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
秦幺幺就是这样,一遇到这样的情况就会下意识心软,本能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很多委屈都是自己吞进了肚子里或是一笑带过。
那个小石头一看秦幺幺开口了,赶紧跟她示好请求原谅:“幺幺师姐,我代替我家少爷给您道歉,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们这次吧。”
秦幺幺没有说话了,只是看了一眼自己的师兄,眼巴巴的。
陆沉渊颇有些无奈:“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回你的内门去修炼。”
“无论他和你是什么关系,你现在是内门弟子,他是外门,你不用惧怕他,只要你潜心修炼,就是我天仙门的弟子,他不能奈你何。”
小石头动摇了,抬头犹豫了一下,看着陆沉渊咬住了嘴唇,迟迟不肯离去。
他是刘少爷的书童,从小伺候到大,更像是他的奴仆,并不是伴读的书童,在刘家丝毫没有人权身份可言。
后来他几年前偷偷报名了天仙门的那一次大选拔,成功进入天仙门成为了一名外门弟子,因为他刻苦勤奋外加天资聪颖,近两年破格进入了内门。
当他以为终于摆脱了刘家的时候,刘少爷却也进入了天仙门,并且找到了自己,从小怕惯了刘少爷,到现在已经被刻在了骨子里。
陆沉渊的那些话仿佛就是在提醒他,你已经是天仙门的弟子了,没必要这样畏畏缩缩不敢吭声。
陆沉渊不理解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小石头还有什么犹豫不决的。
小石头攥紧了拳头,扑通一声跪倒在陆沉渊面前,秦幺幺呀了一声,连忙向旁边挪了挪。
“求大师兄帮帮弟子……”
“此话怎讲?”陆沉渊问。
这个小石头原来是还有难言之隐,怪不得都这样了还是踌躇不决。
“师兄,弟子的身契还在刘家,请求师兄可以给弟子自由身。”说着他拉开了自己的袖子,藕白的手臂上印着一个大大的“奴”字。
陆沉渊看了一眼小石头的手臂,上面还布满了狰狞的伤口,七拧八歪的很是恐怖,就像是一条条蜈蚣一样趴在他的手臂上。
这应该是已经愈合的伤疤了,只不过伤口太深或者是受了感染,导致伤疤在那里结了痂,成了抹不去的疤痕。
只是一眼,陆沉渊挪开了视线,一抬手,扔过去了自己的亲传令牌对他道:“拿着这个去找二长老,把伤给她看,她会有办法帮你的,然后再准备准备明日就带我去刘家。”
“师兄……”小石头双眼通红,接过令牌颤颤巍巍站起来,“这也太麻烦师兄了,弟子……弟子……”
感谢的话卡在嘴边,如鲠在喉,哽咽着说不出话,任由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在地上。
“小石头,你胆子肥了是吧,成了天仙门的弟子还飘起来了?”刘少爷三步并两步走到小石头面前,狠狠一脚就把他踹倒在地。
秦幺幺面露不满,立马上前将他扶了起来。抱怨着问道:“你也太过分了吧,小石头纵然是你的书童你也不能这样对他。”
“呵呵呵,他是我的书童?他不配,跟他娘一样都是下贱坯子。”刘少爷冷笑指着小石头扯扯嘴角,面目狰狞威胁着他,“别忘了,你娘还在我刘家呢。”
他娘?陆沉渊一抬手,手中瞬间就出现了一套衣袍,乍一眼看去是非常漂亮的蓝色。
“呦,小美女,你这个姘头师兄原来就是个外门啊,这衣服都褪色了,穿了多少年了?还在外门呢。”土豆脑袋开口了,面露不屑,嘲笑着陆沉渊衣服的颜色。
陆沉渊的弟子服是蓝色的,原因是白止玉天生的蓝发蓝眸太过于特殊,所以他的服饰被特批是着一身蓝色,不过款式是不一样的,用料也更为珍贵。
没有理会土豆脑袋的讥讽,他慢悠悠的披上了长袍,然后就是最后一层纱衣,淡蓝色的纱衣精妙绝伦轻薄舒适,这是特质的纱衣夏天穿了就会阻断任何热气。
就算是艳阳天,穿了这个纱衣都会凉爽非凡,这也是只有亲传弟子才会有的,仔细看去上面还有不少银线掺杂着丝线糅合在一起。
这样的缝制手法,一看就是弦鹤的杰作。
而现在天仙门除了三位长老又来了三位长老,填补了其他峰的空缺,不过弦鹤和他们关系都一般,只能说是对付。
令秦幺幺不爽的是那个冷泉月居然那么厉害天赋超强,近几年一跃成为了天仙门一峰的传道弟子。
没有成为亲传还是被弦鹤一票否决了,她不允许冷泉月那样心术不正之人成为亲传弟子,这事也就作罢了。
怎么说她也是天仙门最初一批的长老,无论资历还是能力都甩他们几条街,就算是其他人心里不爽也只能压着不好发作。
新来的长老们互相都是称之为几长老,并非同白止玉弦鹤几人故称为师兄弟。
毕竟人家三个长老都是实打实的师出同门,都拧成了一股绳。
陆沉渊目前为止还不认识那几位长老,没有传唤过他,也就几乎没有碰过面,刚来的时候确实是把他叫了过去,想给一个下马威。
弦鹤首先就不乐意了,他们捧在手心里的小师侄,哪里轮得到一群新来的长老指指点点,当即就立下了规矩。
“新来的长老们,不得使唤三长老的亲传弟子,有什么事自己都是没徒弟了吗?”不容人质疑的语气,傲人的气质,吓得那几位长老屁都没放一个。
她知道宁晋是想填补天仙门长老的空缺之位,但是这眼光属实是差劲。
“花里胡哨的,竟然还自己改了衣服,你以为这样就能更帅了吗?丑人多作怪。”土豆脑袋撇撇嘴说道。
其他弟子纷纷对他投向鄙夷的目光,别人说也就罢了,你长得就是那个没长熟的地瓜似的,还敢说人家丑人多作怪。
再说了,人家那个蓝色纱袍的肉眼可见的一眼大帅哥类型,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
他这里是赤裸裸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