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去益城的人在益城待了几天,便依着谢麟的计划。将修山神的庙传了出去。
“两年前的那次病灾,我一家妻儿老小纷纷被关在了那南城营帐,要不是菉大夫,我们肯定一家老小早就丢了姓名。”一人煞有其事的在对着街道上围过来的人讲说着。
“那为什么不两年前休庙宇,而是这个时候回来了。”旁边自然有人发出疑问。
“也怪我愚钝,当时并没有觉得那大夫有什么好的。但我那年幼的儿子被吓着了,夜夜梦魇。我与贱内试了许多法子都没有用,后来竟然那梦魇竟然好了。
我也诧异,我儿子告诉我说,他那天晚上没再梦魇,而且在梦里见到了救他的那个大夫。他说那大夫告诉他,他是守护一方山地与生灵的山神。
这两年我跑生意也赚了一点钱,想着山神大人的救命之恩可不能忘。不管那梦中的事情是真是假,但是菉大夫救了我们总归是事实。”
这话刚说完,周边人的议论声就传了出来。“是啊,两年前要不是菉大夫与白大人,我们还不知道能不能从那南城中活着走出来。这益城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菉大夫的医术真的堪比活神仙。”
听到这话,被众人围在中间的人知道世子安排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了,他虽然不知道世子来这建一座庙宇的原因,他常年被派遣在外完成任务,不知菉竹与自家主子的关系,更没有见到过菉竹,但是听着这些人对那菉大夫的夸赞也不由得好奇那菉大夫为何许人也。
“先生,即是要给菉大夫修剪庙宇我们也愿意出一份力。”
“我也愿意出一份力。”
“我也愿意,”后面附和的声音越来越多。
“多谢各位好意,庙宇之事的费用我可以一人出,只是因为本人乃四处游走的生意人,这庙宇倒是要麻烦你们照看了。”
“先生说得哪里话,我们这么多人,一人一年到头也照看不了几天。”
看着从益城传回的消息,谢麟松了口气,他知道自己不能将希望寄托在这些事情上,但是却也到了只要是法子都愿意尝试一下。
他现在唯一的关联只有那脖子上的玉坠。
无淮沉寂了很久,能够将赤麟元神一并消散的阵法是有魔族的阵法与神界的禁阵组合而成。
他还是想着赤麟既然在下界,有这个机会让他永远消灭,便要等待消灭的时机。最近他的伤势已经养的差不多了,但是那神族的禁阵乃是那神族之人给他的,他并没有设置方法,这中途他联系了几次那人,希望他再炼出一个禁阵,但是都没有收到对方的任何回音。
他又怕那人暴露了他,只庆幸自己没有告诉他如此的寄居身体,若是反过去将他的消息告知神界,自己则必死无疑,恐怕魔族也真的再无翻身的机会。
他最近只得休寂在蒋召的身子里。
蒋召的计划取笑了,白辞也从谢麟那里得知了益城的山神庙修建成功了。白辞觉得这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益城的山神庙果真如料想般,庙宇算不得很大,但是每天来来往往的人却不少,归根到底,这也是菉竹在益城积下来的福报。
山神庙建成,司文便得知了消息。要知道凭空出现一座庙宇会受到当地神仙的忌讳。
司文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并没有让人给益城的土地解释太多,只是一句那山神庙也正式纳入益城的神仙档案之中。
凭空出现的庙宇引得周遭的山神与土地猜忌,更不要说那庙宇自建成后前来祭拜的人便络绎不绝。但在一众神仙了解到这山神庙的主人公对益城所做的事情后又都觉得本该如此。
对于一般神仙来说,香火供奉确实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他的灵力与修为,但是司文不知道这对于菉竹是否有用。
菉竹在天地混沌初开时降生,这点灵力与修为对于以往的菉竹而言是微不足道的,但是此时司文看着天池中央久久没有苏醒痕迹的菉竹,却也抱了和谢麟一样的心思,希望这庙宇的供奉能够帮助他从沉睡中醒来。
谢麟和白辞虽然很想去那山神庙看看,但是在这帝都本就都身不由己,更何况他们都知道朝华帝的人在监视着他们。
谢麟依旧和往常一样在院子里练完了剑,日头还算很早,他对着旁边趴在地上的白虎说着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给白虎诉说。
白虎也已经知晓赤麟殿下给自家主人修葺了一座庙宇的事情,他虽然对赤麟殿下的能力有所了解,但是目前,赤麟殿下不过十三岁而已。就已经有如此韬略。
蒋召很快便知道了益城山神庙之事,这种事情本就不要隐藏,更何况自山神庙建成以来,原先受过菉竹救治的百姓四处宣扬。
当然庙宇之事本就是越多人越好。旁人兴许不知道,但是蒋召心里对菉竹受伤之事和身份却门清儿。
他知道若真有真相大白的一天,那这些事情肯定会扎在他与白辞之间。
菉竹他本就认识,而白辞也知道自己在益城定会留有人手。
白辞和蒋召的话语中都没有再提起菉竹,而今日蒋召却难得的主动将菉竹带到了话题中。
“阿辞,很久都未曾见过菉兄了?菉兄的医馆关闭已经有很长时间,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这话本就是试探,蒋召看着白辞,等待着他的回答。
“我也许久未曾见他,兴许是菉兄有事情处理便离开这帝都了。”白辞知道菉竹的身份不能随意暴露。
“嗯,”蒋召点了点头,又接着说到:“我留在益城的人说,益城里最近修建了一座山神庙。”
“山神庙?”白辞听到蒋召这话似乎对那山神庙宇很赶兴趣。
“我还没有见过,还修建在益城里。不管这些庙宇怎么样,总归也是百姓门的一个寄托之所。”白辞说到这儿,停下了手中练字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