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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纯爱 > 病热症

   宿醉的理由各不相同,唯一的不变的就是第二天酒醒后大脑产生的剧烈排斥和疼痛。

   季信头疼欲裂地睁开眼,混沌的意识在晦暗的空气中进行着短暂的停滞,当记忆复苏的那一秒他猛地掀开被子支起身体坐了起来。

   他昨天的确是喝多了,但也还不至于喝到断片的程度。意识到昨晚在车上自己企图对渊真白所做的事,他痛苦地拍了拍脸。

   这酒精是真的害人啊,让他下定决心烂在肚子里的心事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说出口了,没记错的话最后还毫无意外地被人家拒绝了,季信现在真是又羞愤又难过,悔得肠子都青了。

   好不容易跟渊真白修复的关系,今后又该如何面对他呢,现在又能逃到什么地方去?

   季信艰难地抬起头,环视自己目前所在的环境。

   紧闭的窗帘,昏暗的空间,以及从肌肤传来干净柔软的床单触感,酒店装潢特有的顶灯都表明他在一间卧室里。

   他似乎来过这里,这是公寓酒店里的卧房,是渊真白的房间,身下是渊真白的床。

   门外传来细微的声响,似乎外面的听见了房间里的动静,正一步一步走近。

   季信紧张地咽下口水,手指也不经意地攥紧了被子。

   门开了,从门外渗透进来的温暖光线表明着客厅外应该是个阳光明媚的白天。

   渊真白穿着宽松的白色棉衫慢条斯理地靠在门边,手里闲散地端着一杯水。

   “醒了?”

   季信怔了怔,干涩的嘴唇张开,还没想好怎么解释昨晚的无礼行为,渊真白却先一步走进了房间,手掌从背后往门上一按,头也没回地直接关上了门。

   房间里瞬间又陷入昏暗一片。

   “那我们好好聊聊吧。”

   渊真白沉寂的眼神在晦暗的房间中看不出色彩,他的声音平静而低沉,就像平日里漠不关心的熟人繁衍地在问他今天晚上吃什么饭。

   他一步步走近,走到床沿边,挺拔的身形直直地俯视着床上的季信。

   季信脸色微变,瑟缩地往后躲了躲,颤抖地嘴唇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聊,聊聊什么?”

   “你想当昨天的事都没有发生过吗?”渊真白俯下身,那双深邃的眼睛靠近他,在他的脸上逡巡着,像是刻意地在捕捉他的每一个表情,“还是你想说你喝多了什么都记不清了?”

   季信的心脏迅猛地跳动着,眼神心虚地飘忽,该找什么理由才好呢,什么理由才能避免这个几乎天崩的尴尬局面。

   “我……不,不是故意的,我马上就走。”逃吧,逃跑是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

   季信失落地垂下头,快速拉开被子想从床上站起来,却被渊真白毫不留情地重新按了回去。

   “走?”渊真白一手撑在床头,一手按在季信的肩膀上,眼中流转着莫名的愠怒,“对别人做了那样的事,现在一句话都不说就想走了吗?”

   那样的事?

   难道他还做了别的什么事吗?

   季信不确定,于是连忙道歉,“不是…我那是喝多了,我要是做了其他什么失礼的事情我给你道歉,但你现在能不能先让我起来?”

   可头顶的眼神太过于灼热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又莫名地靠得如此之近,季信心跳得厉害,又生怕被他发觉出来,不然场面会变得更加尴尬,于是只敢抬头看他一眼,马上又把头垂了下来。

   渊真白眼神沉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满,他垂眸看向季信,手指缓缓从肩膀移动到季信的脖颈,指腹突然摩挲着喉结,眼神游离了片刻,最终落在那张有些发白的嘴唇上,皱眉低喃道:“确实挺失礼的。”

   下一秒气息喷洒,一个吻就这样毫无预兆地贴了上来。

   “!”

   季信却难以置信地骤缩着瞳孔,渊真白轮廓分明的脸,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眉骨,现在近距离地放大就停靠在近在咫尺的眼前。

   整个寂静空荡的房间里只能听见两人胸腔里那颗心脏正在激烈地跳动。

   一下,一下。

   季信突然反应过来,伸出手撑在渊真白的胸口想要把他推开,还没使得上力,渊真白放在他喉结处的那只便迅速地抓住季信的手腕,微微地抬高,往自己身上拉去。

   渊真白犹如泄愤地半阖着眼,轻轻加重唇上的力度。他在想该怎么惩罚这个人,昨天明目张胆地挑拨自己的情绪,今天酒醒后竟然翻脸就想跑。

   季信的身体兴奋地开始发抖,他整个眼眶都红了,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莫名的情绪席卷着他的心。唇瓣,喉结,还有被渊真白钳住的那只手腕但凡是被他碰过的地方都莫名像烧灼一样热得发烫。

   他是什么意思?

   他昨天晚上不是已经拒绝了吗?

   数秒后渊真白离开季信的嘴唇,深不见底的黑瞳深深地望进他的眼底,嘴角勾起来,一丝冷笑,“幸好你没躲,不然我就该让你疼了。”

   季信双眼涣散,听见这话后脸颊立刻绯红一片,泛红的眼眶中蒙着一层稀薄的水雾,他羞恼地用手背擦过嘴唇,下意识地往后挪了一下让两人中间隔出一点距离,他问:“为什么?”

   渊真白也没有再靠那么近,他支起身坐在床边离他最近的位置,看着季信那张红得不正常的脸,神色如常地说道:“季信,你是不是还以为我是三年前那个什么都不懂,只知道窝在房间里发疯的疯子?”

   季信愣了一下,除了疯病更严重以外,他到底变了多少,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季信心里到底还是有个数。只是在感情方面他的确一直不确定渊真白到底会不会存在正常人的那方面感知。

   渊真白抿着嘴唇,对季信现在的反应有些不满,“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别把我当小孩子,不然我就会对你不客气,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季信颤抖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不确定地问:“那…这算什么是什么意思?”

   渊真白看了他一眼,眼神竟意外地飘了一下,那是他无措时仅有的特殊反应。半响后才缓缓说道:“是对于你昨晚的回应。”