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姿势我做不出来。”
叶无弦杵着下巴视线环绕付楠手掌上捧着的书本，付楠脸色青出皮褶子。
“这书上内容倒是有趣，不过我和叶无弦什么也没穿这是在做什么呢？”
江栖寒慑人眼瞳勾勒半挑唇峰，阴郁眼瞳澄澈寒光。
付楠不敢回头，只觉得拿着书的手上犹有小虫在爬，暖风熏得付楠手指又痒又麻。
“这……这这不是穿了吗……”
付楠满脸通红，比春风还燥，吞了口黏腻口水，硬着头皮干扯着嗓子。
“穿的马赛克……”
江栖寒和叶无弦半蹲下身子，脸上挂着笑容贴近付楠，付楠顿觉耳骨被灼风吹的搔痒，想伸手去抓，却又怕碰到师尊的脸，眼下这情况已经不是一句完蛋了可以形容的。
“我说你怎么让我快些去睡，原来是着急看这东西呀……”
“师尊，怎么罚他？”
叶无弦脸上笑意凝固只剩阴寒，一对寒眸凛冽，朝付楠身上扎来。
“去断肠崖玩蹦极吧，没有绳子的那种。”
叶无弦砸吧下嘴，神色几分不屑。
“不如送去灵药班，他们最近学习人体，正巧缺个大体。”
付楠脸上冷汗如瀑，肉眼可见的萎靡缩成了个球。
“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付楠，你这人让我说你什么好。”
叶无弦手腕搭在付楠身上，被柔风吹开无奈眼角。
“在你眼里我和师尊就该是这般样子吗？”
江栖寒黛眉轻敛，目光似刃偏移落入付楠涨红的脸上。
付楠支支吾吾恨不得寻个地缝遣散身形，这世界上看小黄书被父母发现能排在尴尬榜第二，那看小黄书被小黄书的主人公发现肯定稳居尴尬榜第一了！
付楠尴尬的脚趾蜷缩抠鞋底。
叶无弦身形如孤立冰霜雪地，一树寒梅对寒开，意气风发少年郎。
“付楠，我希望你搞清楚，和师尊这么做对我可是一点好处也没有。”
叶无弦盯着付楠嘴角，勾勒他唇峰弧度。
“我说过，我要让你成为我的人。”
“我叶无弦向来言出必行。”
一个大写的懵圈笼罩付楠，大脑里的搜索引擎疯狂浏览有关叶无弦的回忆，可惜搜索引擎沁了脑子里晃悠的水，短路的冒白烟。
“啊……啊？你啥时候说过了？”
面对叶无弦的攻势，江栖寒惊讶得降唇开阖，没想到叶无弦竟然背地里要付楠成为他的人，不过凭借付楠的性格以及自己对他表白的次数，江栖寒推测叶无弦多半是被撅回来了。
“说了又能如何？”
“我更倾向于让他用身体记住。”
江栖寒含着胭脂般的红唇笑如流风，对上叶无弦眉眼。
“你们再说什么？”
付楠疑惑觉得自己可能是误会了，在心里暗搓搓的喊系统君的名字。
“喂！系统君，这俩人什么意思？”
付楠满心只想销毁“赃物”，趁此机会把手里画本甩飞，纸页卡在头顶树枝上，再捧着这玩意儿就是实实在在的傻蛋。
“要我成为他的人？让我用身体记住？”
“这怎么听着……”
付楠话到嘴边又闷回肚子里，犹犹豫豫仔细斟酌，唯恐自己理解上出了差错，怕自己想多了，又怕别人说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到头来惹了笑话。
系统君冰冷声音刺破空气，打破了付楠大脑思考中的平衡。
“你什么时候理解对过？”
“难不成是害羞了？借着我和对方表白心意？”
“……”
系统君沉默半晌，蓝色屏保上打出几个实实在在的大字。
“我更倾向于叶无弦和江栖寒在和你告白。”
“？？？”
付楠听到系统君声音更是迷惑，这俩人难道脑子有问题了？和一个恶毒男配表白这不是吃饱了撑的。
“不行！我得让他俩认识到对方的好重新爱上对方！而不是对我感兴趣！”
系统君在付楠耳边径自说着，但是付楠并没有听到耳朵里，叶无弦和师尊的种种行为在脑海里闪过，他俩倒真是像对恶毒男配更感兴趣。
“怎么办怎么办……”
付楠脑袋粘稠成浆糊，压根没想过他俩的爱情被自己这么一搅和，到了这般田地。
“不行！自己插足自己萌的西皮？这叫什么事儿！”
“系统君怎么办？”
系统君无所谓的声音划过付楠耳廓。
“早就说过让你按照剧本来，你每次都打擦边球，变成现在这样子才想起找我来？”
付楠心慌，叶无弦和江栖寒呼出灼风炙烤付楠耳骨，烫的生疼，那点仅存的判断能力，也被他俩呼吸声吹散。
“自己想办法去吧，不过我话说在前头，本条游戏主线已经指定你为黑化对象，不想让他俩受伤的话，我劝你还是适当收手。”
付楠心脏如坠冰窖，细小雪花化作冰刃顺着一呼一吸扎破心骨。
“我会黑化？不能更改了吗？”
付楠再问话的时候系统君已经灭掉了蓝色的屏幕，恶毒男配黑化之后的剧情付楠最清楚不过。
恶毒男配率领一众妖邪打入栖寒宫，付楠想起自己设计的画面，到处都是燃着的狐火，烧的黑焦的人手骨翘出屏幕，火焰却没有放过任何一个活物。
“那叶绾绾……叶无弦……那些好友都会死在自己手里。”
付楠沉默了，抿抿嘴巴只吐出一个单字音节。
“呵。”
黑化后的恶毒男配会被江栖寒一剑捅穿心骨，被他剑上磷火烧的连渣都不剩。
“对不……”
付楠想道歉可撞上他俩柔软视线付楠眼睛里的水汽又开始摇晃。
“害，你俩别闹了。”
付楠咬住嘴唇，拒绝的话怎么也吐不出来。
“师尊，大师兄。”
“我也很喜欢你们两个，友情方面的。”
付楠踢开脚边儿瓜子皮，脸上像有难言之隐似的咬住下唇。
“我溜了溜了。”
江栖寒眉心轻蹙，觉得付楠在隐瞒什么，眼前却闪过自己身处的云顶天宫被赤红狐火淹没，冥纸成灰，灰飞满天的景色，九尾妖狐尾巴染着火舌，所及之处血肉撕裂，人骨碎成齑粉，自己手里的长剑扎穿了眼前九条尾巴的男人，鲜血滴成莲，眼前男人滴泪成血。
叶无弦注意到江栖寒神色严肃，脸上血色骤然消散。
“师尊，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