大群奴役拿着衣服和洗漱的物品开门进来。

   出神的夜承谦被匡临曜的动静,回了神。

   也坐起身来动着有些麻木的身体。

   望着床下被伺候更衣洗漱的匡临曜,没有说话。

   两人就这样默契的谁也没有先开口,直到匡临曜梳洗更衣完毕。匡临曜淡淡的开口道:“没事的话,朕就先走了。”

   夜承谦没有回答他,匡临曜回过头看了一眼。

   踏步走了出去,奴役们紧随其后。

   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匡临曜离开后,夜承谦依旧没有下床。

   而是活动开手脚之后,就着手仔细研究脚腕上的锁链。

   夜承谦伸手拨弄着足间锁链,这锁链大概五斤重,铁制的。

   砸是砸不开,只能从锁孔想想办法了。

   钥匙他也不知道在谁哪儿,是匡临曜那里,还是狱卒那里?

   但不管是谁,夜承谦能拿到钥匙的可能很小。

   所以他只能想其他办法开锁。

   锁孔是很普通的款式,夜承谦觉得,给他一个发簪他就能捣鼓开。

   至于昨夜的匕首,已经被匡临曜的护卫收了回去,他碰都没碰到一下。

   虽然发簪他手边没有,但这皇宫之中应该不难搞到。

   比如女奴役,有些女奴役头上也带有一些简单的发簪。

   想到这里,夜承谦知道自己该出去走走。

   还夜承谦下了床,还没等他整理完衣服。

   昨天给他送饭的奴役敲门进来了。

   领头的奴役照例指挥着众人把饭菜放到房间内唯一的案桌上。

   夜承谦目光炯炯的盯着领头的女奴役的头发。

   发间插着一支款式简单的簪子,玉制的。

   虽然玉簪不是很结实,但勉强可以试上一试。

   领头的奴役被他盯的头皮发麻,冷哼一声,从袖中掏出和上次一样的玉瓶来,不悦道:“这是治你口舌的药,三天的量!”

   说完,正欲放在案桌上。

   夜承谦叫住了她:“且慢!”

   奴役疑惑的顿住了,扭头看向夜承谦。

   夜承谦拖着锁链快步走到她面前,一手接过药瓶,一手将她头上的玉簪取了下来。

   夜承谦快速的说道:“借我用下,很快还你。”

   因固定发型的玉簪被夜承谦抽出,领头的头发散落下来,一脸疑惑的看着弯腰拿簪子掰弄锁孔的夜承谦。

   夜承谦将簪子尖头的一面对准锁孔插了进去,拨弄了几下。

   一个脚腕上的锁打开了,夜承谦如法炮制,将另一只脚上的锁也打开了。

   两边的锁带着链子被夜承谦丢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