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文虽然找到了阵法在柳童身上,但是却并没有破解阵法的方法。最后司文只得将柳童带回了天界,用天界的阵法镇压下柳童身上的阵法。
菉竹虽然是在山中修养了一段时间才回了帝都,但是身体与灵力的消耗却还是没有能够补回来。他走时,看着送他到石碑旁的白虎。
这时,菉竹才想起,当年他带白虎回客栈时本是为了避免他再伤害山中生灵与过往行人性命。才给了这个守门的由头,却不想到头来,白虎却是真正的履行着这个承诺。
菉竹走时,院子里的普通藤已经枯黄了。他于春末归来,原以为不会待太长时间,却到了夏完秋来。
菉竹先是去了白府。白辞虽是说过,这白府菉竹可以随意进入,但是白府终归有其他人了。菉竹是按着礼仪,敲了大门,表明来意,才被上次他与白辞一起在街上寻回的小厮带回来客堂。
白辞归来时听说菉竹正在前厅等着他,他一直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菉竹久去不归,必是出了什么大事,但是自己却是不能帮上一点忙的。
“菉兄,你归来就好。”白辞看着菉竹安然的坐在客堂里,语气都安心了不少。
“嗯。山中出了急事,这才不辞而别。”菉竹也知道自己让白辞担心了。
白辞知道菉竹最是关心谢麟,便主动讲起了在他离去后谢麟发生的一些事情。还提及了,谢麟小世子也曾去医馆寻他不得,竟然派人悄悄的来询问了自己。
菉竹这才想起,自己在这帝都关于谢麟的关联,怕是只有白辞最清楚。
春风吹过的痕迹便是地上的小草发芽泛绿了,而自己与谢麟在这帝都的交际现在也只有白辞知晓。
谢麟很快便收到了菉竹的医馆又开始营业的消息。他的心情也如窗台上那株小草一样更加清新了。
他是在夜晚敲响了医馆的门的,他央求了谢骏很久,谢骏才答应他晚上出门。
菉竹打开医馆的大门时,才想起自己竟然已经有半年未曾仔细看过谢麟了。他也已经比初见时高了一些。
谢麟看着打开门的菉竹低头看着自己,秋天晚间的凉意也不在了,只觉得自己长大的太慢了些,这才让哥哥这般低头看着自己。
“哥哥,麟儿已经长高了许多了。无名学堂里和麟儿一般大的,麟儿可是最高的。”
“嗯。哥哥知道。”菉竹看着些麟认真解释着的样子,不觉得笑出了声音。
“哥哥,这段时间去那里了,麟儿找了哥哥很久。还找人去问了白辞哥哥,可是都没有人知道。”谢麟孩子般的委屈又泛i出来。
菉竹看着谢麟这个样子,便想起了赤麟无名宫后院中的鱼。
他想当时赤麟想要从凡间带那鱼回神界,定也是以这般委屈的表情向归玄撒娇的。难怪一向公事公办的归玄会拿幼时的赤麟毫无办法。
“哥哥下次离开时,定会告诉麟儿。”菉竹稍稍蹲下了身子,对着谢麟轻柔道。
“嗯,一言为定。要拉钩才行,父亲说过,拉钩之后就不能反悔。”谢麟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
“嗯,拉钩。”
谢麟并没有在医馆同菉竹待太久,便回去了。
白辞在户部就职还算顺心。最初之时,白辞凭空从大理寺调来了户部,担任这户部侍郎,自是引得户部下的一众官员眼红。要知道他们在户部干了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往上升任。
户部掌管着大燕朝的国库,朝华帝本就重视。白辞若是立功调来则好,但是朝中无人不知这白辞是在大理寺破案失败调来的,当然会引得许多非议。
但是只有户部尚书在白辞来了户部一个月后便明白了朝华帝的意思。且不说这白辞在这方面确实有天赋,这是一则一的性子也必将是个清廉刚当的官员。
只怕这户部若真的有什么漏洞,若在白辞手中发现,这户部也免不得遭受大换血了。
户部尚书担任这个职位已经十年有余,心思自是活络,既然已经猜着了朝华帝的心思,在平时的处事中,更是将自己这些年在户部的经验所得对白辞倾囊相授。
久而久之,白辞的能力和性子,加上尚书的有时的偏袒,白辞在户部学到不少东西的同时也很愉快。
秋天很快便过了,帝都周边的县城的粮食鱼税赋久久收缴不上来。
除帝都外,直接受朝华帝管辖的区域本就不如身处边界的南安侯与北定侯所管辖的幅员广阔。朝华帝猜忌的心思很快便泛上了心头。
白辞却是十分理解百姓,他们所求不过是安定生活。若真的有多余的粮食与收入又怎么会不按时缴纳。只怕是出了什么天灾人祸。
”陛下,臣猜想,益城没能按时缴纳粮食与税赋,必是因为益城出了什么事情。臣白辞愿意去益城探查原因。”
“白大人,你可想清楚了。你说的虽然有道理,但若是有原因,那地方官员应该上报,而不是到了期限直接杳无音讯。”朝华帝看着下方跪在朝堂中央的白辞道。
“陛下,臣想清楚了。臣必定给陛下带回答案。只是若益城百姓若真是有着什么不可抗力,臣请求陛下免去益城百姓的罪责。”白辞虽然跪在地上,身姿清瘦,但是却也身子却也异常坚挺有力。
“好,朕准了。”
蒋召看着跪在地上的白辞,劝诫的话却不知怎么说出口。
白辞离去时,去医馆向菉竹道了别。白辞也知道朝华帝的话并非无道理,因此为了不引人注目,他出发前往益州时,身边并没有带多少人。随行的不过一个侍卫与一个车夫。
蒋召自是放心不下白辞的处境,派了两个死士跟在白辞的身后。
无淮看着蒋召的举动,少见的对蒋召的行为进行了评头论足。
“你们人类,大都虚伪。若是我们魔族,喜欢就喜欢、讨厌就讨厌了,有什么不能说出口的。一边说着做了抉择的话,一边手中的选择又迟迟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