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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纯爱 > 笼中弓

   南城偏僻的一间小屋里隐隐约约传来男子吃痛的嘤咛声,屋里布置简单,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榻上躺着一个人,四肢被铁链牢牢箍在床角。

  

   那男子一身玄衣被剥至臂膀,大片的裸露锁骨暴露在空气之中。俊俏的脸上映满绯色,挣扎间眉眼间藏不住万千风情。

  

   “吱呀”

  

   房门被推开,外头的日光顺着半开的门缝里倾斜洒进屋子里,温暖的日光暖洋洋的晒着榻上那人纤细白皙的腰肢。

  

   方醒多日在情欲里挣扎,眸子里酿着一汪清泉,亮晶晶的,格外诱人。

  

   察觉到那人走到了榻前,方醒艰难的动了动被锁链缠住的四肢,他那日喝了卫倦递过来的酒,醒来便被困在这个暗无天日的房间里,不知道过了许久。也不知道卫倦用了什么手段,避开了方家和陛下派来寻他的人。

  

   “想好了么,小公子?”

  

   卫倦微扯嘴角,脸上尽是笑意,眸子里却泛着森然冷光。

  

   方醒克制着骨子里的痛痒,无力的阖上眼偏过头去,白皙的脖颈露在外面格外脆弱。

  

   见方醒不答,卫倦复又坐在榻前,指尖挑起方醒的一缕青丝,绕在指尖把玩。

  

   “瞧不出来方小公子虽是个文人,骨头倒比我遇到的许多武人的骨头还硬。方小公子不是对我卫氏幕僚培育棋子的手段感兴趣么?为了让你更好的了解,可是浪费了我不少的好药。”

  

   脖颈处冰凉的手缓缓拂过,叫方醒骨子里的痒意更甚。

  

   若是他再不开口,只怕那人还会使更多折辱自己的手段。方醒咬了咬牙,眸子里闪过一丝清明。

  

   “我方醒恣意惯了,不想做的事,还没有人能逼我做!你在我身上浪费这样多的心思,我也不会屈服。”

  

   卫倦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意渐渐散去,盯着方醒的眸子格外阴鸷。

  

   半响,他低低笑出声来。

  

   “方公子,这怎么能叫我逼你呢?卫氏怎么说也是江湖四隐势力之首,你既然敢将主意打到我身上来,我自然也该回敬你。再说,我这不是在同你商量么。”

  

   身上的锦被被那人一手掀开,半搭在榻上。

  

   纤细的腰肢被粗粝的手掌握住,压迫感惹的腰腹隐隐作痛,方醒绷紧了身子,额头渗出了冷汗。

  

   “你究竟想干什么?”

  

   似乎感受到榻上那人的紧张,卫倦放松了手掌的力气。

  

   “应该是我问,你接近我是为了什么?是小皇帝派你来的吧?”卫倦弯腰轻轻凑到这人绯红的耳朵边,语气格外缱绻。

  

   “小皇帝除了会在我师弟面前装傻卖乖,使用些不入流的手段罢了,我师弟宠着他,不许我动他。可他不安分,又派了你来拉拢我,我也想知道,他在我师弟身上得到的还不够多么?得到一个皇位不够,得到小师弟的心不够,他还想得到什么?”

  

   方醒被这话震得头脑发热,卫倦怎么会知道这么多?那这些……难不成陆遗也全都知道了?所以这些天来,陆遗真的都在装傻!不行,他不能再和卫倦纠缠下去,得赶快将消息传出去,让陛下早作打算。

  

   “你放了我罢,我往后不会再来打扰你。”

  

   方醒抬眸看着上方的卫倦,眸子里夹杂着恳切,这还是他被囚的这十天里,第一次同卫倦服软。

  

   卫倦扯着嘴角冷笑,一把抓住了方醒纤细的脚腕,死死锢在手里,用锁链紧紧缠住架在高处。

  

   方醒被他这举动惊的脸色苍白,紧紧咬着嘴唇,指尖微微颤动,随后是疯了一般的挣扎。

  

   卫倦冷眼瞧着他挣扎了许久,最后力气耗尽,无力的瘫在榻上,朱唇微张,微微扬起下巴喘气。

  

   “你尽管挣扎,大不了我将你的四肢扭断,叫你往后一辈子都变成一个瘫在床上的废人。”

  

   榻上的人停了动作,对着他破口大骂:“卫倦,你就是个疯子!”

  

   疯子……

  

   卫倦俯下身去,一口咬住了他,叫方醒当即僵着身子不敢再言语。

  

   他卫氏培养棋子的手段数不胜数,他不过才用了一点点在方醒的身上,便叫这人只能乖乖的躺在榻上。

  

   不知道若是哪天叫方醒亲眼瞧见了他小师弟的手段,只怕方醒根本无法将那人同现在温和的小师弟联系在一起。

  

   卫氏培养了这么多暗棋,被一代又一代的帝王拉拢忌惮,若是手里没有绝对的铁血手段,只怕早随着动荡的南境渐渐湮灭在历史之中。

  

   “你究竟要如何才能放过我?”

  

   方醒无力的瘫在榻上,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卫倦不语,只是点了一盏红烛,“等这盏红烛燃至尽头,我再来看你。”

  

   言罢,走出房门。日光被挡在门外,屋子里又陷入黑暗,除了桌上那一盏微弱的烛火,和榻上人的微弱的呼吸声。

  

   放过?等小师弟什么时候吃了教训,知道分辨谁才是对他最好的那个人,愿意同他回隐山过那逍遥自在的生活,他想,自己说不定还能放过方小公子。

  

   南普寺

  

   陆遗倚在廊下的红柱旁,凝视着雨珠一滴接着一滴顺着廊檐低落至地下,绽放一朵又一朵的雨花。今日天气有些奇特,明明太阳还挂在天空,却时不时飘着雨滴。

  

   “陆施主,外头风大,主持请你回屋仔细修养。”

  

   陆遗偏过头,端详着这个眉眼青涩的小和尚。

  

   “我听说你自小跟在梅大师身边。”

  

   小和尚点点头,他自生来便被母亲丢在了南普寺的墙角处,清晨梅青带着一众和尚进行晨诵时,听见了他的哭声。后来,他便被梅青养在了南普寺,梅青给他取了个名字,叫思卿。

  

   “思卿,百姓……还在外头么?”

  

   思卿点了点头,他性子木讷,不懂如何安慰陆遗。虽说进了寺庙后不论贵贱,皆以施主相称,可主持说过陆施主同别的人不同。

  

   他是南境最年轻的丞相,也是唯一能拯救这个乱世的人。

  

   梅青私下同他说过,陆施主命格奇特,本就是这乱世之枭雄,奈何璞玉尚需打磨,待有一日磨成利剑,足以一鸣惊人,登顶青云。

  

   身负枭雄之命格,心中又是怀有大义的。

  

   眼前不过是龙困浅滩,总得历经风雨的。

  

   “施主若问心无愧,自然不必理会。世人聪颖,世人愚昧,人心深浅,非施主能左右。”

  

   陆遗知晓这话是在安慰他,可他仔细想来,自从被册封丞相后。南疆之事,张氏灭族,无一没有门阀暗中牵涉的影子。

  

   他做这个丞相,本该是一展宏图,造福百姓,何时将自己的眼界仅仅拘泥于门阀争斗,失了民心,也是咎由自取。

  

   果然,权利是个会吞噬人心的怪物,叫他险些忘了自己的初心。

  

   等张家幺女的事必,他也该回一趟隐山。犹记得下山时,师父说他心性不坚,尚未修的圆满,师兄也劝诫他莫忘初心。

  

   如今,小十四已然登基,坐在了高高在上的皇位上。而他,也应找回自己的初心。

  

   “丞相。”

  

   陆遗转身,瞧着小皇帝一步步朝自己走来,身后跟着大理寺卿。

  

   “拜见陛下。”

  

   小皇帝看着这人袖摆的血迹,皱眉走上前去,伸手将陆遗扶起。

  

   “是谁伤了你?”

  

   小皇帝眸中的焦虑清晰可见,夹杂着一丝怒气。

  

   张家的小公子本想开口诉冤,可被小皇帝恶狠狠的一瞪,当即软著骨头鬼跪在一旁不敢说话。

  

   “臣无事,只是张家幺女身亡一事牵扯到臣的名声。如今为还张家一个公道,臣自请下诏狱,希望大理寺卿能早日还臣的清白。”

  

   陆遗不着痕迹的挪动了几步,替张小公子挡住了小皇帝要吃人的眼神。

  

   “胡闹,你还有伤在身,怎能去诏狱那种暗无天日的地方?若是你出了什么事,叫朕怎么办?”

  

   小皇帝不赞同的驳回陆遗的话,冲大理寺卿使了一个眼神。

  

   大理寺卿讨笑着看着陆遗,“丞相大人无需进诏狱,只要暂时待在陆府就好。此事尚未下定论,怎能让丞相大刑加身。”

  

   人群里隐隐约约传来躁动声。

  

   随后,不知道是哪个大汉先带头,高声喊了一声。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随后,众人齐声应喝。

  

   小皇帝冷着脸,果然瞧着陆遗的脸色愈发的难看。眼前的场面已然失控,他知晓陆遗背着自己任由张婉仪私放胞弟回了沈家。张家已倒,下一个目标便是沈家。他气陆遗的慈悲心肠,也气他越俎代庖隐瞒自己。

  

   他叫夏温抓来了张家小公子威逼张婉仪写下血书,原是想将陆遗软禁在陆府,趁此机会暗中除了沈家,待张沈两家再难死灰复燃,再将陆遗放出来。

  

   可如今陆遗自请下诏狱,还受了伤,这并不是他想看到的。

  

   陆遗是他的人,除了他谁都不能动。

  

   “陛下。”

  

   陆遗望着面前的小皇帝,隐隐有些担忧。陛下性子鲁莽,秦家又是刚回京。他显然也知晓秦钟暗中拉拢其他门阀的事情。可秦臻苦守西荒,秦家劳苦功高,小十四刚登基,根本不能动秦家。何况,前几日的宴席上,秦钟隐隐试探秦陆两家的婚事,若是这事叫小十四知道了,不知道小十四还要闹出多大的事来。

  

   可若他不进入诏狱,张家幺女张婉仪的死只会牢牢钉在自己身上。旁人只会说他权威通天,一手遮天。他不能任由这桶脏水泼在自己身上。他想做好一个丞相,一个受人敬仰的丞相,也想南境的史书上能留下自己的一抹清名。

  

   “陛下信臣么?”

  

   陆遗开口问他,小皇帝咬着嘴唇,藏在袖摆之中的手掌紧紧攥拳。

  

   “朕当然信你。”

  

   陆遗微扬下巴,瞧见南普寺外跪着的一众百姓。半响收回目光,抬手轻轻拍了拍小皇帝有些单薄的肩膀。

  

   “陛下是臣希望走出诏狱后见到的第一个人。”

  

   藏着袖摆里的拳头攥了又攥,终究泄气的松开了。

  

   “朕会查明真相,早日还你清白。”

  

   小皇帝低着头,不敢去看陆遗的双眸。

  

   陆遗想去揉一揉小皇帝有些丧气的小脑袋,可顾忌着这是在外面,终究是收回了手。

  

   “陛下,慢慢来,臣等着你。”

  

   他的陛下,可以慢慢长大,慢慢成长到足以保护自己的那一天。

  

   他陆遗不需要保护,也不需要小皇帝为自己付出什么,所以他从来不逼小皇帝。小皇帝年少受了许多苦,他只想叫他活的随性一些,并给他能给的一切。

  

  

   小剧场:

   李瑾安:虐夫一时爽

   夏温:追夫火葬场

   作者:你个不争气的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