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辞醒来时身边只有阿武,躺了许久的身子,再来活动难免有些僵硬。白辞唤了阿武扶着自己起身。
“大人,你已经昏迷了十天了。终于醒了,我们都很担心大人。”阿武扶着白辞下了床。
“我让后厨给大人煮好了热粥。大人有好久没有吃东西了,先吃点粥养养胃。”阿武本是一个耐不住性子的人,这也是他虽然有一身好武艺,再来白府前时却依旧流落街头没有收入。但是来这白府一年多,阿武也从白辞这里学到了做事情要耐得住心,后来的急躁也收了不少。
白辞吃完碗中的最后一口粥,放下勺子,才转身对着站立在自己身旁,在自己吃粥时一直在旁边介绍这段时间府中以及发生的一些重要大事。
“阿武,你是说,我昏迷后你去蒋府寻了蒋召。?”
“是的,大人当时您的病情刻不容缓,但是帝都城内的大夫与宫里的太医都对大人你的病症束手无策,但是我记得大人提起过菉大夫的医术精湛,在之前也医治好了大人你的心疾,便想着这次菉大夫兴许对你昏睡不醒也有办法。
但是我关于菉大夫的信息知道的实在太少,菉大夫在帝都除了大人你,与其他人的并没有什么过多的关系。非要说的话,蒋大人同大人您和菉竹山神也算是旧识。我去蒋府便是希望蒋大人能够告知菉大夫的去处。”
“菉大夫回来了吗?”白辞听到菉竹,便以为自己这次能够苏醒,按阿武的话来说是死里逃生,又是菉竹来帮了自己。
“大人,你是在今天早些时候蒋大人前来看望你之后从昏睡中苏醒的。”
“不是菉大夫?”白辞很是惊讶,按照阿武所说,自己昏睡时这帝都城内的大夫与宫中的太医都束手无策,他实在时想不出除了菉竹,身边还有哪些人有能力救助自己除去。
“不是菉大夫,蒋大人应该也是没有寻到菉大夫,但是大人你既然已经醒来了,就已经是好事一桩。”
白辞不敢将自己的苏醒与蒋召联系起来,若是真的蒋召是自己苏醒过来的原因,那么这件事情就不会像眼前这般看上去简单。
谢骏带着两人寻到城郊被抛弃的马车时,心中悬着的石头落了地。但是仅在扫视了周围看到躺在地上的菉竹以及用娇小身姿抱住菉竹上半身的谢麟时,便知道自己已经来晚了。”
好不容易见到了漂亮哥哥,谢麟并没有能够和他说上一句话,漂亮哥哥便挡在了他的身前,被那一剑刺穿胸膛。
“麟儿,你没有事儿吧。”谢骏走上前去。
“我没事,但是漂亮哥哥他?”谢麟抱着被蒋召长的剑刺伤的菉竹,谢麟自菉竹倒在他前面后,便一直维持着这个动作,他的膝盖已经有些麻了,但是仍然是在强忍着。
菉竹被谢骏安顿在了太子府,谢府里有谢骏从南安侯府带来的大夫,医术虽然比不得菉竹,但是在医术界也颇有盛名。
菉竹的伤连神界的医仙仲回都没有办法,又岂是人间大夫可医治的。
谢麟将那株草放到了菉竹的房间里,他希望这株草能够保佑他的漂亮哥哥。
让谢麟奇怪的是,小草没有能够让菉竹的病情好转,但是那小草原先泛黄的叶片竟然开始显现出了一点生机。
谢麟知道菉竹与白辞交好,菉竹也已经在这谢府待了有好几天了,但是伤势始终没有痊愈的迹象,最后谢麟让谢骏给白辞捎去了口信:菉竹受伤了,现在正谢府治病。
白辞在得知菉竹受伤的消息后便趁着夜色和谢骏一起到了谢府。
”小世子,刺杀你的人看清了吗?”白辞在得知菉竹是替谢麟挡刺杀后便是这个情况后,便直觉这次的事情绝对还有人类以外的生灵在参与。
白辞知道,就算菉竹身受重伤,凡间的武器也不可能伤菉竹到如此的。
“我没有看清,那人虽是握着剑径直刺向了我,但是看不清他的模样。整个人是黑漆漆的,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
白辞看到躺在床上的菉竹,知道菉竹若是一直留在这帝都,伤势恢复的速度无疑很慢,更何况在这城中菉竹受伤了,便不乏宵小之辈。
白辞烧掉了一张司文上次给的通话符,但是符箓都快要在火盆里全都熄灭了,都没有能够等来司文,他围着火盆焦急的来回踱步,终于在火盆中里最后一点符箓要烧掉时,司文的影像出现在了白辞面前的上空中。
白辞带着司文来到谢府时,天已经黑了。司文在谢麟的带领下进入了菉竹养病的屋子内,他一进们便看见了那株被安置窗前桌子上的小草。
司文这时才恍然大悟,为什么菉竹最近的伤势恢复情况的比预想的慢上了许多。这株小草分明就是菉株分出来的本体之一,他一边要修养元神补充灵气,而另外一边,本就自顾不暇的他还要分出精力与心思来维持这株小草。
谢麟看着对那桌子上的小草十分感兴趣的司文,说道:“这小草是哥哥送我的,可是我连小草都护不住。”
司文走了,他带走了菉竹与那株小草。
谢麟虽然很想留下漂亮哥哥,但是却知道让漂亮哥哥在这儿并不能很好的救他。
“你只需要认真长大,很多事情你便会知道了。你也不要伤心,菉竹会回来的。”这是司文在离开时对谢麟说到。
谢麟取下来了脖子上挂着的玉坠,上面的菉竹二字刻痕很深。
如今司文带走了菉竹,也带走了那株小草,现在这枚玉坠是他们俩之间唯一的关联了。
谢麟那日并没有看清刺杀他的眼前之人的模样,但是是截胡马车在前,刺杀在后,也说明这是一伙人。
谢骏无需谢麟多说,便已经在调查那日的情况。
但是那日截胡之人的武功很高,调查也很不容易。谢麟第一次这么迫切的想要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帝都的冬日干燥寒冷,十岁的谢麟在院子里已经舞了两个时辰的剑。脸上的大汗让人看不出这是冬日,站在旁边的谢骏一脸心疼,想到了那截马车之人最后的刺杀行为,最后还是没有听从谢麟的报喜不报忧,将这件事情告知了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