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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纯爱 > 督公倾心小皇帝

   送走元泊,他也该出发了。把家中的事情都安排好,便一个人踏上了征途。

  

   元邵这次是抱着必死的绝心来的。当他与二哥针锋相对面面相觑的时候,他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他的二哥还是如此意气风发,人都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如今却成了敌对,其中各有滋味。

  

   “哥哥,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我没想到陛下还会亲自上战场,真让我刮目相看,原来我这么重要。”

  

   元邵已没有往日的可爱天真,现在俨然是个大人的模样,而且还满嘴讽刺的话,元泊表情淡漠,这个弟弟他已经不认识了。

  

   “二弟,咱们就不要说废话了,大家都拼出全力,生死有命。”

  

   “好!义家军听我命令!冲!”

  

   元邵一声令下,先发制人,对于打仗这方面,元泊不知道比他多多少经验,在他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元泊就已经征战四方,他想,我本想保你一生无忧,现在看来是没有可能了,那就个凭本事吧。

  

   夜晚,元泊一个人躺在营帐中,身边连一个体贴的人都没有,四周围都是硝烟的味道,今天元邵果然是恨极了,把他的左小腿狠狠地扎了一刀,如果这不是他的亲弟弟,根本不会伤到他分毫,这场战争元邵基本没胜算,他还是天真,但元泊愿意让他出出气。

  

   “陛下,您的腿伤势重吗?”

  

   元泊正在胡思乱想,眼前竟然出现了那个熟悉的人,他只觉得深陷美梦。

  

   “陛下,奴婢跟你您说话呢。”

  

   朱凉皱着眉,推了推他的肩膀,这人怎么跟傻了似的,只管对着他痴痴的笑。

  

   “阿凉,你可真是要了朕的命,怎么又跟来了?朕没事,只是小伤罢了,太医已经包扎过了。”

  

   “是……四皇子捅的吧。”

  

   元泊没说话,朱凉心里酸楚的很,那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最后还是伤了最疼爱他的哥哥。他们两兄弟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尽管他还是做好了准备,但看到元泊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样子还是心疼到了极致,元邵现在又是什么情形呢?按元泊的性格,他定是毫发无损。

  

   “阿凉,你说小时候,朕有什么好吃的都会记着四弟,四弟有什么好东西或者得了什么稀罕的玩具都会给朕,我们兄弟四人,只有他与朕最亲近。三弟八岁便夭折,大哥从不屑理我们,朕原以为,我们会是彼此最亲的人,如今刀剑相向,这是朕最不愿看到的场面。”

  

   朱凉给他倒了杯水送到了他的嘴边,用手捧着喂他喝,元泊的嘴唇已经干裂,朱凉自私的想,若没有元泊,那这太平盛世也将不复存在。

  

   “奴婢当然知道,说起来,四皇子还是奴婢看着长大的,那时候他那么可爱,虽然我只比他大了一两岁,但总是感觉他长不大。那时候奴婢很羡慕似四皇子有陛下这样的兄长,奴婢在家的时候也是兄长,只是弟弟妹妹也从来都不喜欢奴婢,奴婢此次前来,只想问陛下的打算。”

  

   元泊接过他手中的杯子,把他的手握在手心,这个人是真真实实出现在自己面前,带着一身尘土,脸上都脏兮兮的,元泊擦了擦他的脸,也是在思考他问的问题。

  

   “朕不打算把他完全打败,毕竟打断骨头连着筋,他只是对朕有很深的执念,也怪朕这个兄长没有做好,让他平白恨了这么多年,如果他真的最后反败为胜愿意留朕一条命,那咱们以后就隐居山林,远离这人世间的纷扰。”

  

   朱凉想,你就好好做你的皇帝吧,隐居这种事不适合你,一国之君才是你最好的归宿。

  

   朱凉还是像往常一样,帮着厨娘做饭,顺便帮战士们洗洗衣服,战士们看见朱凉也一点也不意外,尤其是陈思将军,看见朱凉竟然老泪纵横,弄得他不知所措。

  

   “朱公公,只是再次看见您我很高兴,皇上御驾亲征,您还是一路跟随,虽然您不上战场,但也很勇敢,如果宦官都有您这种觉悟,国家只会越来越好。”

  

   陈思毕竟是武将,不会说漂亮话,但这些话朱凉也很开心,他对元泊的爱日月可鉴,谁都能看得出来,他迫不及待的想到朱凉昭告天下的那天,他虽是个不完整的男人,但也不会变态到想当皇后,只是光明正大的在他左右,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陈思将军您过誉了,有您这样有勇有谋的忠臣国家才会越来越好,我有些问题想问您,不知道方不方便。”

  

   “朱公公不用避讳,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陈思也是个爽快人,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元邵实力到底如何?”

  

   陈思皱眉,思忖片刻还是如实回答。

  

   “其实经过昨日一战,涉远王兵力已经消耗过半,出不了一日半天便可完全消灭,但我们始终是不忍心,我跟随陛下多年,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样的心肠,面对敌人不在玩万不得已的情况下陛下都不会赶尽杀绝,更何况是面对自己的亲兄弟。这不,陛下一个人躺在营帐里,叮嘱我们一定不能伤害元邵分毫。”

  

   朱凉沉默,给陈思满上酒,看着元泊营帐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陛下,您腿还疼吗?”

  

   “阿凉,平日里你挺聪明的,怎么最近总是犯傻。本来朕都已经转移了注意力,你总是提起,朕就又觉得疼了。”

  

   元泊放下手里的书籍,笑着对朱凉说,在督公面前,他不想把悲伤表现得太明显,督公已经为他承受了太多,他不能再给他平添烦恼。

  

   “那陛下要怎么才能不疼呢?”

  

   “那就要督公亲亲朕了,这是朕专属的止疼药……”

  

   朱凉抱住元泊,嘴唇贴了上去,他们没有再动作,只是这样吻着,半天都没有松开。

  

   “陛下,这样好了吗?”

  

   “要是督公能再让朕摸摸那就彻底痊愈了。”

  

   “陛下,您可是越发的不正经了,等回宫,奴婢让您夜夜笙歌。”

  

   元泊忍笑,这个小太监文墨实在是太少了,夜夜笙歌怎么能用在这里,他实在不愿破坏这美好的氛围,他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阿凉,跟着朕让你受委屈了,回宫后你尽管提要求,朕都会满足。给你买个大房子可好?之前那套有点寒酸,督公怎么能住那么简陋的地方,再多给你买几辆马车,还是……”

  

   “陛下,您愿意赏什么就赏什么,奴婢都会全盘收下,只要您平安回宫,奴婢都听您的。”

  

   朱凉柔情似水,趴在元泊的怀里,他很少这样主动,但此刻他很享受这片刻的温存。

  

   “如果陛下凯旋,能不能把元邵调回京城?他受的苦实在是太多了,奴婢并不是圣母心,但对于元邵,咱们都有亏欠。”

  

   元泊苦笑,这个小太监简直就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也不知道非要打这个仗劳民伤财干什么,但如果不是真的输了一次,元邵是断然不会接受他的好意,他这个听话的弟弟头一次这么倔强。

  

   萧策一个人在京城管理朝中一切事物,心中却记挂着那两个人,怎么都心神不宁。他这几日都是住在宫中,把小福子叫了过来,还是得有个帮衬才行。

  

   “丞相大人,您说皇上他们现在到底什么情况?一封书信都没来过。”

  

   小福子早就急的吃不下睡不着,他不关心皇上,只想着他家督公能平安归来,他身子那么弱,上次出征回来就不知道修养了多久才差不多恢复,况且这次面对的还是元邵,朱凉两边都得操心,心里不定有多矛盾。

  

   “他们定会凯旋,涉远王的实力我大概知道,跟陛下是无法相提并论的,只是我怕……我怕陛下会故意让着他,那样恐怕天下就要易主了。”

  

   萧策神色暗淡,眉头紧皱,小福子听了他的话倒是有点心安,好几天都没好好吃完今晚倒是吃了两大碗,易主就易主吧,只要朱凉好好的。

  

   一大早萧策还没醒,刑部尚书就在门口求见,萧策立马起身,林子枫素来稳重,若不是有大事不会这么冒昧。

  

   “林大人有何事?”

  

   “丞相大人,若不是十万火急我定然不会这么贸然来访,还请见谅。昨夜,有人劫狱,曹德贵……已经没了踪影。”

  

   萧策震惊的说不出话,刑部大狱戒备森严,若不是出了内奸,恐怕不会得逞。

  

   “林大人,您先起来说话,陛下还在沙场,这件事我们必须瞒着,要在陛下回来之前解决。”

  

   林子枫迟迟不肯起,头都不抬,他无颜面对陛下,自然也就无颜面对萧策,此事属于玩忽职守,虽然他不是狱卒,但他是刑部尚书,责任难辞其咎。

  

   “当日值班的狱卒呢?”

  

   “已经关了起来派人看着。”

  

   “很好,我去看看。”

  

   萧策也没耽搁,立马起身随林子枫去了大狱,要是有外人劫狱,事情还不算大,若是出了内奸,恐怕天下苍生都会有危险。

  

   萧策赶到,锦衣卫已经再次审问,那个小狱卒已经被打得不成人形,他气的够呛,怎么会这么冲动,他想,不会内奸是锦衣卫吧。

  

   “丞相大人,这种地方不是您该来的。”

  

   锦衣卫的头是陆深,年纪轻轻,仪表堂堂,已经帮着皇上办过许多案子,只是今天这事办的实在是糊涂。

  

   “我为什么不能来呢?难道是妨碍了陆大人滥用私刑了?”

  

   萧策不怒自威,脸上带着一丝讥笑,陆深也没看他,只是退到了一边,由萧策审问。

  

   “那天,你可看到可疑的人?”

  

   “奴才……真的什么也没看到,只记得来了一个黑衣人,我刚想拦住,嘴里却被塞了东西,那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吞下便没了直觉,当我醒来的时候……曹公公已经不见了。”

  

   小狱卒已经奄奄一息,说话也没了力气,看他这个样子,说的绝不是假话。萧策没有审问的经历,问了这些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

  

   “丞相大人可问出什么?这个小狱卒嘴硬得很,来来回回就这么几句,丞相大人如此聪明绝顶,肯定能问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陆深脸上挂着笑,萧策第一次有想打人的冲动,这副嘴脸虽好看,但却面目可憎,怎么看都讨厌。

  

   “这里环境太差,丞相大人还是先回去,如果有什么线索,会在第一时间告诉大人。”

  

   萧策没有理他,起身回宫,在这也什么都看不出来,还不如回宫好好想想平日谁跟曹德贵走得最近。

  

   “恭送丞相大人。”

  

   元邵已经精疲力尽,他挥着大刀,身上的铠甲已经破烂不堪,元泊的士兵虽然谨记不能伤害元邵分毫,但上了战场受伤还是在所难免,元邵已经杀红了眼,此时他一共还有不到一百名士兵,兵败也就是一念之间。

  

   “陛下,咱们还攻吗?”

  

   “他如果攻,咱们便守,其实成败已成定局。”

  

   元泊胜券在握,在营帐日日看书,自第一天以后他再也没有亲自去过战场,他实在不忍心看见元邵那张脸挫败的样子,陈思每日汇报都是大捷,他都不用想就知道赢得一定是他。

  

   突然,门外一声宝马良驹的嘶吼,元泊一听就知道,是他的四弟上门了。

  

   “请陛下出来见面!”

  

   元泊放下书,从容不迫的走出去,看见的是那张既陌生又熟悉的脸。

  

   “皇上,我的兵已经全军覆没,现在只剩我一个人,我只想问皇上意欲何为,为什么如此羞辱我?难道还想让我念着陛下手足情深?您恐怕想错了,我再也不会那么想,您不过是想留着我慢慢折磨罢了。我今日前来,只是为了告诉陛下,即便只剩我一个人,我也会迎战。”

  

   元邵眉宇间多了几分阳刚之气,元泊心里有点欣慰,这不就是他皇家血统,绝不是怂人。

  

   “朕答应父皇,会好好照顾你。所以,无论如何朕都不会伤害你,你兵败,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可是,你这个弟弟,朕从未想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