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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纯爱 > 腹黑太子如何攻略才好

   为追寻太子的脚步,顾清池与谢轻云也匆忙赶到了战场,由于许康城已经被瓦隆占领,他们只能先在黄沙郡落脚。二人刚进城就察觉到不详的气息,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店铺全部收摊了,走到哪都是警觉和畏缩的目光,瓦隆兵还没有进城,空气中却早已弥漫着硝烟,似乎灭顶之灾马上要降临到他们头上。

  

   谢轻云有些不解地看了看身边的顾清池,问:“你说,殿下他会在这里吗?”

  

   “我也不知道….”顾清池仰望着城墙上来来回回的士兵们,他们筑起炮台,运输武器,时刻巡视着远方,以防备突如其来的敌情。

  

   “若是不在这,就只有可能被瓦隆军俘虏了。”

  

   “我听说落入敌手的人都死得很惨……”谢轻云低声呢喃道:“瓦隆人最喜虐杀战俘,许康城的百姓都没有留下全尸的。这郡守决意不降,使居民们人心惶惶,生怕落得同样的下场。来时我们见那些背着行囊,拖家带口的人们,大概都是从城里偷跑出来的。”

  

   “恐惧才是比千军万马更可怕的力量。”顾清池道:“杀降的确是不义之举,但显然已经达到了威慑的效果,此时黄沙郡早已人心尽失了。”

  

   两人正聊着,忽然被路边一个陌生男子叫住。明明是炎热的夏天,他却披着又长又厚的斗篷,垂下的帽檐遮住了半张脸,看上去十分古怪,浑身还散发出诡谲的气场。

  

   “公子请留步。”他开口道:“你们行色匆匆,是在找什么人吗?”

  

   二人先是警惕,相视一番后,试探着问道:“你见过一个棕褐色长发,身材削瘦的的貌美男子吗?”

  

   “没有。”男子的声音逐渐低沉下来:“不过我是名占卦师,不妨将他的物件给我看看,说不定能给你们指条明路。”

  

   谢轻云踟蹰了一会儿,见对方并无恶意,取下手中的戒指递给了他。男子接过戒指把玩一阵,露出奸佞的微笑,令人一阵胆寒。

  

   “哎呀,这戒指的主人…..真是个苦命人啊。”

  

   “怎么说?”顾清池不懂算卦,他也不相信一个江湖术士能从小小一枚戒指中窥见什么端倪。况且面前这人给他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反感。

  

   “劝你们还是别找了。这位朋友是个天煞的灾星,我看他的属相,怕是命不久矣。”

  

   谢轻云焦急道:“可是我们一定要找到他。”

  

   男子接着自顾自地说:“相遇即是缘分,不如让我算算你们两位的命相吧。”

  

   谢轻云刚想婉拒,却被他一把将手拉了过去,他感到对方纤长的指甲在掌中反复摩梭,异常冰冷。

  

   “哈哈哈,我明白了。这位公子,你马上将邂逅一段美好的姻缘。”

  

   “什么乱七八糟的?”顾清池忍不住打断道。

  

   “我是说,这位公子命中有一位注定的爱人。或许马上要遇见,或许就近在眼前。要等你自己去发觉。”

  

   谢轻云扭捏地抽回了手,一时脸红到了耳根。顾清池摆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主动将自己的手摊到对方面前。“你这么厉害,也给我算上一算?”

  

   男子什么都没说,接过他的手看了许久。

  

   “哟,这样的命相我倒是从未见过。公子,你的未来是一片空白呀。”

  

   “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呗?”

  

   “有点意思,恐怕是我道行浅薄了。”男子注视着顾清池,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我只能帮你们到这了,祝二位前途无量。”

  

   转身的下一秒,他漆黑的斗篷瞬间消失在了巷子中。正如他突然出现那样,来无影去无踪,顾清池再想寻,也没有半点人来过的痕迹了。

  

   奇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清池观察了他许久,此人身上并无妖气,但若是人也太鬼鬼祟祟了些。

  

   目前找人要紧,两人都无暇再顾及他。顾清池在戒指上施法,想用它来寻找杨璟玉,忙活了半天,却只寻到一把他遗落的佩剑,再没有其他线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如果其人说的是真的,杨璟玉并不在此地,那他们就只得想办法深入敌穴,去往许康城了。

  

   黄沙郡亥时

  

   入夜已深,到了人们就寝的时间,城中万籁俱寂。两人准备在旅店休息一晚,明日再行动。刚闭眼不久,顾清池隐约中听见了远处传来一股骚动。以迅猛的速度向城中扩大,直到周围变得吵闹,他叫醒了谢轻云。两人出门查看情况,发现道路中间挤满了人群,像捅了蜂窝一般,毫无章法地逃窜,有的惊叫,有的推搡,每个人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与绝望。出什么事了?两人吃力地穿过人群,望见城楼上星星点点的火光,霎时连成一片海,将黑夜照得如白昼一般。顿感大事不妙,是开战了!

  

   没有时间犹豫,二人迅速往战场的方向赶去。好不容易挤到了城墙下,发现驻守的士兵们早已乱作一团。一排排旌旗在呼啸的风中显得岌岌可危,头顶是涌动的黑云,城楼上擂鼓的擂鼓,装弹的装弹,更多是漫无目的地奔逃和叫喊,显然被这猝不及防的夜袭打乱了阵脚。“瓦隆大军压境了!!”

  

   顾清池还没反应过来,只见身旁的谢轻云被人强行拖走,他刚想制止,自己也被钳住了手脚。两人不由分说地被绑进了军房,士兵命令他们立即穿好盔甲,拿起武器去前线作战。此番情景,顾清池也傻了,木讷地接过他扔来的一把弓箭,谢轻云慌忙对士兵说:“我,我是郎中!可以帮忙治疗伤员....”

  

   “什么?郎中?那太好了!跟我去医疗室!”士兵手忙脚乱地拽起他的衣袖,将他从队伍中拉出来转身就走。“你们,等上一批人冲进去之后,立马顶上去,听明白了么??”

  

   和顾清池站在一堆的还有其他刚就位的士兵,他们中有些是临时接到战报赶过来的,也有像他这样抓来填补空缺的壮丁。他们神色异常凝重,抓紧了手中的武器,谁也不敢违抗军令。但面对即将迎来的厮杀,不可能不胆战心惊。既然被推上了这个位置,顾清池也只能任人摆布。他跟随人流走到离前线最近的地方,同时近距离观摩到这场战争:城楼上是炮兵远程发射炮弹,城下是骑兵与敌人正面对垒。夜色中敌军的阵型看不分明,只能见到远处密密麻麻的黑点,形成一条宽宽的黑带,朝这边快速移动。瓦隆的前军全部为骑兵,横向大约四十骑,步兵和辎重部队紧跟其后。

  

   在辽阔无垠的平原中,两军人马形成两条黑带,由连长带队,队伍前后竖起两面三角形的旌旗。两军迫近之时,一瞬间军鼓齐鸣,马蹄扬尘,遮天蔽日。顾清池等人上了马,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感到前方传来剧烈的喊杀声,刀剑碰撞的声音,锋刃刺进血肉的声音。忽然,混乱中耳边响起了哨声,左右的马匹载着士兵们向前冲杀,顾清池立即举起弓箭,任由身下的坐骑带他一路狂奔。身边不停掠过纷乱的箭雨和石块,很快他们就深入敌阵,只知迎面而来的是敌人。

  

   瓦隆骑兵就像一条滚滚奔流的大河,一浪接一浪永不止息地漫过来。几乎所有士兵都松开缰绳,只两腿夹住马身,直起身子拉弓射箭。顾清池伏在马上,凭借法力护体,不至于遭到重伤。他与马匹在箭林石雨中碰撞、奔驰、摔倒、滚落。顾清池只知道一个劲地狂奔,再狂奔。永无止境地与来人拼杀。直到与他一齐上阵的士兵被淹没得寥寥无几,他听见后方部队来报:“大将军驾到!!”

  

   顾清池这才发现四周亮了起来,仿佛被从漆黑的洞窟中陡然抛进艳阳下。他不禁回头,看见一名英姿飒爽,从千军万马中脱颖而出的男人,身披银色的甲胄,挥舞长枪,将四下的敌人打得七零八落,他的身后还跟随着一批同样骁勇善战的猛士。顾清池被他们的战斗感染,虽伤痕累累,又置身于震天的喊杀中,这回是新一轮的白刃战。两股人马有如出于命定的意志,猛烈地碰撞在一起,发生刀光剑影。顾清池抽出剑,在一波又一波汹涌而来的瓦隆兵中穿梭.....

  

   天亮了。阳光从云缝间透射出来,普照着大地上的血雨腥风,同时宣告着战争结束。战场上沙尘飞扬,前前后后仍然残留绵延的队伍,但人数稀少了很多。鼓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是敌军撤退的信号。顾清池寻找着大将军的影子,却怎么也找不着,他拖着疲惫的身躯一面策马飞奔,一面放眼旷野。战场俨然分成了两处,离开的人马在原野上勾勒出盘曲的线条,一刻不停地跃动着。他也跟随队伍向城中走去,心中终于有了劫后余生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