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是安来得府邸数分配的。因此白辞与蒋召依着已经成亲的关系,只分得了一个营帐。
蒋召因着这事去寻了分配帐篷的官员。
“蒋大人,不是王某不帮你,而是确实没有多余的营帐了。”
王大人看着蒋召离去的身影,想到了徐公公在早前来寻自己的场面。
“徐公公,那阵风将你吹来了?”那时的他已经在开始分配营帐了。
“王大人这话说的,陛下让我来看看这营帐的分配情况,够不够用。”徐全并没有与他进行太多寒暄,直接切入了正题。
“请陛下放心,营帐是足够的。臣每次都会依着报上来的人员数多准备几顶,不会出现大人与官兵没有地方歇息的情况。”那时的他自以为朝华帝是关心营帐不够。
“陛下自是对王大人办事放心的,只是陛下说,这春猎本就耗财耗力,帐篷就依着数目搭建就够了,人员也是定下来的,就不用多准备了。”
他听到这话犹豫了一下,要知道往年为了预防其他情况发生可都是会多搭建几顶的,虽然用上的情况很少。
他正思索见却听得徐公公又开了口。“陛下说,像蒋大人与白大人他们已经成亲了,就分一顶帐篷就够了,王大人明白陛下的意思吗?”
“明白。”蒋召与白辞虽然已经成了亲,但是却各自在朝中担任官职,按制是应该各分一顶,而如今朝华帝却费尽心机的想让他们俩人住在一顶帐篷内,那时他便知道有事情要发生。
白辞看着铩羽而归的蒋召,笑出了声:“是不是没有多的了?”
“嗯,这几日只能住一起了。”蒋召说到。
“我睡地下吧。”好在这春季寒意还没有消退,许是为了防止来狩猎的各位大人感染风寒,营帐中准备的被絮是足够多的。
白辞在地上铺上了一床棉絮,再将另外一床棉被放在了上面。蒋召看着白辞的动作,没有赞成也没有反对,而是出口说:“我刚刚让他们烧了热水,等会儿你先洗漱。”
听到这话,白辞停下来了手中的动作。果真不一会营帐外就传来了声音:“大人,热水烧好了。”
蒋召看着白辞遮挡铺在地上的被絮的样子,开口说到:“无事。”
这才回过身来对着门外回到:“抬进来吧。”待门外的人掀开门帐,白辞这才看清,这两人他都是见过的,分明都是蒋召府上的人。
浴桶里热水灌好了,送水的官兵也已经退下,蒋召才对着白辞开口道:“你泡一下,白天在林子里肯定沾上了寒意。我出去走走。”
白辞看到蒋召离去的身影才轻轻叹了口气,这才走到浴桶边。
朝华帝的营帐内,徐全给朝华帝在按揉着肩膀。
“陛下,刚刚回来的人说,白大人与蒋大人在营帐内搭了一张地铺。”徐全说着,手下的力道却一直没有改变。
“嗯。就随他们吧。”这种情况朝华帝早就想到了。但蒋白两人只有一顶帐篷这只是前奏。
蒋召回去时,白辞已经洗漱好很久了。白辞看着回来的蒋召,也主动开口说到:“我也让他们送了热水,你也去洗洗。”
浴桶前有屏风挡着,自是看不见里面的情形,但是白辞想到刚刚蒋召都出去走了走,也起身披了件袍子在身上,准备出去待一会儿再回来。
“阿辞,天黑了,这山中凉,你就不要出去了。”
白辞看着蒋召着急的样子,最后终于解下了披风,拿起了一本书坐在了火盆旁。
白辞的心疾虽好,但前面在益城折腾的一趟和年前无端昏迷的这两次,确实也让身子越来越弱。
蒋召看着白辞做到了火盆旁,才转身走向了屏风后的浴桶。
最后是蒋召睡得地上,白辞知道自己也抢不过,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后面几日的狩猎分别由蒋召与几个将军子嗣拔得了头筹,不知不觉,春猎已经到了最后一天。
朝华帝带领着众臣与宗室子弟坐在围绕在火堆旁的篝火处。
“明日就要归程了,各位爱卿也不要太拘泥,朕已经安排明日归程时辰往后延了两个时辰,今晚各位就随心所欲些。朕可是给你们留足了时间,可都要尽兴而归。”
这次春猎最后的晚宴是由宫内带来的美酒与这几日猎杀的野兔、山羊以及野猪等构成。
吃的都是自己辛苦猎杀而来的东西,在场的心情无不激昂。除却太子外,都举起了酒杯朝着朝华帝祝贺:“春猎有此收获,我大燕江山必绵延不绝。”
这些话无疑是很受用的。白辞的酒量并不好,蒋召看到身旁的白辞脸上泛了一些红意,他往身后看了一眼,过了一会站在白辞身旁的小厮便给白辞披上了一个披风。
蒋召似是没有看到趴在桌子上的白辞,自顾自的喝着酒和旁边的大臣们说着笑。
倒是眼尖的萧恒看着趴在桌子上的白辞:“父皇,太傅喝醉了。”
朝华帝这才朝着蒋召与白辞所做的桌子望去,中间的篝火挡住了朝华帝的部分视线,但是却并不妨碍他看见蒋召在与身边人说笑,白辞躺在桌子上似是很难受的场景。
“父皇,让太傅回去休息吧。太傅的身体一向不好。”
“嗯。”旁边的徐全听到朝华帝的声音,便立即朝着白辞的方向走去,对着伺候在白辞身后的小厮说了什么,在场的都在相互敬着酒。酒杯碰撞的声音,木柴燃烧的声音,似乎并没有人听到徐全来吩咐那小厮扶着白辞白回营帐的声音。
蒋召还在和旁边的大人聊着这几日的春猎,似是没有感受到徐全来了一趟又离开了。
倒是与蒋召隔了一张桌子的约莫二十左右的少年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蒋大人,好兴致,连白大人喝醉了回了营帐都没有发觉。”说话这人是北山军将军的儿子,这两日也拔得了一次头筹,但是猎杀的总数远远比不过蒋召。
蒋召听到这话才转过身去看向身旁的位置,果真如面前之人所说,空空如也。
他的没有立即皱了起来,对着面前人说到:“倒是不知道陈公子这般热心,还关关心起了蒋某与白大人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