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楠两只狐狸耳朵都朝着窗外竖起,听师尊和安子衿对话,付楠的腐男子之魂在燃烧,噼里啪啦的炸出火星,全身的八卦细胞都在颤抖,在大声喧嚣这有西皮可磕。
仔细听着窗外人说话,探出半个脑袋,头发定顶倒桃李枝,还往前伸脖子,半个身子卡在窗沿,听他们对话。
安子衿声音触颤桃枝流入付楠耳朵。
“怎么样?你带是不带。”
江栖寒无语抿抿嘴,只是把嘴抿成红线,左右思量着。
“游鹤有四个子嗣,他来我这里也是生计逼迫无奈。”
江栖寒流目而笑酥指戳开安子衿精虫上脑的脸。
“只能聊天。”
江栖寒竖起手指逼近安子衿两眉之间,带着命令似的口吻。
怀疑目光带刺,斟酌安子衿嬉皮笑脸。
“成聊聊也成,那我追到手可就算我的了!”
安子衿小银扇敲击指骨,心里小算盘噼里啪啦敲的震天响。
付楠长颈抻做鹅颈,恨不得生出两个招风耳,把他俩对话尽数听入耳朵。
“哎,师傅带我去呗。”
“哎哎哎!师傅也带我去呗!”
付楠听到安子衿竟然对良家妇男感兴趣,何况还是四个孩子的爹。
付楠手掌杵着窗沿,身躯重量压入掌心,突然眼前花枝卷脸付楠手心黏汗滑手,载了个倒栽葱,鼻梁戗近地面印出来个人脸形的凹陷。
白云流光入竹窗,江栖寒一瞥惊鸿,唇峰灼若红渠,玉颜花晓,盈盈冷艳,顾盼生辉间疑有流云凝滞。
付楠愣如傻狗被师尊的惊鸿一面,点着了躁动的小心脏,师尊落在脸上的视线痒痒的,心也痒,一时间到不知道这手指该碰哪里才能止痒。
江栖寒被付楠一声长喝惊扰心神,露出了迷茫的眼神。
付楠脚腕勾住窗沿,两条腿耷拉在墙上,俯卧着撑着手臂看江栖寒,脖颈扭的生疼,可视线却凝固在他身上,像袅袅春风暖花欲融,可下一秒江栖寒冷俐视线冻穿了付楠身前的和煦春风。
“成何体统。”
付楠自是不依不饶,知道有西皮能磕怎么还能被师尊一句话怼回去。
“哎!师尊!”
付楠脚腕顶住窗沿,手掌抓住污泥翻了个身,两条腿一抬把耷拉在窗沿上的脚缩回来,大开大合的动作卷起他上衣露出锦衣之下腰身。
劲腰蜷曲腹肌顺着呼吸幅度时隐时现,江栖寒不自觉的舔过唇角,勾起似有似无笑意。
“哎师傅!带我去呗!”
付楠从地上爬起来,站起身弹弹衣服上灰尘,竖起糙手扒拉开眼前桃花,花枝被他根根折断。
江栖寒看着眼前桃花枝干断折,红消香断,冷眼观望似被冰封住了脸皮。
“求求你了,师傅~”
安子衿看着桃花深处魁梧壮汉强做小鸟依人,粗手揉搓江栖寒素纱清袍,还抛媚眼似的眨巴眼睛。
“我滴老天爷……”
安子衿受了胃里酸水直往上顶,哽住脖子,一股泥石流从脑瓜顶奔流顶入血管,整个身子僵得不能再僵,扶住身侧桃树,安子衿也搞不懂这个壮汉有什么值得江栖寒喜欢的,难不成江栖寒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就喜欢丑的?
脑内却拼命回忆游鹤那软红如雾,柔丝香软的样子,把恶心给压回肚子里,嘴里暗搓搓的念叨。
“同样都是狐狸,差距咋就那么大!付楠和游鹤……还是游鹤好看。”
“师傅求求了~”
付楠扯住江栖寒衣袍,委屈的大眼睛忽闪星光,带着独有的乞怜样子。
江栖寒鼻息似被热火堵住,呼吸一滞,脑海里不知何时的记忆被翻出来,身下九条尾巴的男人腹肌聚拢纠葛隆做肉丘,面色似朝霞初红,也曾露出如此乞怜目光。
“倒是可以……”
江栖寒像被暖浪吹得头脑发热,付楠说什么他只顺声符合。
“那你同意了!”
付楠高呼一声,江栖寒才注意到了自己答应付楠了什么,又被风吹皱眉眼,揉开抽疼的太阳穴。
“不过……”
江栖寒流目而笑,趁付楠不注意手指戳过他隆起腹肌,付楠腰上被江栖寒指尖搔刮,痒的肌肉抽缩,在宽大蓝衫上印出肌理形状。
“呵呵。”
江栖寒笑声掺进风花,心满意足的走了。
安子衿快步跟上去,用肩膀撞江栖寒,挑起下巴指指身后付楠。
“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不喜欢游鹤那种漂亮狐狸喜欢一只丑狐狸。”
江栖寒用折扇敲了敲殷红如透血的唇。
“有人对我说过,他不是人又何必以人的善恶美丑限制他。”
“那人说过……”
江栖寒抿抿嘴,好像有什么话想说,又好像回忆起了什么眼角酸涩。
“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
江栖寒顿了顿,继续说道。
“只是他擅自把我忘的一干二净。”
江栖寒缥缈眼神如蒙灰雾,阴沉的不见光影,可这能怪谁呢,怪江栖寒的师傅任性?怪人类的不知好歹要师傅死?还是怪奈何桥的汤药太猛?
他什么也不记得了……江栖寒看着身后杵在原地的傻狐狸,眸光阴影渐沉。
付楠什么也不会记得……
“喔……”
安子衿听不懂江栖寒话里意思,看他现在低沉样子,安子衿识相的闭了嘴,只得悻悻作罢,毕竟百年之间他也遇到了很多不能忘的人吧,安子衿擅自这么想。
对着身后痴傻呆笑付楠喊道。
“那傻狐狸还不赶紧跟上!”
付楠得到召唤,停止了脑补安子衿和良家妇男阖合的艳逸画面,朝远处招手一边跑跳大步流星的迈起路来虎虎生风,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干嚎。
“这就来!咱还是去迷仙楼呀?你们不是要找游鹤嘛!”
江栖寒扇骨敲击掌心,塔拉和扇,指尖揉搓绢扇褶皱。
“不,游鹤不在迷仙楼。”
“我们去断肠崖。”
付楠疑惑的啊了一嗓子。
“啊?”
对游鹤在断肠崖这件事极为不解。
而另一边叶无弦,断肠崖底莺飞草长白骨乱蓬蒿,一颗骷髅从尸堆里翻了上来!
一只火狐的长嘴从骷髅断裂的下颚中钻出来,橘黄的绒绒柔软耳朵被挤压只露出半个耳朵顶着颚骨,看到叶无弦还弹走耳边飞尘似的甩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