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弦声音缠入风中,被山间妖气炙烤的烧成蒸汽,即便身躯快被烹烤蒸熟,叶无弦脚步依旧机械的朝妖气正浓之地飞奔。
江栖寒手中浅麟锁燃出紫红杂糅火焰,被付楠爆出妖力灼烧的通体红如烙铁。
掌心烫出白烟,空气中焦味弥漫,江栖寒皮肉被烫出红褶,缩成一团粉红肉瘤。
可付楠依旧变化这,无法抑制般的,浑身炸开绒毛眉心一朵红莲印。
“付楠!”
江栖寒封印付楠灵魂的无极印清光欲渐明耀,银白刺眼,最后被付楠身上火焰少得从尾端破碎,碎成耀光寒星破碎入云。
“没办法了……”
江栖寒眼角泪珠滴成莲,可连泪珠都被付楠身上气焰蒸腾出白烟,两道泪痕被烧干,就像付九一样,什么也不会留下。
木柜子剧烈抖动震落几块破旧木碎,匣中破曦剑脱出剑鞘束缚,一杆青流苏长剑剑气嗡鸣,起如蛟龙悲吟,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银白光晕,如冰河凝清光寒意凛然。
江栖寒瞳孔中倒影印如玄铁铸就的寒锋,单手拽住破曦剑剑柄,剑势同风起,翩翩裙袂白衣映入铁剑刀锋。
“师傅……”
江栖寒单手拽住浅麟锁锁链瞬间箍紧,给付楠九条尾巴勒出肉包,江栖寒一剑惊鸿,银月星冕飘带顺风如游龙翻舞。
长剑没入付楠皮下二寸挑出一朵红莲。
“江栖寒!!”
叶无弦隔着满地桐花,踏出一步桃李春风,隔着窗见到江栖寒手执银剑直直朝付楠心窝捅,叶无弦身影融进风中,空气中只剩下一道黑色光影。
拽出怀间清风剑,江栖寒眼前白光闪做半圆,手里剑刃被挑飞,只剩颤栗不止的手骨,被叶无弦剑气纵横震的颤抖。
“你要杀了他?”
叶无弦眸影阴郁成锋,凛然寒光直扎入骨血。
江栖寒抿抿嘴,偏开视线,他这几百年来不止一次一次想过阻止付楠变成九尾狐,阻止他霍乱苍生,可他换来的是八次失败,是付楠的八具尸体。
到了最后,江栖寒认清只有杀了他,才是最有效的方法。
叶无弦身影挡在付楠身前将他身影印入眼睑,若是付楠死了,那这次恐怕叶无弦是要自己走过轮回路了吧。
“我不会让你杀了他!”
“绝不!”
夜青在一侧凝聚一团漆黑污水从叶无弦身上滑落,黑水沁入地板的缝隙里,在地板上蠕动,印出和地板缝隙一样的形状,却好像有生命一般从滚动,粘在地板缝隙里的黑泥也随之而来。
沿着木板床腿爬上付楠的头,黑水像蜗牛一般滚动爬过付楠头顶天然见,擦过他头顶刀疤,探出蜗牛一样的触角在付楠脸上上下求索,最后寻入他七窍,便糊在付楠口鼻之上,探出肉瘤黑刺的触角钻入,分成七股水流分别钻入付楠七窍。
“滴,游戏主线更新,请玩家黑化,攻击栖寒宫。”
付楠盯着自己被付九灵魂一拳打出自己的身体,系统君还在这播放要求自己黑化的任务。
“你丫的老子都被人打出身体了怎么黑化!”
系统君无所谓的声音穿过付楠耳骨。
“只要恶毒男配这一角色黑化,即可视为完成任务。”
付楠看着自己透明的两根手指头戳戳在床上躺着的人。
“不是我也行?”
系统君清冷无情的声音传入脑海。
“可以,但玩家必须变成兽形。”
付楠眼光撇过自己肉身有黑色像一摊史莱姆的水往自己鼻孔里挤。
“我丢!这是啥!”
“这是附身叶无弦的妖邪。”
付楠突然警觉想起付九灵魂说过叶无弦附身的妖邪要夺取他的肉身。
“滴系统提示,玩家肉身被妖邪侵入,是否启动驱逐措施。”
付楠两个小眼睛瞪出一条宽缝。
“我都不在肉身里怎么启动驱逐措施!”
“妖邪侵略程度达到百分之二十,付九灵魂破裂程度达到百分之八十。”
系统君无情播报这现在那具肉身里的风起云涌。
一边是黑色的妖邪侵略程度,一边是付九被自己法力冲破灵魂的程度。
付楠没办法,看着江栖寒和叶无弦俩人横眉立目,付楠现在是透明灵体任自己在旁边蹦着高高,一边横跳一边击掌,这俩人都看不加,更不用说有反应了。
“我说!我被妖邪侵体了!!”
“我说!!”
付楠抵着江栖寒耳根长喝,可江栖寒乌睫都没抖动一分,半点反应也没有。
叶无弦长袍把付楠挡的严严实实,江栖寒看不到有妖邪侵入付楠身体。
江栖寒忽然眉心一挑袖子长挥,卷起一阵凉风,付楠顿觉胸前卷起风漩涡,被卷出三尺嘭的一声,付楠顿觉脊背阵痛,被甩的眼冒金星,想把眼前金星甩出视线,头也跟着摇晃。
再一抬头却看见竹编衣蓝掩盖自己视线,篮筐从头把付楠罩的结实,付楠眼前一片白锦遮挡视线半盖住狐狸眼睛,细嗅起来还有股江栖寒身上独有冷香,带着些薄汗味道。
付楠化作一团烟雾直直砸翻了江栖寒装换洗衣服的衣娄,被竹篮子罩住,眼前只有细微亮光透过竹编缝隙。
付楠想钻出来,刚伸出手却见到自己一只毛茸茸的小桃花肉垫,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粉出桃色的肉爪子。
惊恐的瞪圆了狐狸眼,又以小爪子上下摸自己的脸,却摸到了自己尖脸和犬科动物的小虎牙。
“卧槽!怎么回事!”
付楠以为自己吐出来的人语不成想从嘴里倾泻出来的只有嘤嘤嘤的叫声。
“嘤嘤嘤!嘤!”
系统君无情的声音从付楠宽耳中划过,耳朵上还罩着江栖寒的贴里衣裤。
白锦衣料压塌付楠耳朵,另一只耳朵竖起警觉的听着外面声音。
“恭喜玩家味道……啊不是……任务完成,本条主线已经进展到章节末期。”
“你闻没闻到年轻人热血方刚的味道?”
付楠疑惑猛嗅了一下确实有点味道,说不出来,又香又有点汗味,还有股不可名状的气味。
“啥啥意思?”
付楠反问道,脸上挂着衣服觉得碍事,变甩了两下耳朵,白锦衣料从付楠绒绒兽毛上滑落,付楠见了就是一阵无语,似有股浊气顶着天门,在胸腹徘徊。
“我说味道怎么这么正!!”
“他这裤头洗了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