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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纯爱 > 笼中弓

   门被吱呀一声关住了,宋叙的手被绑在背后,无法动弹。

  

   一个脚步声渐渐靠近,宋叙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却被一双炽热的手牵住了。

  

   何归看着面前一身红衣的小孩儿,眼底满是欣喜。废了那么大的功夫,可算是将人给弄到手了。

  

   小孩儿的双手被绑住了,何归绕到后面,看着他手腕的绑痕有些难过,又怕解了这绳子叫宋叙解了双眼蒙上的布。迟疑了片刻,便将人死死箍住怀里,吹了屋里所有的蜡烛。

  

   “你……你是谁?不是说落辞山的首领要同我商讨归降一事!”

  

   脖颈处传来那人温热的呼吸,宋叙僵着身子,心里不由得暗骂余念,不加阻拦便叫那黑面大汉将自己这样草率劫上山来,若是他真有个好歹,父亲定会剥了余念的皮!

  

   “此事并不着急,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做!”

  

   何归呼吸有些急促,一把将人推到了榻上。小孩儿穿红色果真好看,像成了精的花妖一般。他多看一眼骨头便要软了,恨不得溺死在这人身上。

  

   宋叙被推到榻上,才发觉事情有些不对。

  

   这人……这淫贼已然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完了完了,他可是要娶何归的,怎么能叫被人对自己上下其手!

  

   何归看着小孩儿在身下拼命的挣扎,以为是被蒙上双眼十分不安的缘故,抬手将他眼上的布扯了下来,又将人翻过身来去解他手上的绳子。

  

   宋叙睁开眼,瞧见月光透过窗子洒落在地上。屋子里的蜡烛都被吹灭了,他背对着那人,什么也看不到。

  

   “你是谁!快放开我!”

  

   何归不理他,又去脱他的衣裳。宋叙喘着气抬头想看清这人,却被他一手按在了枕头上动弹不得。

  

   “我爹可是威武大将军,你再敢对我乱来,我保准叫我爹扒了你的皮做皮鼓!”

  

   一双手在自己裸露的背脊上不停的摩挲,宋叙尖叫着哭出声来。

  

   “你别碰我!”

  

   他哪里遇到过这种场面,他本来就是个男人,上次和何归发生的一夜荒唐也是在他喝醉的情况下,他一点别的感觉都没有,可是眼下这个陌生人想对自己做那等龌龊事,叫他怎么忍得了!

  

   小孩儿趴在榻上,一头青丝凌乱的铺散在格外瘦削白净的脊背上,鼻尖隐隐有些啜泣声。大红的喜服有一半盖在腰上,露出来的半截腰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诱惑。

  

   何归吸了一口气,一把将趴在榻上的小孩儿捞了起来拢在怀里。

  

   “哭什么?”

  

   床头的蜡烛被点亮了,何归垂眼将一吻轻轻印在小孩儿的眼皮上,抬手将他眼角的泪擦了去。

  

   宋叙被吓的不轻,抬眼就这烛光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又哭了起来,哽咽的打着哭嗝。

  

   何归将他挂在腰间的大红喜服提到了肩头,又去拍他的背。

  

   “是我不好,吓到小哭包了。”

  

   宋叙瞪大了一双红通通的眼,反驳道:“你才是小哭包!”

  

   小孩儿收起了哭声,揪着何归大敞的衣领还在不停发颤。

  

   “不是叫你走的远一些,等我攻下了落辞山,封了将军便去找你!”

  

   宋叙脑子还在迷糊着,何归起身点亮了屋子里的其他蜡烛,屋子里又亮了许多。

  

   墙上贴着大红色的喜字,桌上燃着喜烛,烛泪顺着蜡烛滴在桌上落了一大滩,榻两边挂着殷红的喜帘。宋叙怔楞了片刻,才低头看着自己被扯得大开的衣领。

  

   这……明明就是喜服!

  

   “我等不及了,便只能先娶你了!”

  

   何归一手撑着榻,一手抬了小孩儿的下巴低头去吻他,小孩儿将头偏到一边,叫何归的唇堪堪擦过了他的唇角。

  

   “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你和落辞山那群匪寇究竟是什么关系?”

  

   小孩儿撑着榻,偏着脖子不肯理他。

  

   何归掰过小孩儿的脸,逼着他与自己对视。

  

   “阿叙,我等不了了,我得了绝症,只怕……只怕是时日无多了!我知道我不该隐藏我是落辞山头领的身份,可我真的……等不了了。”

  

   宋叙闻言耳边嗡嗡直响,“你个骗子,又想了这种乱七八糟的说辞来骗我,你以为我还会信你?”

  

   小孩儿这语气十分倔强,可眼圈还是不争气的悄悄红了一圈。

  

   什么绝症!他通通不信,这就是何归这个大骗子想出来的幌子罢了!

  

   何归见他不理自己,又弯腰去吻他,这一次小孩儿没有逃避他的吻,只是不肯再看他。

  

   小孩儿乖乖的躺在榻上,安静的不行。

  

   何归拽过锦被将小孩儿裹得严严实实,又去抱他,二人沉默不语,宋叙背过身去不看他,何归就只静静的盯着小孩儿毛茸茸的后脑勺。

  

   半晌,何归叹了一口气,小孩儿果然生气了,也不知道要怎样哄他小孩儿才会消气,他连身患绝症这种瞎话都编出来了,小孩儿还是不肯原谅自己。

  

   何归吹灭了床头的红烛,抬手将人抱的紧紧的,凑到了宋叙的耳边道了一句“睡吧。”便也不再说话。

  

   小孩儿心头乱的很,他不知道该不该生气,何归骗了自己,他就是落辞山的头领。他想立军功封将军,就必须要攻下落辞山。他和何归此刻已然站在了彼此的对立面。

  

   半响,宋叙翻过身来,抬手拢住了何归的脖颈。

  

   “你将我这样骗上山来,就不怕我趁你睡着了将你杀了。”

  

   何归并未睁眼,只是将人拉近了些。

  

   “那你会杀了我么?”

  

   宋叙不说话,何归又继续开口道:“你不会,我知道的,阿叙,你不会那么做的。”

  

   陆府

  

   小皇帝白日里奔波了不少路,此时已累的窝在陆遗的榻上沉沉睡去。

  

   陆遗瞥了一眼榻上的小皇帝,接过了秦管家手里的铁皮盒子,挑了一点香料洒在了香炉里。

  

   “老秦,守好陛下。陛下今夜在陆家歇下的事,不准叫旁人知道。”

  

   秦管家点了点头,退到了墙角。

  

   陆遗听到了外面的马鸣,才披了一件黑色的大氅,踏出房门前又回头深深忘了榻上的小皇帝一眼,复又关上了房门。

  

   小厮递上马鞭,陆遗翻身上马,朝着皇宫的方向扬长而去。

  

   他是丞相,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丞相。小皇帝尚且不能轻易深夜打开宫禁,但他可以。他差点忘了,坐在丞相这个高位上,除了给他带来数不尽的阴谋算计,还有至高无上的权利。

  

   朱安殿

  

   小宁子坐在一旁,靠着柱子发呆。

  

   这都什么时辰了!师父怎么还不回来啊!

  

   也不知道师父是不是偷着溜出宫门玩儿去了,留他一个人苦兮兮的守着脾气暴戾的小皇帝。

  

   整整一天了,也不见陛下传唤自己。

  

   白天大臣在朱安殿外跪了一地,若不是他怕开了殿门叫那些老臣闯了进去,也不会叫这朱安殿的大门紧闭了一整天。罢了罢了,他才不敢进去打扰陛下,就依着陛下那个性子,火气上来了自己定是又要挨打了。

  

   小宁子嘟囔着,却瞧见陆遗穿着一身白色的大氅自宫门走了进来。

  

   “丞……丞相大人!”

  

   小宁子揉了揉眼睛,这人怎么从诏狱里跑出来了?

  

   陆遗走到他面前,瞧见小宁子嘴唇冻的青紫,便解下了身上的大氅塞到了小宁子的怀里。

  

   “你师父呢?”

  

   小宁子接过披风,挠了挠头。

  

   “师父今日白天便出去了,并未再回来。不过,陛下倒是憋在殿里一整天了,丞相大人还是快进去看看吧。”

  

   陆遗抬眼看了一眼紧闭的殿门,心下了然,想必白日小十四是扮成夏温的样子才从宫里溜了出去。

  

   “将大氅披着吧。”

  

   陆遗看了小宁子一眼,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小宁子哪里真敢将陆遗的大氅披着,他一个小太监,哪里敢披当朝丞相的大氅。小宁子将怀里的大氅抱紧了一些,果然多了几丝暖意。

  

   夏温听着殿内传来的脚步,猜想是小皇帝回来了,抬眼一看却是丞相。

  

   “丞相你可算是回来了。”

  

   夏温惊呼了一声,“丞相不在的日子里,陛下罢朝不上,整日担忧丞相的安危,索性丞相现在平安归来了。”

  

   陆遗不说话,掏出了怀里的龙纹扣。

  

   这原本是太上皇临死前塞给他的,他从前还不知道这个平安扣有什么用,是师兄替他收拾衣物时发现的。

  

   若这龙纹扣真的像师兄所说,由南境历代皇帝掌管,代代相传,且有调遣所有伏龙卫的权利……

  

   那么,夏温身为太上皇的人,必然将自己奉为新的主子。

  

   夏温看着龙纹扣怔楞了一瞬,随即给陆遗行了大礼。

  

   这龙纹扣怎么会在丞相手里?难道,太上皇是早有打算?

  

   夏温低着头,心中思绪翻涌。太上皇果然是浸淫朝政数十年的帝王,将自己放在陛下身边这么多年监视陛下,临死前还摆了小皇帝一道。丞相拥有了龙纹扣,便是所有伏龙卫的主人。

  

   小皇帝本就根基不稳,又没了伏龙卫的助力,只要陆遗龙纹扣一直把握在丞相手里,那么小皇帝便只能永远依仗丞相。

  

   太上皇……这是要保陆家?

  

   果然……是对当年处死陛下生母和陆家主母的事,心怀愧疚!

  

   “朱允在哪里?”

  

   陆遗收了手里的龙纹扣,眸子里闪过一丝森然冷光。

  

   不管朱允用了什么法子陷害自己,他都要先揪出背后的那个人。只是,那个人可以是任何人,唯独……不能是小十四!

  

  

  

   小剧场:

   宋叙:你个骗子!

   何归:咳,老婆我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