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楠的神经在崩溃边缘左右横跳，为了装醉付楠闭着眼睛，准备碎时找个间隙逃出去。
付楠把眼睛眯成一条小缝偷看屋内情况，江栖寒手指线条却落入眼瞳，素手挑开胸前连襟，轻解罗裳，胸腹肌肉曲线华色含光。
素手顺着付楠手臂青筋纹理，将他手臂环扣住，恶作剧似的戏谑目光勾勒付楠紧紧簇成肉瘤的眉心。
江栖寒作势要吻他，唇峰在付楠唇上一寸徘徊，吐息带出灼风烫得付楠脸红如滴血。
见付楠还是装作喝多了之后的的昏睡样子，江栖寒挑起戏谑目光。
“既然睡着了，那我便继续了。”
付楠闭着眼睛，眼前黑暗让他无所适从，害怕和未知的感觉让自己欲哭无泪，早知道打死也不答应叶绾绾来找师尊。
“如果我说我醒着，你还会继续吗？”
付楠立刻扒开俩大如牛眼的眼珠子，看江栖寒褪去衣物的劲肉如游龙苍劲，肌理冰寒如凝露华。
“真是明知故问。”
花明月阖，屋檐下，窗幔透轻纱，有人呼吸相闻。
“哇啊！！！！”
付楠翻身而起，江栖寒烫出欲花的眼睛离自己越来越近，付楠一头撞上江栖寒脑袋，两只手在环胸捂住身上衣服，在一看自己的腰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拆开了，滚烫血液流过皮肤，烫得脸色通红。
“你干什么啊！”
付楠两条腿交替倒腾往床脚缩，勾住床单蹭出两道褶皱。
江栖寒流目而笑，挑起半分眉眼饶有兴趣的看付楠反应。
“你知道我的床为什么能睡两个人么？”
“我不知道，为什么。”
付楠伸手扯住被江栖寒压在身下的腰带，却被他扣住手腕，视线撞入他怀，付楠眼睛胡乱扫射，看看帷幔珠帘，翠帘垂寒，屋里烛光不知何时熄灭，残火余温却也烧人。
“你过来，我告诉你为什么。”
付楠闻言肯定是不肯过去的，自己还没那么傻缺，总觉得现在的情况和老流氓要糟蹋纯良少狐的剧情极为相似，付楠恐慌得把自己缩成一个球，两只耳朵耷拉在膝盖上，师尊美得灼眼，付楠越发越不敢看他。
现在付楠陷入混乱的漩涡里，不断整理思绪，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师尊这是要压我？
不对不对，他不是受吗！
付楠把头埋进膝盖里，默默思考，究其原因……
“难道是他太久没追到叶无弦，饥不择食了？”
一定是这样！我就说江栖寒怎么可能对一个恶毒男配感兴趣，付楠对自己的理解深表赞同。
“不行！我得让师尊醒悟过来！”
“攻略大师兄才是正途！”
付楠抬起脸睁开眼睛，却见江栖寒恢复往常神态，披上衣服站在桌边喝茶，侧过脸点燃银烛，付楠在床上缩成一团，江栖寒挑开灯芯火苗，晓灯残照，江栖寒肌理纹路被灯影勾勒得半明半昧。
“啊……师尊！”
付楠目光扫过江栖寒腹肌，吞了了口口水。
“嗯。”
江栖寒匀了口茶水下去，付楠视线顺着师尊喉珠滚动而偏移。
让江栖寒不饥不择食的方法……付楠杵着下巴思索良久想出一条计策，翻身下地衣服却束缚住了手脚，连滚带爬的跌下来。
“师尊……真的，没必要。”
付楠说话结结巴巴，这话就在嘴边攒着，但眼下的气氛付楠又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嘴。
“什么没必要？”
江栖寒端着茶盏对着付楠。
“你半夜不睡觉，来我房间做什么？”
江栖寒素手推开木质柜门，从中翻出一张画纸。
画卷上美人修眉淡杨柳，柔情绰态媚于言表。
江栖寒在付楠眼前摊开画纸，江栖寒神色清冷如暗雪山。
“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画上人……”
付楠看见自己的同人大作原来是被师尊收走了，心血上涌脸涨的紫红。
恨不得化作青虫钻进地缝里，及时打断江栖寒的话。
“不是你！”
“这画上人不是你！！”
江栖寒眼寒挑眉成锋，直直朝付楠身上扎来。
“除了我，你还想画谁？”
“叶无弦？”
江栖寒凌眉而怒，视线比闪光寒锋还来的扎眼，付楠心里防线被刺破，扎中心里柔软的部分，浑身抖得厉害，嘴上却还在逞能。
“反正不是你！”
为了江栖寒和大师兄的幸福生活，他绝不能饥不择食！现在只有强行降低江栖寒对我的好感度一条路可走了！
看来是我太不谨慎，他俩的爱情我去掺和，给师尊出谋划策，导致现在江栖寒过于依赖我了。
没办法！虽然很对不起师尊，但为了你们的终身大事，付楠作为策划绝不能拉胯，瞪开小眼睛朝江栖寒怒吼道。
“你这人到底多自恋，我凭什么画你，长得好看了不起啊！”
付楠脑袋一片空白，全靠嘴巴自由发挥。
“就算你长得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好看，那我就要天天追着你后面画你？”
付楠本着反正骂都骂了，干脆破罐子破摔，一开口就如滔滔江水绝了堤。
“就算我眼睛总是不由自主的看着你，就算我现在心跳的快裂开了。”
“你就以为我喜欢你？开玩笑也有个限度好吧？”
“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姿态真是……”
这些带锋的字句，好像每一片都割得付楠千疮百孔，付楠很难受，哪里难受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眼角涩的厉害。
付楠用尽全身力气怒吼，惊飞山涧栖鸟。
“让人讨厌！！”
等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清晰的抵达江栖寒耳朵，付楠才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什么。
趁江栖寒还没发火，付楠扭头就跑，顺手拽过桌面上图纸。
却无意间撞上江栖寒视线，带着几分讶异，朱唇轻启。
付楠耳根红得滴血，眼角噙泪的样子印于眼瞳，江栖寒哑然失声。
付楠夺过桌上画纸，跌跌撞撞的撞翻门去，眼睛好难受，更让人受不了的是心脏，好像被冰块堵住，不大，却疼的发紧。
“啊……”
江栖寒探出手想挽留却只停留在空中，看着付楠消失的背影，还在重复袖子擦眼睛的动作。
江栖寒白皙面容疑凝桃红，指骨透冷抚平脸颊燥热。
“搞什么……这小狐狸……”
“明明就很喜欢……我。”
嘴角一抹暗笑浮现，看着空中皎皎孤月。
“真是……到底什么时候才有自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