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渊转而面向近在咫尺的白止玉,猩红着眼睛,一字一顿的问道:“师尊难道不喜欢徒儿了吗?”
白止玉眨眨眼,嘴角的笑意蓦的加深了几分:“不是,腻了而已。”
“腻了?”弦鹤等人震惊,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会是从白止玉嘴中说出来的话。
镇殃和凤凰对视一眼,纷纷沉默了,皱着眉一言不发的看着对峙的二人。
陆沉渊深吸一口气,同样莞尔一笑,伸出手,狠狠地搂住了白止玉的腰肢,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镇殃和凤凰寻着他们离开的气息,也匆匆忙忙的跟了上去。
只留下鸦雀无声还没反应过来的众人,还有面面相觑的长老们。
宁晋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冷泉月,闭上了双眼,抬抬手,心情沉重:“抬下去,好好安葬。”
“什么叫抬下去好好安葬?”木长老走上前,满脸愤怒,指着地上的尸体嘶吼道,“这可是我们的传道弟子!在天仙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就可以随便的安葬了?”
“那你说怎么办?你行你上,你去跟陆沉渊打,你给冷泉月报仇!”宁晋本来已经够闹心的了,处于暴躁的边缘,木长老偏偏跑来火上浇油。
这使得宁晋更加烦躁了起来,直接开口怼起来木长老。
他当然知道此事不得姑息,但问题就是有谁能打得过陆沉渊,刚才他愤怒掐着冷泉月脖子的时候,宁晋就探查到了,那时候的陆沉渊能力已经达到了神族的力量,甚至更强。
就连三师弟都说带走就被带走了,连一个神族的人都不能反抗的力量,他们这些普通人拿什么逞强?
如果方才真的都动了手,恐怕现在天仙门都已经被灭门了。
弦鹤抬头看着远处的天空,柳眉轻蹙,担忧之色显露无疑,她此时此刻担心的是三师弟到底被小师侄带去了哪里。
“老师,不要担心,师弟那么喜欢三长老,肯定不会出什么事的。”青鸾站在弦鹤身边,轻声细语的安慰道。
弦鹤收回目光,长叹一口气:“但愿吧。”
“那我们的比赛……”主持人犹豫的问。
“继续吧,我乏了,青鸾,你盯着吧。”弦鹤揉揉太阳穴,持剑带着还在惊吓中没有缓过来的秦幺幺离开了。
宁晋也跟着弦鹤离开,打算安抚一下女儿,顺便和弦鹤一起商讨这锅破粥还要怎么煮。
与此同时。
白止玉迷迷糊糊的被陆沉渊不知道带到了哪里,漆黑一片毫无光亮,他施法让这里亮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禁锢住了。
稍微动动,就能听见铁链哗啦啦的声音,扯着手臂又沉又痛。白止玉蹙眉,想要打碎手腕上的锁链,就在这时他才发现竟然不能使用神力了。
“陆尘渊……”白止玉轻声的呼唤陆尘渊,等待许久都没有回应,他费力的想要站起身,尝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白止玉,迷茫了,刚才被带走的时候还是清醒的,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越来越困,不大一会儿就睡着了。
醒来了以后就出现在这里了。
深吸一口气,白止玉闭上双眸,坐在地上,耐心的等待着一会儿会不会有人过来。
果不其然,就在他昏昏欲睡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丝光亮,然后瞬间散开,刺的他眼睛都有些痛。
但是他还是很好的适应了过来,注视着光亮的地方,好像有人走了过来。
白止玉凝神,终于看清了来人,是镇殃……
“这是怎么回事?”白止玉询问,声音有些沙哑。
镇殃满脸自责,立马蹲下身子,检查着白止玉的身上有没有伤口有没有流血。
“主子……我放你走。”在确认没事后,镇殃松了一口气,立刻用力的扯扯白止玉手上的锁链,然后尝试用神力震碎锁链。
令它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锁链竟然不是普通的锁链,而是神族的镇神锁……只要是神族的神带上了,无论有多么厉害的力量,都会瞬间被封印在体内,不得施展。
除非是神王心甘情愿的亲自动手才能将他取下。
不然做再多都是徒劳无果的。
见此情景,白止玉也肯定是知道了手上的到底是什么了,这完全就是拿不下来的,只有让神启亲自动手。
而按照的情况来看,别说是让他取下来了,失去了神力,神王摸都摸不过来,自己已经与普通人无异了。
一个长生不老的普通人……
白止玉叹气,提醒镇殃:“这是镇神锁,打不开的,别费力气了。”
镇殃身体一个颤栗,瞪大眼睛看着白止玉,须臾缓缓开口:“那这……岂不是无解了?”
“不,只有神王愿意为我解开……不然我现在连空间戒都无法使用。”白止玉看着手上的枷锁,他记得这个镇神锁是可以变化形态的。
虽然打不开,但是还可以正常生活,不影响其他什么,但是要亲自为他带上镇神锁的人才可以操控。
想到这里,白止玉询问镇殃陆尘渊在哪里。
镇殃摇头说不知道,它也是偷偷跑来的,只想要为主子松绑让他尽快逃离这里。
因为他觉得少主非常的危险,今日盯着主子的眼神都是那种很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的怪异。
“你先离开吧,以免被他发现。”白止玉见着也没什么办法,只好催促镇殃尽快离开,不要被陆尘渊抓到了。
镇殃三步一回头,恋恋不舍的看着白止玉,眼神中充满了无奈。
白止玉只好轻轻微笑,示意它自己没事的,不用担心,镇殃这才转身离开,还细心的带上了门。
又不不知过了多久,白止玉再次醒来,已经是躺在了床上,盖着被子身着里衣,再看看四周,屋内烛火摇曳,微光浮现。
他支撑着身体坐起身,只觉得身体就像是裂开了一样疼痛,特别是自己的……
白止玉一惊,缓缓的掀开被子,撩起里衣……
果不其然,自己的身体上出现了许多大小不一的吻痕。
他到底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