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晋自晚饭后便更加决定白辞对自己的胃口。即使生气脸上仍然带着温和的笑容对自己说话。王晋自然知晓白辞对他的厌恶。但是王晋并不在意。
他想过了今天晚上,尝过了鲜,兴许会对这道合胃口的菜肴失去了兴趣。要知道王晋并不是愿意为了一道菜肴便放弃整个全席的人。
当然即使如此,美味菜肴自是要都尝上一口。
白辞睡前又翻阅读了那本《天下策》。但是今天晚上不知为何白辞感觉自己看书一直犯困,不是眼睛皮子的疲惫,而是大脑昏昏沉沉。白辞最后竟然开始浑身燥热。
王晋进屋子的声音并不是很轻。但是床上的白辞昏昏沉沉间只能感受到全身的燥热,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屋子进了人。
走到床边的王晋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即使这正月里夜间寒冷,床上没有倾盖被子的白辞却是面色潮红,似是夏日脸颊上也生生熬出了汗。
王晋从未在先前的任何一个妙人身上见到这般美景。王晋想,这白辞他是要定了。
白辞犯沉时本就是因为外物原因,屋子里的灯并没有熄灭。
王晋的呼吸变得很重。他一步一步朝着床边走去。
看着床上的身影。他不禁喊道:“阿辞。”王晋这才发觉白辞连名字都是好听的。
手已经快要碰触到白辞的衣衫,一道绿色的鞭子却挥了过来。
白辞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他左顾右盼才肯定自己是回了客栈。客栈的桌子上还摆放着他被王晋喊人拿走的行李。
白辞昨晚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他头脑昏沉,最后浑身燥热,最后就是睡死了过去。
白辞知道自己回了客栈,却不知菉竹的情况。着急的下床往屋子外面走去,只见到菉竹正站立在屋子门口,二楼的护栏上。
“菉兄,昨夜我们是如何脱身的,我依稀记得我最后是睡着了,在王晋的客房。”
你跟我来。菉竹知道,这件事情是时候给白辞交代清楚。况且一路上他根据这些植物的见闻,已经知道了白辞的为人。
“白辞,关于这件事情我感到非常抱歉。我知道你的身份,你的父母,你的兄长。但是你却不知道我到底是谁。”
白辞已经猜出昨晚能够平安脱身肯定是靠着菉竹。
“屋子里说吧。”
“我乃是无名山中的一株小草,修炼几百万年化了灵。最后被供奉为了山中的山神。我此次下山并不是为了来玩耍,而是为了寻找我那下凡来历劫的心上人。”
“我本不能参与这凡间之事。因此瞒你。这王晋自然也是你的因果。可我现在才明白,我既然遇见了你,便已经算是你的因果。”
“你昨晚应该已经感受到了王晋往你的茶水中下了药。”
“可事到如今,我依旧不知他所图为何?”
“昨夜他欲要对你意图不轨。”菉竹子看着白辞。说这话时白辞的脸色似乎没有任何波动。
“最后你将他怎么了?”白辞问道。
“身旁有立志登上庙堂为民者,我自然不会把他怎么着。不过是将他弄昏迷过去了。”
菉竹想到昨天晚上他正在屋子里调息身体忽然听见外面走廊里传出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在白辞门口便消失了。
他进门时便看见王晋的手在朝着白辞的衣服伸去。这种情况加上菉竹想到在初见王晋时王晋身旁的女子,菉竹自是一切都明白了。
他自是气愤,对菉竹而言,不管是知己之间的情分还是爱侣之间的都值得尊敬,而不是玩弄。
他来人间一遭,在隋远县的几个月让他感触颇深。行动更须要遵循本心,不应该图一时之快。
白辞虽然在书中接触过断袖之癖,但是隋远县地处偏僻,而他的朋友更是少之又少,因此自然对真实的短袖之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看法。
兴许是昨晚白辞睡死了过去,这种事情并没有发生。白辞除了在心底对王晋这个人更加没有好感之外,更多的是想这金城县到底每年有多少这样的事情发生。不止金堂县,其他地方也是如此。
战时自然是重用武将而和平年代则是更加倾向于有治国之策的文臣。而除此之外,在经济良好的和平年代一个国家的贪官却如同夏日的山中野蚊子总是在寻找着每一个机会大吃一餐。
菉竹和白辞终究出了城门,没有马车。虽是已经对白辞交代了自己的身份,但是人间之事情只能用人间之道路。
没有马车,他们二人自是只能依靠步行。
白辞和菉竹出发的并不算早,但是这白辞和菉竹却都打定主意不会在这金城县多停留一天。
正月里天气还是寒冷,菉竹和白辞在外面的长衫里面穿了厚厚的加棉里衣。白辞是身体原因,从小到大确实是畏惧严寒,但是菉竹更多的确是入乡随俗。
不一会儿白辞走路的脚步便慢了下了。白辞有两个包袱。一个是装衣服的另一个里面全是白辞的书籍。单独拿着这包袱,并没有什么负担,但是两个一起带着走路对白辞而言无疑是困难了一点。
不多时白辞便已经气喘吁吁。
王晋是在接近午时才在客房的床上醒过来的。但是身旁却没有什么人。
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一道绿色的鞭子抽打了自己,最后便不省人事。
他呼叫了一声来人,只见王降很快便推门走了进来。
“少爷。”王降并没有走进客房里侧,而是站里在门口位置朝着床边回到。
“人呢?”王晋的话语中的怒气十分明显。
但是守在门口的王降昨夜并没有见到任何异样。
“少爷说的是菉公子?自打昨夜进了屋子便一直未曾出屋子。”
王晋从没有这边挫败过。煮熟的鸭子是到嘴边的时候飞走的。
但是他更加忘不掉的是白辞昨晚脸上的那抹潮红。只要一想到他进屋子看到的场景,王晋便觉得难已自抑。
“白辞,阿辞。你只能是我王晋的。”王晋喝退了王降,趴在客房的床上,不停的回忆着昨晚烛火照耀下的白辞。
“区区人类也妄想与山神作对。”躺在床上的王晋突然听到自己身后传出了声音。
“你是什么人?”王晋转过头去看着站立在屋子中央的人说道。
“我自是能帮助你的人。”
这会王晋已经冷静了下来,想到白辞和菉竹离开的悄无声息,连武功很高的王降都没有什么察觉,便已经意识白辞与菉竹二人并不如自己当初想象的那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