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门去,匡临曜才发现暮色已至,夕阳西下,大地一片火红,而夜承谦依旧坐在屋前的那方矮阶上,身上披了件袍子,已是昏昏欲睡。
“晚上了?”
夜承谦拿手揉了揉眼睛,没注意身后匡临曜的神情,只打了个哈欠,紧了紧身上的袍子转身回屋。
他吃了晚饭后便想要睡觉,又不肯错过欣赏落日的机会,便坐在外头等了等,没想到等的竟是差点当场睡过去。
夜承谦刚扯下身上的毯子,便觉有人从身后抓住了他的领口,夜承谦动作一顿,匡临曜的手已经向下滑去,滑进衣服里面,另一手摸上腰束,似是要解开它。
“匡临曜,你……”
夜承谦的睡意已是一扫而空,这段时日的相处竟是让他早就忘了匡临曜是个不老实的,一时间摸不准对方的意思。
只感到身后人的身体已经全部贴上来,滚烫而熟悉的体温透过衣料毫无保留地传递过来,对方的手还非常有存在感的探进夜承谦的衣襟里,向下滑去。
夜承谦一时间脑子有些乱糟糟的,匡临曜想到这人不是答应了自己不趁人之危,但转念一想又想到匡临曜只是答应了带自己出来,其余的可是半点未曾应诺。
想到这里,夜承谦忍不住就要问匡临曜这么做究竟有何意义,不如将自己锁进地牢里毒打一番,岂非比这要解气的多……
在被匡临曜抓住之前,这档子事在夜承谦看来也同其余刑罚没什么区别,左右疼过忍过就是了,可这阵子的经历实在是令他有些惶惶,那种从未经历过的情欲折磨却是比任何疼痛都要磨人意志,叫人浑身形软骨酥,好似从油锅里滚了两趟,半分反抗的气力也给烧没。
“匡临曜……”
夜承谦抬头,镜中人面庞冷峻,眼中却流露出要吃了他的灼热情欲,埋首吮吻夜承谦的耳侧和颈侧,一路扯开衣襟吻向肩头。
“别……”夜承谦微微挣扎了几下,匡临曜将他的双手用锁链三下两下缠起来,沉声道:“别跟我犟。”
感到怀中的人身体慢慢软下来,匡临曜只觉得心里的空虚好似被填满了。
夜承谦骨子里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匡临曜竟然难得地感到亢奋,他心里希望就算打开锁链夜承谦也不会再逃了,而自己也不会给他逃脱的机会,夜承谦能心甘情愿的留下来。
强烈的男性气息压下,几乎占据了夜承谦的所有感官,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解开大半,夜承谦满脸潮红,浑身都软的不行。
随着匡临曜在他身上游走的双手,夜承谦忍不住颤抖。
“我知道,你也想要的对不对?”匡临曜低声笑道,咬着夜承谦的耳尖,“我不信你的身体一点也不想我……”
“匡临曜……你别……你快放开我……”夜承谦勉力挣扎两下,却反而被匡临曜抱的更紧,后臀抵上一个坚硬滚烫的物什,夜承谦顿时噤声。
匡临曜忍耐地重重喘息一声,道:“……我想要。”
“唔!”
夜承谦被匡临曜整个人打横抱起,摔到柔软的床铺上。
……
整整折腾了一宿,夜承谦刚开始还能保持些清醒来抵抗进攻,后来昏过去两次后便再也没法保持清醒的理智了。
只庆幸对方好歹有些分寸,没当场把他给弄死。
浑身的骨头都好似给折腾散架了一般,夜承谦抱着的枕头就要沉沉睡去,匡临曜却扯了他往自己怀里塞。
夜承谦挣脱不得,又困得要命,终于忍无可忍地在匡临曜脸上重重咬了一口。
“不要了,我受不了了!你……你放过我吧……我……我要……睡觉……”
匡临曜怔愣在当场,夜承谦早已精疲力尽,这一咬没使上什么力气。
但杀伤力却是不小,一片黑暗中匡临曜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如擂鼓。
刚想说些什么,夜承谦已然沉沉睡去,显然是累极了。
“……”
匡临曜摸着夜承谦软软搭在床边的手,攥在自己手心里,脸上呈现出一片挣扎茫然之色。
夜半风声,呼啸而过,将树叶吹起,扑打在窗纸之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匡临曜睁了一宿的眼睛,快天亮时才有了些睡意。
天边露出一抹曙色,耀阳升起,很快便将金色灿芒洒向大地,显出一丝暖色。
匡临曜刚堪堪入睡,梦中纷杂尽数涌上脑海,又被搅个粉碎淋漓。
忽然听见有人唤他,推他。
“匡临曜,醒醒。”
匡临曜猛然惊醒,便觉身上的手立刻撤离。
夜承谦衣着凌乱,漆黑的双瞳亮晶晶。
好看极了。
夜承谦一手拽着自己的头发,道:“你压着我头发了。”
“……啧。”
匡临曜挪身让他把头发抽出来,甩掉脑海里关于温柔乡的遐想错觉,起身扶了扶疼痛的额头。
夜承谦已然起身穿衣,他的头发本是扎在了脑后,奈何遭到了匡临曜。
有匡临曜在他的头发总是扎不住的。
久而久之便不再扎了,只披散了全身。
匡临曜盯着夜承谦穿衣的背影,才恍然发觉对方的头发已经留长许多。想到这里,他抬手攥住夜承谦的发尾,向后一拽。
“啊!”
夜承谦正准备系上腰束,被匡临曜这扯了,顿时跌进了对方怀里。
夜承谦怒视匡临曜,身体本能地挣扎了两下,很快就被匡临曜给控制住了。
只能仍由对方将脸埋进自己的颈窝。
匡临曜抱着夜承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俩人昨夜都太过闹腾,衣衫不整。
匡临曜刚起还没好好收拾,夜承谦衣服还没穿好,就又被匡临曜打断了。
匡临曜的肩膀极宽,轻而易举便将夜承谦卡在两臂之间,胸膛结实有力,灼热的体温如烧红的烙铁,夜承谦被他箍在怀中,体温也不由得升高起来,笔直的腰杆也一阵一阵发软。
这反应让夜承谦心里一惊,他的身体似乎已然适应了匡临曜的触碰,对方滚烫的气息落在耳侧,夜承谦身体一抖,脑子已经乱成了一片浆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