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我问一句你就说一句，你要么不喘气的一口气说完，要么留着给阎王爷去讲，懂了吗？”
我眼睛不眨的将刀刃又深了几分，这种男人能够存活在世界真是足够恶心的。
沈墨南突然从身后环住我的的身体，握住我的手柄，轻声道，“手会不会有点酸，我来吧。”
“我靠，你能不能别搞偷袭，吓死我了。”
我也觉得有点手酸，松开了双手，沈墨南趁机将双手覆盖上握住我的双手。
我满脸问号的盯着被握住的双手，这是什么操作？
你这样抱住我，我接下来怎么耍帅？
两个男人这样抱着不会很奇怪吗？
“看什么看，不想活了？”
沈墨南低沉的声音隔着我的发梢传进我的耳朵，弄我的心里痒痒，沈墨南威胁人的话传到我耳朵里就变了味，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牛娃子赶紧低下头，眼睛不敢再偷瞄西望，嘴里哆哆嗦嗦的点了点头，“懂了懂了，那天夜里。”
“那一天夜里？”
昨天晚上明明师妹被人发现，那么牛娃子是什么时候发现南南师妹的呢？
“前...前天夜里，我想平常一样头完东西往回走，突然觉得尿急，就想着找个地方撒泡尿。从我那个地方望过去，正巧看见一个白衣服的女人躺在那里。大侠，嘿嘿，你可能要问，为什么我会认定是个女人，我摸过的尸体可多了，一眼就瞅见她是个女人了。”
牛娃子说着说着整个人兴奋起来，歪斜的嘴唇露出一个诡异的形状，配上他那猥琐的表情，我简直恶心的想吐。
但牛娃子一脸凑近想要大声宣告他的能耐，沈墨南侧身将牛娃子一脚踢飞，撞在本来不坚固的泥强上，溅起满身的灰尘。
“你说话就好好说，别对他动手动脚。”
我几乎本能的将还在振振有词的沈墨南搂在怀里，“有没有被灰层溅到，要不咱们出去问吧。”
沈墨南盯着亮晶晶的双眼盯着我，我这才意识到我们的姿势多么暧昧，但是我现在将沈墨南推出去，又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不出去了，就在里面吧。”说完，沈墨南紧随着嗓子咳嗽了几下，我已经顾不上这暧昧的情况，赶紧询问道，“灰呛到了？”
“没事，虾哥，你搂住我就可以了。”
沈墨南因为呛到，双眼上蒙上一层雾气，配上通红的眼角。
倘若沈墨南是个女孩子，他这个模样简直就长在我的心巴上。
可惜他是个男孩子。
可惜？
我在想什么？我这个禽兽！他可是你的好兄弟，你怎么可以觊觎你好兄弟的美貌，他就算是女孩子，你也不能对沈墨南有非分之想！
牛娃子本来奇丑无比的脸沾满了灰层，嘴角还留下了一点点血迹，沈墨南是使了多大的力，将人踢成这样！
“不...不敢了。”
“我见那个女人有几分姿色，我在小镇子里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像神仙一样。我正准备脱她衣服时，她突然动了动，给了我一巴掌。我正在兴头上，怎么可能让她逃出我的手掌心，嘿嘿，我就拿起路上的石头砸在她的头上。说实话，这比那老女人带劲多了，可惜没能带回来享受，要不然可就不是一次了。”
我气的手抖，面前的面目可憎的男人居然强暴了明明师妹？我不由提高了音量，将剑挥至牛娃子的脖子上。
“你杀了她？”
牛娃子像受了天大的冤枉，扯着公鸭嗓划破音的大声辩解道，“什么叫我杀了她？她那个死样子本来就活不长了好吧！”
有的人就是那么恐怖，明明做错了事情还那么理直气壮？
是无知吗？
是蠢吗？
我想他是该死吧，明明师妹我虽然无感的一个女人，可是在我们整个路程上她是一个乖巧的女孩子，是一个明媚温柔询问你渴不渴活生生的女人。
她可以死，可以受到她的组织的抛弃，可是不应该被这样龌龊不堪的人羞辱致死。
“你还强了她？”
“怎么，你是她的男人？”
牛娃子见我充血的双眼，突然从唯唯诺诺的孙子回归到刚才那种无所畏惧的嘴脸。
牛娃子，你为什么狂妄呢？
是因为羞辱了一个濒临死亡的女人吗？
“她还得谢谢爷爷我，在她死之前帮她破了处。”
牛娃子的每一句话都在宣告他的胜利。
牛娃子，你到底在炫耀些什么？
我的意识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已经意识不到自己在做些什么，我为这个背叛我们所有人的女人伤心吗？
是啊，我为她感到愤怒，她可以死得其所，但她不能被这种垃圾侮辱致死。
“你还将她抛在河里？”
牛娃子被我面无表情的神态吓坏了，大声囔囔道，“你有完没完，难不成她是你的女人？”
我用剑刃比划在牛娃子脖子前面，这样划过去就应该能一刀毙命吧。
“说是还是不是。”
“是...是。”
牛娃子哆哆嗦嗦，作为人的本能，他已经意识到我的杀意四起，蹬着双腿，不顾横在脖子上的剑刃，就往外冲。
可是我再也不会给他开口的机会了。
“你真是个人渣啊！”
“虾哥，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沈墨南拉着没有意识的我往屋外走，见我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拆开我的衣服。
“果然，你动作太大了，伤口裂开了。”
沈墨南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金创药和一卷绷带。
他怀里的口袋有这么大吗？
我为什么没有看见他的胸膨胀起来？
意识到我自己的想法又开始不受控制，我赶紧将目光移动到我的肩膀上，原本长的合拢的伤口又被牵扯开来。沈墨南小心翼翼的将金疮药撒在上面，嘴里还询问着，“疼不疼？”
到了嘴边的男人怕什么痛的几个字被我神使鬼差的咽了回去。
“挺疼的。”
“干嘛不让我杀了牛娃子。”沈墨南听见我的疼字，愣了愣神，肉眼可见的开心了起来，双手更加小心翼翼起来。
我说我疼，沈墨南他笑什么？
真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